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虎仔细辨别着周围的气息。
顺着空中残留的那微弱到近乎于无的气息,姜虎的顺藤摸瓜,向前行进。
事不宜迟,姜虎匆匆动身前往认定的地方。
来到皇城郊外,姜虎再次调动嗅觉神经,捕捉着空气中狼特有的气味。
郊外里人很多,但每个人的气息各有不同。
姜虎仔细辨别着各种气息,从中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很快,那狼的气味飘进姜虎的鼻腔。
姜虎根据这气息飘来的方向,来到郊外的河边。
到这里,狼的气味更加浓烈,可对别人来说根本闻不到。
姜虎很快锁定一个正在垂钓的中年男子。
看着中年男子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水中的鱼漂。
姜虎暗自寻思。
此人能不留丝毫痕迹进出太子行宫,他绝非等闲之辈。
一旦动起手,能将其制服,那周围这多钓鱼的人随便哪个一吵吵,再蹿出他们的同伙,就把自己的事给搅黄了
如果等这人离开这里,找个合适地方下手,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钓鱼人一坐就是一天,有的还会夜钓,那自己等到啥时候呀。
姜虎决定施展隐身术。
他掏出随身隐身服。
其实姜虎的隐身服并非真能把人给弄成透明人,这就是一件有着和周围环境想复合衣服。
顷刻之间,姜虎在常人眼中已经如同周围的山石树木一般。
姜虎的小心翼翼地来到中年男子身后,趁这男子起身提竿时,一脚踹到男子小腿上。
男子猝不及防,腿一软,人就跌入水中。
岸边水不深,男子赶紧挣扎起来上岸。
周围有钓鱼的人先是一惊,见他落汤鸡般的模样,都哈哈大笑
有的开玩笑道:“你钓不上来,下水摸鱼去了。”
此时姜虎隐入芦苇丛中,男子上来看近处无人,只道是自己脚滑落水。
他衣服全湿,没法钓了,于是收竿回去换衣服。
姜虎悄悄跟着男子,在他要穿过一片小树林时,姜虎照着男子后背猛踹一脚。
男子直接摔个狗啃泥。
他刚要爬起,姜虎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他的后背上。
以男子的功力,一般武者根本按不住他。
可姜虎这一脚踏在他身上,如同压了千斤坠。
男子知道自己遇到强大的对手,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竭力扭头看到已经出现在眼前的姜虎。
姜虎问道:“说,谁让你送的信和短剑?”
男子摇头道:“什么信和短剑,你说的我不明白。”
姜虎脚上加力,继续问道:“别装糊涂,不好好答题,我让你回娘胎重造。”
男子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压挪位了,痛苦的脸都扭曲了。
他知道,再不讲自己的小命不保。
“是……是我们堂主让送的。”
姜虎一愣:“什么堂主?”
男子道:“我是永胜堂的人,堂主洪元涛让我将信和短剑送到太子的行宫。我只是按令行事,不是有意与你们作对。”
姜虎继续问道:“那你是谁?你们永胜堂是干什么的,堂主为什么要给太子殿下送信和短剑?”
男子道:“我绰号是踏雪无痕,堂主是受皇城来的一个姓徐的先生指使,当然是收了人家大笔的银子。”
“踏雪无痕,这个名字到名副其实。”
姜虎心说你是无痕,但你身上有气味那就跑不掉。
姓徐的在背后指使?
这个姓徐的又会是谁呢?
至于花大价钱做这事,那大宋不足为奇。
奇怪的是,这个姓徐的人为什花这多银子,为什么雇人做这事?
倒是这个永胜堂,自己倒是听说过。
只是永胜堂究竟内部是什么个情况,他是不知道的。
姜虎追问永胜堂的事,男子道:“我们永胜堂原来在北方边城附近,无论是杀人放火偷窃等,等反正给钱就干。前面犯了几起人命暗案子,边城捕快官兵追剿的紧,才来到此地。”
原来如此,姜虎又问堂主他们在哪里,。
男子讲因为避免被官兵一窝端,所以永胜堂的人都居无定所,有事事堂主会在小孤山派出人来联系和布置任务。
姜虎见再问不出什么新东西。
但这男子不能留活口,他回去跟堂主一讲,那估计不止是对太子送短剑了。连自己也得捎带着,恐怕暗剑随时都会刺过来。
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往回带也不方便,再让永胜堂人得知消息,还不过来救他呀。
永胜堂的人个个都是武林奇才,这要凑伙来劫人,自己根本对付不了。
这位踏雪无痕再跑了,那可不好找了。
嗯,说啥自己也不能白忙活一场,姜虎起了杀心。
他对着男子后脑跺了一脚。
男子脑浆崩裂,但外表没有伤痕。
给人感觉男子是突发中风脑内出血而亡。
……
此时,三皇子秦启在府中坐立不安。
徐同仁回来睡信和短剑已经派人给秦风送去,其效果怎样还是未知。
太子秦风会不会知难而退呢?
可现在,太子那边一点想听的消息也没有,三皇子秦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这大乾朝要是真让秦风继承皇位,他想想都觉得身上每一寸的肉都疼。
到底怎么样了呢?
三皇子叫来徐同仁,问他事情进展如何。
徐同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三皇子秦启暗骂,自己那多银子都百花了吗?
徐同仁见三皇子秦启发急,他匆匆找到永胜堂洪堂主。
当得知,信和短剑都已经送到太子殿下秦风的行宫。
可是太子秦风呢,这些日子悠哉悠哉的,根本就没来与任何人谈让出太子位置的事。
看来恐吓没有起作用。
三皇子秦启一拍桌子道:“既然秦风不听我劝,那就让他去见阎王!”
徐同仁眼一亮,知道挣钱的机会来了。
前面给永胜堂的银票,他就多要了不少银子。
他明知故问道:“三皇子,你的意思是要太子的命?”
三皇子秦启毒毒点点:“对!”
徐同仁假装为难道:“这杀人可不比送信那么简单,是要花大价钱的。”
“何况是杀当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