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血色光斑,程墨站在军统上海站的台阶上,指尖摩挲着崭新的站长徽章。黄铜材质的凉意透过指腹,与怀中 “山本太郎” 的证件形成诡异的温度差。三天前在武汉江面死里逃生的记忆还未消散,此刻预警功能却已在脑海中发出细微震颤 ——(危险预警:站内档案室出现陌生气息,建议检查近期借阅记录。)
“程站长,戴老板来电。” 副官小王撑着油纸伞跑来,袖口沾着未干的泥浆,“南京方面要求彻查赵组长遇袭案,还……” 他压低声音,“日本商会今天在百乐门包场,点名要见新任站长。” 程墨的目光扫过小王鞋面上的樱花形泥印,瞳孔微缩。(学习能力激活:分析泥浆成分与樱花会活动区域重叠度达 73%,建议排查其随身物品。)
百乐门的水晶吊灯将松井正夫的脸切割成无数菱形碎片,这位华中株式会社社长推来雕花檀木盒:“程站长履新之喜,小小薄礼。” 程墨解开盒上的樱花绸带,鎏金怀表在丝绒衬布里泛着冷光,表盖内侧却刻着 “雪女亲启”。(危险预警:怀表内置微型窃听器,建议保持五米以上距离。)他笑着将怀表揣进内袋:“松井先生太客气,不如聊聊贵社在武汉损失的那批货?”
话音未落,二楼雅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程墨的预警功能骤然尖锐 ——(危险预警:二楼西南角包厢有九名武装人员,携带南部十四式手枪,建议立即撤离。)他抄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砸向吊灯,玻璃爆裂的瞬间,子弹擦着他耳际飞过。黑暗中,他摸到通往后厨的暗门,却在拐角处撞上一抹熟悉的甜香 —— 是 “雪女” 舞女妆的胭脂味。
“程站长好身手。” 黑暗中传来日语轻笑,打火机的火苗亮起,映出 “雪女” 半张敷着白粉的脸。她把玩着淬毒匕首,刀刃在程墨喉间游移:“你以为毁了潜艇,就能阻止‘雪月计划’?” 程墨突然反手扣住她手腕,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僵住 ——(危险预警:其体内植入微型炸弹,心跳停止即引爆,建议保持接触。)
“雪女小姐的把戏,在苏州河就该玩腻了。” 程墨的声音平稳,掌心却渗出冷汗。他瞥见后厨门缝透进的微光,想起阿福藏在百乐门通风管道的定时烟雾弹。当烟雾弹炸开的瞬间,他拽着 “雪女” 滚向消防通道,在混乱中将她推给闻讯赶来的日谍,自己则混入舞女更衣室。
换上和服的程墨从后门溜出,在巷口与阿福擦肩而过。两人的袖口相碰,一枚微型胶卷悄然易主。回到公寓,程墨将胶卷投进显影液,浮现的竟是军统上海站的地下工事图,标注着 “12 月 25 日凌晨爆破” 的红圈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学习能力激活:分析爆破时间与圣诞舞会日程重合,推测日谍将伪装成宾客发动袭击。)
重庆的阿珍此刻正蹲在朝天门码头,借着煤油灯修补渔网。她突然摸到网眼间藏着的纸条,是程墨惯用的密写方式:“查日本商船‘鹤丸号’,轮机长左手有樱花刺青。” 当她抬头望向江面时,恰好看见那艘挂着膏药旗的货船缓缓驶入雾中,甲板上堆放的木箱印着与武汉 “武藏丸” 号相同的半朵樱花。
上海法租界的青帮据点,三爷的翡翠扳指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影子堂主,日谍最近在大量收购雷管。” 程墨将武汉带回的设计图铺在桌上,图纸边缘的焦痕还带着硝烟味:“他们要炸的不是码头,是军统圣诞舞会。” 他的手指划过图纸上的礼堂标记,“而且,有人想让我死在这场爆炸里。”
深夜的日商俱乐部,“山本太郎” 的身份牌在门禁处发出清脆的 “咔嗒” 声。程墨穿过摆满武士刀的长廊,预警功能突然转为高频震动 ——(危险预警:前方会议室存在毒气装置,触发条件为三人以上同时进入,建议单人行动。)他摘下墙上的武士刀,踹开虚掩的房门。
“山本君?” 松井正夫的惊愕只维持了半秒,随即露出狞笑,“原来影子堂主和军统站长是同一个人。” 程墨的目光扫过墙角的毒气罐,刀刃抵住对方咽喉:“松井先生,你觉得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雪月计划’的备用方案重要?”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阿福带着夜枭们翻墙而入。
混战中,程墨瞥见松井偷偷按下袖扣 —— 那是引爆毒气的装置。他猛地将武士刀掷向毒气罐,在爆炸的火光中滚向通风口。当他爬出俱乐部时,正看见 “雪女” 站在街对面,手中举着望远镜。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程墨突然明白,这场圣诞舞会的爆炸,不过是日谍引蛇出洞的幌子,真正的杀招,藏在更黑暗的角落。
回到军统站,程墨看着办公桌上的圣诞舞会请柬,烫金花纹在台灯下泛着诡异的光。预警功能持续发出低频震动,像极了心跳声。他摸出 “雪女” 的胭脂盒,在粉末中翻出半张纸条,上面用密语写着:“当钟声敲响十二下,程站长的秘密,就该见光了。”
阿福推门而入时,正看见程墨将纸条凑近烛火。“程组长,武汉的‘鹤丸号’有动静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焦急,“船上装的不是货物,是……” 话未说完,程墨突然按住他的肩膀,食指抵在唇边。(危险预警:办公室天花板有窃听装置,建议保持沉默。)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程墨望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想起 “雪女” 临走前的冷笑。他知道,日谍的真正目标从来不是一场舞会,而是要将他精心编织的双重身份网彻底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