上海日租界的霓虹灯在夜色中诡异地闪烁,程墨穿着白大褂,领口别着 “同仁医院” 的工作牌,脚步沉稳地走进 “大和生物研究所”。袖口暗藏的微型摄像头随着步伐轻晃,将走廊尽头的樱花纹铁门清晰地传送到青帮据点的接收装置上。(危险预警:铁门后有六道紫外线扫描,门框嵌有压力传感器,建议模仿佐藤副官的虹膜特征。)
他在拐角处停住,从怀表夹层取出偷来的佐藤照片。三个月前在苏州河潜艇拍下的侧脸,此刻正被他用特种铅笔修改虹膜纹理 —— 这是阿福连夜从黑市弄来的易容术,能骗过最精密的生物识别系统。当他将伪造的虹膜贴在右眼时,预警功能发出蜂鸣,提示匹配度达 92%。
“山本医生,这么晚还工作?” 值班的日本护士鞠躬问候,目光却在他胸前的工作牌上多停留了两秒。程墨点头,操着带京都口音的日语说:“佐藤少佐让我来取‘樱花雨’的实验报告。” 护士的神情稍缓,却在转身时按动了腰间的警报器 —— 这个细节没逃过程墨的眼睛,他的预警功能早已提示对方鞋跟藏着微型发报机。
研究所的地下室泛着刺骨的寒意,程墨的皮鞋踩过金属楼梯,每一步都精准落在两阶之间的安全区域 —— 这是他根据预警功能绘制的压力分布图。当他看见培养箱里漂浮的蓝色病毒体时,胃部一阵抽搐,那些半透明的颗粒,与黄浦江底隧道的基因炸弹如出一辙。
(学习能力激活:分析病毒培养日志,发现其通过呼吸道传播,潜伏期七十二小时,建议立即摧毁制冷系统。)程墨摸出从老陈那里顺来的锅炉厂蒸汽阀,这东西在高温下会释放出干扰病毒活性的化学物质。他刚要动手,预警功能突然疯狂闪烁 ——(危险预警:佐藤已从侧门进入,携带两名持械护卫,距离十五米!)
“山本君,你很勇敢。” 佐藤的军刀在灯光下划出冷光,左手绷带渗出的血迹滴在金属地板上,“可惜,你的易容术骗得了机器,骗不了人。” 程墨转身,发现退路已被堵死,右手却悄悄按动了蒸汽阀的开关。滚烫的蒸汽瞬间充满地下室,病毒培养箱的玻璃在高温下发出 “滋滋” 的爆裂声。
“八嘎!” 佐藤的咒骂声混着警报声,程墨趁机撞开通风管道。管道内的铁锈刮破他的白大褂,却在预警功能的指引下,他准确无误地避开了管道内的电网。当他从下水道钻出时,浑身沾满污水,却紧紧护着怀里的病毒样本 —— 那是从培养箱里抢出的唯一一支试管。
“程组长!” 阿福的声音从街角传来,他正推着一辆垃圾车,车底藏着青帮的急救箱。程墨钻进车厢,阿珍立刻用酒精为他消毒:“您疯了?那是日谍的核心实验室!” 她的手指在他后背的伤口上停顿,那里新添的抓痕与狼头刺青交叠,像朵带血的樱花。
“阿珍,把样本送去码头。” 程墨扯下染血的白大褂,露出里面的青帮短打,“老陈的煤炉烧得旺,病毒怕高温。” 他摸出从研究所顺来的实验日志,泛黄的纸页上,“樱花雨” 计划的细节让他瞳孔骤缩 —— 日谍打算在元旦舞会期间,通过租界的香槟酒传播病毒,首批目标竟是各国驻华使节。
“程站长,戴老板要您立刻回站!” 小王副官的汽车在巷口急刹,车灯照亮程墨苍白的脸,“重庆急电,说‘樱花雨’计划的细菌样本已流入武汉,地下党……” 他突然注意到程墨手中的试管,声音发颤,“这是不是……”
“别问。” 程墨将试管塞进小王的公文包,“明天的元旦舞会,我要所有参会人员的详细名单,特别是日本商会的代表。” 他知道,佐藤不会善罢甘休,而自己必须在舞会前,找到日谍藏在香槟酒里的病毒注射器。
午夜的百乐门重新开业,彩灯映着程墨的军统将校呢大衣。他的目光扫过吧台后排列整齐的香槟塔,突然在某瓶酒的标签上看见半朵樱花 —— 那是日谍的标记。(危险预警:第三排左数第五瓶酒内有微型注射器,建议让阿福伪装成侍者接近。)他用袖口蹭了蹭鼻尖,这是和阿福约定的行动暗号。
“程站长,赏脸共舞?”“雪女” 的余党、英国领事馆的女眷史密斯夫人笑着靠近,耳后隐约可见的胭脂红让程墨的手指收紧。他搂住对方腰肢,在旋转时压低声音:“松井大佐的骨灰,我替你撒进黄浦江了。” 女人的身体骤然僵硬,手摸向裙摆的手枪,却被程墨提前扣住手腕。
“史密斯夫人,您的舞步和枪法一样漂亮。” 程墨的嘴角勾起冷笑,“但我更好奇,您鞋跟里的病毒注射器,打算注射进哪位贵宾的酒杯?” 女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就在这时,预警功能再次响起 ——(危险预警:二楼包厢有狙击手,目标为程墨,建议将史密斯夫人推向射击线。)
他猛地推开女人,子弹擦着她的发梢飞过,击碎了身后的香槟塔。会场顿时大乱,程墨趁机混入厨房,看见阿福正举着染血的注射器。“程组长,在第三排第五瓶里找到的。” 阿福的围裙上沾着香槟,“还有这个 ——” 他递过从女人鞋底取下的密信,“‘樱花雨’的终极目标,是南京的国民政府。”
程墨的手指在密信上留下血印,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佐藤的怒吼。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梅花钥匙,知道是时候启用最后的暗棋了 —— 那个藏在日谍内部三年的青帮死士,此刻应该已经将病毒样本的销毁消息,传给了东京的樱花会总部。
“阿福,通知三爷,让‘夜枭’封锁所有出沪水道。” 程墨将军统配枪换成消音手枪,“我去会会佐藤,这次,要让他亲眼看着‘樱花雨’变成‘樱花泪’。” 他知道,佐藤的军刀上还沾着地下党的血,而自己的枪口,早已为这个日谍头目预留了一颗子弹。
当程墨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时,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他清醒。预警功能在此时发出蜂鸣,(危险预警:佐藤的军刀离他还有二十步,建议从通风管道绕后。)他突然笑了,笑得让暗处的狙击手手心出汗 —— 这个总是在绝境中反转的男人,永远比日谍多想三步。
百乐门的霓虹在他身后明灭,程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没有人知道,这个表面风光的军统站长,此刻正带着青帮死士的令牌,走向日谍的伏击圈。他是程墨,是影子堂主,更是谍海中的暗夜行者,用预警功能捕捉每一丝危险,用梅花钥匙打开每一道死亡之门。
而在城市的另一角,老陈的煤炉正旺,阿珍小心翼翼地将病毒样本倒入滚烫的炉心。蓝色的液体在火焰中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日谍阴谋的破灭。但程墨知道,这只是开始,当新年的钟声敲响时,更残酷的谍战,正等着他去破解。
“程组长,佐藤在顶楼!” 阿福的声音通过袖珍对讲机传来,带着压抑的兴奋。程墨摸了摸腰间的勃朗宁,枪柄上的刻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佐藤的末日到了,而 “樱花雨” 计划,终将在他的枪口下,化作尘埃。
百乐门的楼顶,佐藤的军刀在风中颤抖,看着程墨一步步逼近。“你赢不了的,大东亚圣战……” 话未说完,程墨的子弹已穿透他的眉心。他弯腰捡起佐藤掉落的樱花纹怀表,表盖内侧刻着 “1937.1.1”—— 正是 “樱花雨” 计划的执行日期。
程墨将怀表揣进内袋,望着远处的黄浦江。预警功能在此时发出平稳的跳动,像极了老陈在码头打盹时的呼噜声。他知道,佐藤的死只是日谍的冰山一角,而自己的双重身份,终将在更多的暗夜潜行中,接受更严峻的考验。
当阿福赶来时,程墨已经恢复了军统站长的装束,只是指尖还沾着佐藤的血。“程组长,戴老板来电,” 阿福低声说,“重庆方面要您即刻前往南京,说有更重要的任务……” 程墨点头,目光落在怀表的指针上,距离元旦还有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