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你看你,我也没有说不管,我懒得给你废话,你要是没事的话,我请你赶紧离开这里,免得影响我上课!”
陶染刚回到宿舍门口,就遇到了满头大汗的陈枫。
她累气喘吁吁:“陶染,我总算找到你了,还以为你请假回家了?听说,你送矛萧虞去医院了?他怎么了?”
“嗨,还能怎样?早上打饭的时候,他趁我没有注意,没有排队,偷偷用勺子打饭,烫伤了手。”
“这矛萧虞真够毛毛躁躁的,一大早就给你出难题。”
陶染想到矛萧虞当着自己的面,提到他父母的事情,她不禁为他感到难过起来。
她注视着陈枫,温和的语气说道:“这也不能怪矛萧虞,时融、冯嘉麟、邑浩宸在背后推了他一下。”
“又是这帮毛孩子,吃饭的时候,也不消停,打打闹闹成何体统?我也是刚听说,说是烫的不轻,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陶染想到矛萧虞烫伤的手,还心有余悸。
“已经被我及时送往忘川市烧伤医院了,医生给他涂了烫伤药,又用无菌纱布做了处理,这会儿已经送教室里上课了,可把我吓得不轻!”
“没事就好!你刚来没多久,就出现这事,是对你工作能力的检验,还好,你处理的及时、妥当。”
陈枫肯定的正向话语,让陶染的心情好了许多。
看着陈枫一脸担心的模样,这与赵珂尔的兴师问罪的态度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微微一笑:“陈枫,谢谢你啊!你比赵珂尔可强多了,不像她,见到我回来的那一刻,就像只母老虎,那血盆大口,恨不得把我吃了!不是关心矛萧虞的伤势,而是对我咄咄逼人,哪像你,说起话来,都春风化雨暖人心!”
“客气什么?咱俩是室友,又是姐妹,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虽然只是这普通的话语,却让陶染的内心被注入了一股新的暖流。
她伸出手臂,给了陈枫一个大大的拥抱。
陶染默默地注视着陈枫,眼里蓄满了千言万语。
“陈枫,依稀记得我起初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我对周围的环境不认识,你像一个天使一样,出现在我和赵珂尔面前,为我解围。和你相处的这段时光,你对我的帮助很大,不仅跟我交代学校的基本情况,还教会了我在工作中应该避的雷,需要注意的人,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顺利熬过第一个多月的时光。”
陈枫轻轻地松开了陶染,递上了一个甜蜜的微笑。
“只是一个多月而已,试用期还长着呢!不过,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们一起努力,谁让你和我这么有缘?谁刚来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离家这么远,出来打工,有个知冷知热,相互关心,有个能说上话的人不好吗?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能够遇见你,认识你,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也是,陈枫!”
陈枫想要跟陶染分享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看到陶染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竟然忘得无影无踪。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对陶染去说,若是说出,这对赵珂尔来说,绝对会传出来负面消息。
陶染看出陈枫话里有话,她疑惑不解地说:“陈枫,你有心思?不会是你哥打电话过来了吧?”
陈枫笑而不语,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你快说嘛!”
陈枫凑到陶染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陶染,这消息太炸裂了,我怕说出来你一时会接受不了!”
陶染思索着陈枫的话,难道她说的这件事也与赵珂尔有关?想到早上打饭,赵珂尔就不在食堂,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支支吾吾,这不免让陶染感到一丝怀疑。
这炸裂的消息,让她对陈枫的话,充满了好奇。
她浓黑整齐的眉毛微微挑起:“正是因为炸裂,我才要听,你就不要再吊我胃口了,好陈枫!”
陈枫望了望周围,看到没有人注意,这才徐徐道来。
“刘虎权主任不干了,听说会有新的主任来代替他的位置。”
陶染怔怔地站在了那里,陈枫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让陶染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陶染目瞪口呆的表情,着实让陈枫大吃一惊,她用手在陶染的面前轻轻晃动了一下。
“亲,你没事吗?”
陶染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被陈枫的话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早上,学生烫伤的事,让她马不停蹄地为矛萧虞送到医院。
还没有喘口气的机会,赵珂尔嚣张的气焰出现在她面前,这分明就是要和她做殊死较量。
如今,刘虎权却突然不干了,难道他的离开,确实像赵珂尔说的那样,与自己没有及时向他汇报公车使用有关?
陶染反而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刘虎权,如果不是他的帮助,她怎么会留到学校?这份情还没有还?
刘虎权一说不干,就要离开。
想到这里,陶染就要给刘虎权打电话,却被陈枫及时制止。
“陈枫,你知道的,刘主任对我有恩,你为什么要揽着我,不让我跟他打电话?他应该在学生处,我现在就要去找他!就算不干也要找个理由吧?他可是这里的老干家,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我要去见他!”
陶染听到刘虎权的名字,就连情绪也变得失控起来。
她平静地语气说道:“陶染,我知道你在乎刘虎权的心情,想不明白,也要接受。你以为就凭着你现在的冲动,他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留下来吗?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陶染说着,流下了一串悔恨的泪水。
她面带愧色地说:“陈枫,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刘虎权,我也已经向赵珂尔解释过了,当时,矛萧虞手烫伤,都是水泡,我没有经过赵珂尔和刘虎权的同意,擅自做主,联系车辆,为矛萧虞送到了医院。”
陶染澄澈的眼神里,写满了真诚,这让陈枫突然感到心疼。
她拧了拧眉,关切的语气说道:“陶染,不要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行吗?你这样做,赵珂尔未必领情,她是班主任,烫伤是安全事故,就算矛萧虞有错,她也难逃其咎。”
“陈枫,矛萧虞烫伤,她不在岗,赵珂尔确实做的比较过分,不过,她已经得到了校领导的批评,还失去了流动红旗表彰的机会,我也不想再和她追究谁对谁错了!没那个必要!”
“陶染,也就你会这么想?她是挨了批,但出事,这是早晚的事!我最看不惯的也是她说话目中无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