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前方发现一支不明军队,似乎是…是地头蛇袁术的人马!\"斥候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
这袁术,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也不看看现在谁才是老大!
张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里暗想,正好拿他开刀,祭旗!
中原大地,一马平川,沃野千里。
金灿灿的麦浪翻滚,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
黄巾军浩浩荡荡地开进,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这哪里是乌合之众,分明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钢铁雄狮!
前方,一座雄关巍峨耸立,扼守着通往中原腹地的要道。
这便是袁术的老巢——阳翟关。
这小子,还真会挑地方,易守难攻,怪不得敢拦爷爷的路!
“大哥,这袁术龟缩不出,摆明了是想跟我们耗。不如让我带人冲上去,砸开这乌龟壳!”张宝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这人,就是个急性子,一点就着。
“二弟莫急。”张角摆了摆手,“这阳翟关地势险要,强攻必然损失惨重。我们得智取。”
“大哥说得对,这袁术可不是省油的灯,硬碰硬肯定吃亏。”张梁附和道,他向来稳重,考虑问题也周全。
张角随即召集了众将,商议对策。
郭嘉摇着羽扇,侃侃而谈:“袁术兵力虽多,但多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关键在于这阳翟关易守难攻,我们需要找到突破口。”
郭嘉也站了出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我倒有个主意,可以兵不血刃拿下此关!”
“哦?奉孝,你们有何妙计?”张角饶有兴致地问道。
郭嘉和曹操相视一笑,各自将心中的锦囊妙计娓娓道来……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张角最终拍板决定,采用郭嘉的计策为主,,力求一战功成!
“二弟,你率领先锋部队前往关前叫阵,吸引敌军注意力。”张角吩咐道,“记住,切勿恋战,只需佯攻即可。”
“大哥放心,我省得!”张宝咧嘴一笑,领命而去。
不多时,关前便传来震天的战鼓声和喊杀声。
袁术的守军果然上当,纷纷登上城墙,严阵以待。
“时机已到!”张角眼中精光一闪,手中掐诀念咒。
“太平要术,云雾缭绕!”
霎时间,天地变色,狂风呼啸。
关前升起一片浓密的云雾,遮天蔽日,伸手不见五指。
城墙上的守军顿时乱作一团,惊慌失措。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雾?”“敌袭!敌袭!”
“典韦何在?”张角沉声喝道。
“末将在!”典韦应声而出,宛如一尊铁塔,威风凛凛。
“你率领精锐,趁着云雾的掩护,从关隘西侧的小道绕到敌军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张角命令道。
“遵命!”典韦领命而去,带着一队精兵,消失在茫茫白雾之中……
阳翟关西侧,一条羊肠小道蜿蜒曲折,通往关后。
这条小道隐蔽难寻,鲜为人知,正是典韦奇袭的最佳路径。
典韦率领精兵,悄无声息地沿着小道前进。
浓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摸索着前进。
“都给我小心点!”典韦压低声音说道,“不要发出任何声响,惊动了敌人!”
士兵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前进。
他们的脚步轻盈如猫,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终于,他们来到了关后。这里防守薄弱,只有少数士兵在巡逻。
“杀!”典韦一声令下,如同猛虎下山,冲入敌阵。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敌军猝不及防,瞬间被杀得人仰马翻。
“敌袭!敌袭!”
关后的守军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组织抵抗。
但为时已晚,典韦如同杀神附体,无人能挡。
典韦手持双戟,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他每一戟挥出,必有一名敌军倒下。
“挡我者死!”
典韦怒吼一声,双戟如同两条蛟龙,上下翻飞,瞬间将几名敌军士兵斩成两段。
敌军士兵吓得肝胆俱裂,纷纷四散奔逃。
“不要让他们跑了!”典韦大喝一声,率领精兵追杀逃敌。
关后一片混乱,喊杀声震天。
典韦站在关后高处,望着城墙上慌乱的敌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哼,袁术,你的末日到了!”
好家伙,就在典韦在关后掀起腥风血雨,把袁术军打得落花流水的时候,阳翟关的正面战场,也迎来了真正的高潮!
“二哥,后方发起猛攻了!听这动静,典韦那小子肯定得手了!”一个眼尖的黄巾小头目兴奋地冲着张宝喊道,嗓门大得像是怕关墙上的敌人听不见。
张宝本来就憋着一股劲儿,听闻后方得手,更是热血上涌,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要炸出来了!
他那张黑脸膛因为激动而泛起红光,手里的大刀嗡嗡作响,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
“兄弟们!听到了吗?咱们的猛将典韦,已经在敌人后方发起攻击啦!咱们也不能怂啊!”张宝抡起大刀,指向那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关墙,声如洪钟,“大贤良师说了,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就是咱们表现的时候!给我——杀!!!”
“杀!杀!杀!”
“黄天当立!!”
地动山摇般的呐喊声瞬间爆发,仿佛要将这浓密的雾气都给吼散!
黄巾军的士气简直是直线上升,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眼睛都红了。
之前佯攻的憋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狂野的战意!
密密麻麻的云梯再次被架起,“哐当!哐当!”地砸在冰冷湿滑的城墙垛口上。
无数穿着简陋皮甲、头上裹着黄巾的汉子,像蚂蚁一样,嗷嗷叫着往上爬。
箭矢从雾气中稀疏地射下来,但准头差得离谱,偶尔有倒霉蛋中箭摔下,立刻就有更多的人补上,那股子悍不畏死的劲头,看得人心惊肉跳。
“他娘的,这雾太碍事了!”城墙上,一个袁术军的队率抹了把脸上的水汽,破口大骂。
视野受阻,根本看不清下面黄巾军的动向,只能凭感觉乱射一气,效果嘛……基本等于给敌人挠痒痒。
更要命的是,后方传来的惨叫声和厮杀声越来越近,搞得人心惶惶,哪还有心思好好防守?
军心,有点要散了啊!
“稳住!都给老子稳住!弓箭手,抛射!把石头滚木都给老子往下砸!”守将声嘶力竭地吼着,试图维持秩序。
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更大的混乱所淹没。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张角身边,像个老学究般观察战场的朱儁,突然眼前一亮。
他指着关墙左侧的一个方向,对身边的传令兵急促地说道:“快!传令给张宝将军!左翼!敌军左翼的防御明显乱了!让他们集中兵力,给我狠狠地凿穿那个点!”
朱儁,这位前朝廷将领,虽然现在是“降将”,但他对汉军那套作战体系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哪里是薄弱环节,哪里是指挥官可能犯的错误,他瞄一眼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浓雾虽然也影响黄巾军,但更让习惯了按部就班作战的汉军手足无措。
加上后方被袭,指挥系统绝对出了问题!
“对!就是那里!你看,他们的长枪兵阵型都散了,盾牌手也顶不住了!”朱儁语气肯定,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自信。
命令火速传达下去。
张宝接到指令,二话不说,亲自带着一队最精锐的亲兵,如同猛虎下山,直扑关墙左翼!
“挡我者死!”张宝的大刀挥舞起来,带起一片呼啸的风声,刀光在雾气中闪烁,如同死神的镰刀。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袁术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连人带盾劈成了两半,鲜血混着内脏,哗啦啦洒了一地。
那场面,贼带劲,也贼吓人!
“噗嗤!”“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
黄巾军的主力也跟着张宝,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地扎进了守军相对薄弱的左翼防线。
这里的抵抗果然不如其他地方顽强,很快就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冲上去!打开城门!”
“杀啊!为了太平盛世!”
越来越多的黄巾士兵顺着这个缺口爬上了城墙,与惊慌失措的守军绞杀在一起。
刀砍斧劈声、临死的哀嚎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混合着浓雾中飘散的血腥味,构成了一副残酷而又壮丽的战争画卷。
触感是冰冷的兵器,是湿滑的血污,是敌人身上粗糙的布甲;听觉是震耳欲聋的喊杀,是濒死的呻吟;视觉是弥漫的白雾中闪烁的刀光,是不断倒下的身影和飞溅的猩红;嗅觉是浓郁的血腥和汗臭……五感都被这战场彻底点燃、扭曲!
没过多久,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阳翟关那厚重的木制关门,被人从内部奋力打开了!
阳光仿佛终于找到了倾泻的通道,照亮了关内同样混乱的景象。
典韦那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浑身浴血,正带着他的人马从关后杀到,正好与从正面涌入的张宝部队汇合!
“二将军!末将幸不辱命!”典韦咧开大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笑得格外狰狞。
“干得漂亮!典韦兄弟!”张宝也是哈哈大笑,拍了拍典韦厚实的肩膀,震得铁甲哐哐响。
前后夹击,大势已去!
关内的袁术军彻底崩溃了,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要么丢下武器跪地投降,要么就被兴奋的黄巾军追上,一刀结果。
抵抗?
不存在的。
这会儿谁还敢抵抗,那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完了,兄弟们,投降吧!”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残余的守军纷纷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阳翟关,这座扼守中原要道的雄关,就这样在张角道术与谋略、典韦勇武、张宝冲锋、朱儁指导以及全体黄巾将士的奋战下,被黄巾军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成功拿下!
首战告捷!而且是如此干净利落的一场大胜!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开。
整个中原地区的大小势力,原本可能还抱着看戏或者轻视态度的,这下全都傻眼了。
卧槽?
这黄巾军……好像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啊?
这战斗力,这战术配合,还有那神乎其神的道术……这哪里是流寇,分明是龙入大海,要掀起惊天巨浪的节奏!
一时间,中原地区风声鹤唳,无数双眼睛开始重新审视这股席卷天下的黄色浪潮。
张角站在阳翟关的城楼上,俯瞰着下方欢呼雀跃的黄巾将士和跪地请降的俘虏,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胜利的喜悦只是短暂的中原这块大蛋糕,他才刚刚咬下第一口。
“得趁热打铁,把咱们的根据地再扩大一点才行。”张角心中暗忖,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更广阔的战场。
这时,郭嘉摇着羽扇,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凑到张角身边,压低了声音,手指轻轻敲了敲扇骨:
“主公,这场打下来,咱们的粮草消耗可不小……”他顿了顿,看着张角若有所思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过嘛,我刚才顺便审了几个‘探子’,似乎……有个意外之喜,正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咱们去取呢。”
张角闻言,缓缓转过头,眉毛微微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