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他松绑!”我喊完就跑了出去,来到警察局的院子迎面碰上李国辉局长和孙殿魁副局长。
我急忙对他们说:“给我十个人,我要去赵家树的家,他的爹娘有危险!”
“好,殿魁,你去安排!”李国辉急忙对孙殿魁说。
“是!”孙殿魁副局长答应着就走了。
很快,院子里站好了二十名穿戴整齐,背着大枪的警察。
我对出了关押室的赵家树说:“快,上马!去你家!”
我们五个加上那二十个警察纷纷上马,出了警察局的大门,我们一路狂奔。路过村屯和集镇,人们都纷纷驻足观看。
二十多人的马队,一般是见不到的。就是绺子出动砸窑,都是晚上 ,人们很少见到。
除了我们五个穿着便装,其他的都是警服,背着大枪,更让人感到震惊。由于我和金河去过赵家树的家,我们来在前边带路。赵家树陈光赵柱在后边紧紧跟着。
而那二十名警察跟在我们的后边打马如飞。
马蹄哒哒,尘土飞扬。
一路不必多说,很快就到了赵家树的家,进了屯子我们不再打马,而是慢慢地放慢了脚步,屯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感到奇怪,这是咋的了?咋一个人都没有。突然,我看到一家的房门开了条缝,一张脸露了出来,紧接着就缩了回去,门也关上了。
我回头问赵家树说:“这是咋的了?咋没人啊?”
赵家树一脸的茫然,他说道:“是啊!这咋没人呢。屯子里人挺多啊!”
我们从屯子的街道走过,我猛地回头,我看到有很多人出来了。我还听到有人喊道:“是警察,都出来吧!”
这时,我们的身后出来很多人,跟着我们跑。紧接着有更多的人加入。
金河对我说:“问问他们,这屯子出啥事了?刚才都藏起来了,现在又都跑出来了。”
“别问了,快走!”我喊道。
我两脚一踹蹬,胯下马加快了脚步,马蹄哒哒声响,走在屯子的街道上。赵家树他们在我的身后紧紧跟着。
走到了赵家树家的院门前我立刻惊呆了。
院门打开,院子里一片狼藉。
特别是院子里躺着的死猪和死狗,看上去就想让人觉得恶心,因为猪肠子流了一地,而狗的脑袋好像被什么砸的,成了一块血肉皮毛模糊的大饼了。金河看了,嗷嗷的就想吐。
房门四敞大开,那门歪斜到一边,悠荡悠荡的,看着像要掉下来了。窗户已经破破烂烂,酱缸也被砸碎了,黄糊糊的大酱淌了一地。
突然,一声惊呼,“爹!娘!”赵家树疯了一样闯进屋去。因为我们被院子里的凄惨景象给惊呆了,都忘记了赵家树的爹娘,这时,听到赵家树一喊,我们才想起了他的爹娘。
于是,我们纷纷跟着赵家树闯进屋去。
赵家树先进的屋,他一进屋就扑到躺在地上的他的老爹,大喊着:“爹!爹!”我一看他的娘也倒在血泊之中。
这时,突然外边传来两声砰砰的枪响,我顾不得再看赵家树的爹娘了,我转身就往外跑。
我身后的金河陈光赵柱也都听到了枪声,他们看我往外跑也都扭头跑了出去。只见一个警察正在端着枪朝东边接连开火。
我看到东头一个人骑着一匹快马飞驰而去,一个看热闹的村民站在大门口喊道:“是徐三懒,他是绺子的线人。”
这时,那名开枪的警察跑到我跟前说道:“有人抢了一匹马跑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啥?抢了一匹马?”
“是!他趁着我不注意,解开纲绳骑着就跑了。”
这他娘的也太胆大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警察的马。我正在愣神的时候,那个喊叫的村民说:“我知道咋能截住他。”
“你是谁?”我问道。
“我是赵家树的表哥,我叫李星。”那个村民说道。
我回身对金河和陈光说:“你们俩带几个人跟着他走!”然后我对李星说:“你骑我们的马带着他们去拦截。”
接着我指着赵柱和其他警察命令道:“留几个守护在这里,其他人跟我追!”
我们飞身上马,沿着徐三懒逃跑的方向追去。
我之所以不顾赵家树的爹娘,是因为他们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现在关键的是要抓到凶手,给赵家二老报仇。
由于这一地区是平原,出了屯子我就看到远处有黑影在骑马奔跑。我带着人马紧追不舍。
警察局的马平时经常训练,加上喂得好,伺候得也好。所以,跑起来非常快。而徐三懒是为了逃命,他跑得更快。
我们只有拼命追赶。
渐渐的看不到了徐三懒的人影,但我是沿着路上的扬起的尘土一直追赶。
很快,我们跑进了山区,山路崎岖不平,左边是河谷,右边是陡峭的悬崖。拐过山脚,不见了徐三懒的踪影。
我勒住马,嘴里喊着:“吁——”我的马渐渐慢了下来,身后跟着的赵柱等人,看我慢下来了,他们也都勒住纲绳,慢了下来。
赵柱走近我的身旁问我:“咋没了呢?”
我看着四周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咋没的,这不是正在找吗!”
突然,我身后有人喊道:“前边,你们看!”
我抬头往前一看,是有马在奔跑,并且在路上扬起了尘土。这时,赵柱说:“好像不是,这马好像奔我们来的。”
可不是,对面的马队朝我们跑来,马蹄子踏地掀起一股烟尘。
我抽出腰间的匣枪命令道:“准备战斗!”
赵柱和警察纷纷下马,有的趴在路旁,有的倚靠在大树的后边,端起大枪准备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