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序把东西端上餐桌,星星就跑下来了。
“爸爸,这个就是我跟奶奶叠的祈福星星,好看吧?”星星手里拿着一罐祈福星星,像只飞舞的彩蝶跑到薄宴声面前。
“真好看,星星有心了。”薄宴声接过她的星星,亲了亲她白嫩的小脸。
音序站在餐桌前,动作顿了顿,继续做汉堡。
她把贝果,鲜虾,煎蛋,蔬菜叠在一起,就做成了一个美味的汉堡。
他们说的话题跟她无关,所以她就不必去加入,也不必在意,因为在意,会伤心……
“思语阿姨肯定会喜欢我的礼物的。”星星很自信地说着。
薄宴声抱她过来,“吃饭了。”
“嗯。”星星坐好在餐桌上,看见面前的贝果汉堡,眼睛亮了,“汉堡?我好久没吃啦。”
她看了音序一眼。
音序面色淡淡。
薄宴声也正看着她,见她没说话,摸摸孩子的脑袋说:“妈妈做的这个是健康的汉堡,没有乱七八糟的酱,你吃吧。”
“好!”星星没想太多,拿起汉堡一大口咬了上去。
音序垂着眸子,静静吃自己的。
有时,她也挺烦自己性格的,说好要离婚了,就别在意他们怎么想了。
可是当看到星星那么喜欢在意秦思语,她还是难免内耗。
她劝自己,不要这样。
等离了婚,薄宴声就是陌生人了,而星星,是一个定期探视的亲人。
她要体面,有包容心,别像个妒妇一样让人看了笑话。
想到这,那种酸涩的感觉从心底里沉了下去,她的心情恢复了平静,慢慢吃下手中的汉堡。
吃完饭,音序要去楼上换衣服了。
走的时候,听到星星说:“今天的早餐真好吃,我要在吃一个!”
音序不确定这句话是不是跟她说的,没回头。
薄宴声坐在餐桌上,见音序没回应星星的话,放下叉子摸星星的脑袋,“不能再吃了,你早上还吃了厚蛋烧,吃两个汉堡胃会受不住的。”
“可是真的好好吃。”星星的目光从音序身上收回,看着爸爸的俊脸。
薄宴声说:“好吃也不能吃太多,下次再吃。”
星星的话确实不是跟她说的。
音序头也不回走上楼梯。
*
换完衣服再下来,就听到楼下热热闹闹的。
司崇带着几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进门,对沙发上看ipad的薄宴声说:“先生,这几个人都是过来面试家政的。”
薄宴声在看今天的行程,他旁边的星星在翻绘画本,安安静静的,像个小天使。
他放下IpAd,就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音序。
她今天穿了条柔雾紫长裙,腰肢掐得细细的,直角肩舒展,仪态恬静,有种清冷又温婉的端庄。
薄宴声目光深了些,道:“这些都是过来应聘的家政。”
“嗯。”
音序走下来,裙摆随着她每次走动微微摇曳。
凹凸有致的曲线,光滑白皙的肌肤,只有薄宴声知道,她裙摆下的身材有多么惹人垂涎。
“怎么今天穿这身衣服?”她走到他面前,薄宴声低声问她。
“这衣服怎么了?”音序抬眸,对上他带着热度的眼睛。
薄宴声哑声道:“很好看。”
“……”音序一脸无语,“你回来那天,我就穿的这身。”
那天,他可没夸她好看,带着秦思语大摇大摆走进家里,还对她烦得不得了。
今天忽然说她好看了?
音序想,他大概是那什么上脑了吧?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先生,太太,要开始了吗?”司崇过来问两人。
音序不懂怎么面试家政,理论上,她觉得自己就是来观看的而已,转头看向薄宴声,“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薄宴声说完,优雅坐到沙发上。
音序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也坐了过去,一家三口坐在几位家政面前。
几位家政轮番介绍自己。
介绍完,目光都殷切地看着音序。
音序不知道说什么,转头看向薄宴男,那男人目光清冷,一言不发。
“???”
让人来应聘,然后自己不说话?
静谧的环境中,音序越发呆不住了,他到底在装什么高冷啊?
忍不住去拉他的衣摆,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说话啊。”
薄宴声低眸看到她的小手,嗓音散漫,“说什么?”
他不知道说什么?
音序皱着眉,“你让她们来应聘,现在她们介绍完自己了,你总该说几句吧?”
“薄太太看中哪一位家政了?”薄宴声忽然喊她薄太太。
音序耳尖一动,有些诧异,又觉得可能是人多,所以他又装上了。
心里骂了一句斯文败类。
她小声道:“我看中有什么要紧?关键是你要看中啊。”
她又不发工资,当然轮不到她来选啊。
薄宴声说:“家里的佣人,一用就是很多年,相当于一个陪伴星星长大的家人,当然要顺眼和人品过关才行。”
原来是这样,相当于给星星选一个家人,所以面试环节很重要。
音序仔细观察了下对面几个人。
都说相由心生,她选出了一个看着最慈眉善目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太太好,我叫常金玉。”常金玉站起来回答。
音序翻了下常金玉的资料,很凑巧,她跟音序是同个地方的。
37岁。
年纪刚刚好,正是带小孩比较有精力的年龄段。
资料上写着她会做西餐,泰餐,日料,粤菜,川菜跟湘菜。
会的菜系还不少。
“她好像还不错。”音序悄声在薄宴声耳边说。
离得近了,她呼出的气热热痒痒的。
薄宴声眸子暗了一些,看一眼常金玉的资料,“我看你在上一家干了3年,是什么原因不干了呢?”
常金玉看了薄宴声一眼,他坐在沙发上,气度不凡,比她过去看见的所有男人都好看。
这家的男主人,长得比明星还好看。
常金玉回答:“上一家雇主他们全家移民了,他们本来想让我跟去,但我是本地人,不太想背井离乡,就留下来了。”
薄宴声淡淡颔首,看向音序,“你满意她?”
“听起来是挺好的。”音序回答,声音仍然很小,主要怕其他家政听见,那就不好意思了。
两人凑得近,她的发丝垂在脸上,显得皮肤很白,五官精致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