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
这才像样。
这才是术法。
我练得太投入，没注意墙角那边蹲着几个黑影。
那些东西黑黢黢的，看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它们在发抖。
我扔了个火球过去，它们立马跑了，四散而逃，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
我站在废墟中间，抬起手，火光和雷光交替闪烁。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不再是个普通的风水师。
我是......
个半吊子法术练习者。
我嘴角上扬，转身准备回家。
但这时，我心里又浮现出一个念头。
不能急着找如花。
虽然现在我有火球术、雷电术，但她不是寻常的鬼。
她心里有东西没放下。
我得继续提升。
继续练熟。
我得练满进度。
等我能放出大火球、雷电连击，甚至天雷咒时，再去找她。
这次，我不会再被轻易击退。
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火球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机扔一边去了，我揉了揉眼睛，眼睛疼的不行，已经三天没睡好了。
桌上堆了一堆泡面盒子，屋里味道不太好。
我拿起笔记本翻了翻，里面是我这几天用法术的记录：
火球术：用过53次，威力还行，感觉才进展了一点。
雷电术：用过27次，命中率比之前高了点，进度也慢得很。
我合上笔记本，叹了口气。
除了那天林小雨抱住我时，身上突然冒的那道金光。其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瘫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烟盒，没点火，就这么拿着。
旁边收音机在放歌，我也懒得换。
这事说不通。
正常人怎么可能突然会放火球、放雷电？
我给师父打了电话，他只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挂了。
我本来还想问问立冬，最后还是没拨。
那家伙肯定笑我，说我烧傻了。
我从沙发上起来，头发乱得像鸟窝，想着去冲个澡，冷水也许能让我清醒点。
浴室灯闪了两下，我下意识紧张了一下。还好，没东西，是线路老了。
水冲到头上那一刻，我又想起了那晚的事。
林小雨抱住我，胸口发光，如花被逼退了。
我睁开眼。
难道是林小雨？她身上有什么？
我赶紧出来，一边擦脸一边找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
结果手指悬在那，最后还是放下了。
别吓着她。
她整天就知道拍视频玩抖音，要真知道自己身上有啥特殊能力，估计能乐疯。
不过她确实有点不一样。
每次看她，总觉得她周围有些奇怪的气息。
我随便穿了件衣服准备出门买吃的，连续吃三天泡面，胃有点受不了。
刚一开门，就看见林小雨站外头。
她穿了件粉色裙子，头上戴个兔子发卡，手里还拿着个冰淇淋，冲我笑。
“张哥，我来看你啦。”
我吓了一跳：“你又来干嘛？”
“无聊啊。”她舔了口冰淇淋，“你这店里东西挺有意思的。”
我看了眼自己的古董店，其实也没啥好看的，真有价值的就几个，开这个店也就是方便找点有灵气的东西。
“你天天来不烦啊？”
“不是店好玩，是你这个人好玩。”
我头疼：“别闹了。你随便看看，我去买点吃的。”
“我也去，我饿了。”她立刻跟上来。
我无奈，只能带着她一起。
路上我偷偷观察她，她走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回头催我快点，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有什么特殊体质。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小雨。”
“嗯？”
“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她愣住了：“啊？”
我意识到这样说挺怪，连忙解释。
她却笑起来：“你想试试是不是我抱了你，你才会用法术的吧？”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猜的啊！你这几天都快熬成熊猫了，肯定在想这个。”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看了看周围：“这里人有点多，回店里试吧。”
我点点头，放弃买饭，跟她一起回去。
回到店里，我关门拉窗帘，她站在一堆古董中间，显得有点紧张。
“怎么试？”
“你就像那天一样，抱住我就行。”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过来抱住了我。
我屏住呼吸，等那股力量。
十秒。
二十秒。
三十秒。
啥都没有。
她松开手，耸耸肩：“没反应。”
“可能要遇到危险，像上次那样。”
“要不我假装个女鬼吓你？”她还挺认真。
我翻个白眼：“算了，你那样子，鬼都笑出声。”
她推了我一下，想笑又忍着。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
是立冬。
我心里一紧，他从来不随便打电话，除非出事。
“喂？”
“张衍成！如花又来了！”他声音吓得发抖：“她说要杀光我全家，然后嫁给我！”
我脑子嗡地一下。
“她找你在哪？”
“我家！刚才出现在我卧室，说今晚要结婚，把我带走！”
我咬牙：“你先稳住她，你不是有道行吗？撑住，我马上到！”
“你快来！我顶不住了！”
我想起个事，补了一句：“你不是说你全家就你一个人吗？”
立冬那边沉默了会儿，声音低了点，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会自己认人，你们要小心。”
“我这电话是打来交代后事的，你道行比我低，来了也是白搭。”
我没理他这话，脑子里在转，那个女鬼怎么能在阳间活动得这么频繁？按理说不该啊。
我直接问他：“在哪？”
“还是我那儿，公寓。”
电话一挂，我转头看林小雨：“立冬那边出事了，如花又来了。”
她脸色变了：“那我们还不快去？”
我犹豫了一下，其实不太想带她去。太危险了。但是上次能活下来，跟她也有关系。她身上有点说不清的东西。
“行，一起去。不过你得听我指挥。”
我随手抓了几张符纸和法器，塞进背包，带着她出了店。
天快黑了，灯刚亮。
我看了眼门口那辆破自行车，是我平时用来送货的。
“上车。”
林小雨愣了：“你还骑这个？打车不行吗？”
我已经上了车：“不坐就自己想办法，出租车堵得不行。”
她嘟囔了几句，还是坐上了后座。
“抓紧。”
我低声念了几句咒，骑车的瞬间往车身里打了一道力。
下一秒，自行车像是换了台发动机，直接冲了出去。
林小雨吓了一跳，抱住我腰：“你这车怎么改的？”
我没回，继续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