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的古柏树下,王夫子甩着山羊胡大骂,雪白的胡须被唾沫星子溅得打结:“什么《官员考核三十条》?分明是胡闹!让老夫给衙役打分?辱没斯文!”
这话传到张天奇耳朵里时,他正在御膳房偷喝辣奶茶,差点笑喷出来:“辱没斯文?那就让斯文去扫茅厕吧~”
早朝时,王夫子被五花大绑押上殿,山羊胡上还沾着隔夜的饭粒。他瞪着张天奇腰间的红裤衩,唾沫横飞:“陛下!此等粗鄙之徒乱政,国将不国啊!”
“哦?”张天奇晃着考核表,“那劳烦王大学士教教本县,何为‘斯文’?”
“斯文乃圣贤之道!”王夫子昂头,“非尔等粗人可懂!”
“好个圣贤之道!”张天奇拍手,“来人,送王大学士去管理宫中茅厕,每日扫厕三次,为期三日——让他好好体会下‘民生之本’!”
金銮殿上爆发出哄笑,苏清月强绷着脸,却在看见王夫子被拖走时,嘴角抽搐——这胖子,竟真的把大学士发配扫茅厕了!
头一日,王夫子捏着金丝帕扫茅厕,刚掀开粪桶就被熏得翻白眼,帕子掉进粪坑都没察觉。守厕的老太监偷笑:“大学士,用这竹片刮粪才快呢!”
“放肆!”王夫子跳脚,却在竹片划破手指时,惨叫着甩出血滴——这哪是扫茅厕?分明是遭罪!
第二日,他换上粗布衫,却因用力过猛摔进茅坑,浑身沾满秽物。路过的嫔妃们尖叫着掩鼻,他却忽然盯着茅坑出神:“为何男女混厕?为何没有手纸?为何臭气熏天?”
第三日,王夫子蓬头垢面地冲进县衙,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整改方案:“县太爷!茅厕乃民生之本,需每日消毒、设手纸架、分男女厕...还需在茅坑旁种薄荷驱臭!”
张天奇咬着蜜饯看完方案,猛地拍桌:“妙!王大学士果然深悟斯文之道!”
“你...”王夫子瞪眼,“老夫这是被逼的!”
“不管怎么说,”张天奇挥笔在考核表上写下“特加一百分”,“本县升你为‘净厕少卿’,专管天下茅厕!”
“净厕少卿?”王夫子差点晕过去,“这官名...这官名比茅厕还臭!”
“实至名归嘛!”张天奇咧嘴笑,“对了,王少卿,以后百姓上茅厕要收费,一文钱一次,赚的钱充国库~”
“大人!”王夫子欲哭无泪,“这是抢钱啊!”
“错,”张天奇眨眼,“这叫‘茅厕经济’——你看,”他指着整改后的皇宫茅厕,“百姓排队上厕所,既能创收,又能改善卫生,一举两得!”
苏清月站在茅厕外,看着排成长龙的百姓,忽然轻笑出声:“张爱卿,这‘净厕少卿’倒真是物尽其用。”
“那是!”张天奇晃着 newly minted 的官印,“王夫子现在逢人就说‘茅厕是斯文的试金石’,还打算写本《茅厕经》呢!”
“扑哧!”苏清月笑出声,却在看见茅厕门口的“如厕须知”时,不得不佩服——分男女、设手纸、洒薄荷,连擦嘴的香巾都备好了,果然整洁一新。
半月后,户部尚书捧着账册冲进御书房:“陛下!茅厕经济竟增收白银千两!百姓都说,花钱上‘干净茅厕’值当!”
“看见没?”张天奇拍着肚皮,“斯文扫茅厕,黄金万两来——王夫子,快说说你的‘茅厕哲学’!”
王夫子苦着脸,却在看见百姓们干净的衣襟时,忽然挺直腰杆:“茅厕整洁,百姓少病,实乃治国之基!”
“这就对了!”张天奇塞给他一块辣蜜饯,“以后每座茅厕都刻上你的大名,流芳百世!”
“流芳百世?”王夫子嘴角抽搐,却在蜜饯的辣味中,忽然笑出声——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斯文吧,不再困于书本,而是走进民生。
金銮殿上,张天奇晃着“净厕少卿”的委任状,忽然正色:“今后考核细则新增一条:所有官员必须扫茅厕三日,否则不得晋升!”
满朝大臣集体哀嚎,丞相腿一软差点跪下:“县太爷,老夫这把老骨头...”
“少废话!”张天奇挥挥手,“王少卿会亲自指导——对了,扫厕时不许带丫鬟,违者扣双倍分!”
苏清月望着下方乱成一团的大臣,忽然轻笑出声。她知道,张天奇的荒唐手段下,藏着最朴素的治国之道——让官员们接地气,才能真正懂民生。
而王夫子站在茅厕前,看着自己写的“来也匆匆,去也冲冲”对联,忽然想起张天奇说的话:“斯文不是供在庙里的泥像,是让百姓活得舒服的本事。”
或许,这就是逆袭吧——从看不起扫茅厕的老学究,到成为“净厕少卿”,用最荒唐的方式,完成了最真实的蜕变。
夕阳西下时,皇宫的茅厕飘来薄荷香,王夫子望着天边的晚霞,忽然觉得,这茅厕的夕阳,竟比翰林院的古柏更有生气。
而张天奇蹲在茅厕外啃蜜饯,看着排队的百姓,忽然想起清水县的农田——原来不管是种地还是扫茅厕,只要用心,都能种出花来。
毕竟,这天下间最动人的斯文,从来不是之乎者也,而是让百姓吃得饱、拉得爽的烟火气。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充满薄荷香的茅厕旁,在每一个荒唐却温暖的改革中,书写属于他们的、最接地气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