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竹息给皇贵太妃、娴嫔娘娘、两位小主请安。
今儿寿康宫的小厨房新做了几样菜式,太后娘娘特地让奴婢来请娴嫔娘娘与两位小主去品尝。”
夏冬春与安陵容对视一眼,真是没想到太后竟然还让她们两个一起去。她们还以为太后早就忘了自个是谁了呢。
皇贵太妃挑了挑眉,心道怪不得乌雅氏能最后胜出呢。旁的不说单是这份忍功就不得不让人佩服。平心而论,便是自己也无法做到在小辈面前伏小做低吧。
不过,既然太后这般做了,皇贵太妃自然也是愿意给她一些面子的。
只是还未等皇贵太妃说话,就见诺敏的眼睛在听到新菜式几个字的时候亮了起来。
“外祖母,您瞧,敏儿说什么来着。太后最是疼爱敏儿了,有好东西都是想着敏儿的。”
皇贵太妃见诺敏不再犯倔,自然乐得配合她。用力点了点她的额头
“太后疼你,你也要孝敬她才好。两好方合一好,若是只一人付出,时间久了任谁都得心寒。”
竹息眼神一闪,知道皇贵太妃面上在说诺敏,实际上却是在点拨自家主子呢。心里有些为自家主子抱不平,可碍于皇贵太妃的身份与太后的计划她却不能说上一句为自己主子辩驳的话。
竹息还在为太后抱不平呢,却不知诺敏已经盯上了她“竹息姑姑也是太后身边伺候的老人了,太后离了你怕是会不习惯的。
不如就请竹息姑姑先回吧,夏常在、安答应有孕在身走不快,本宫与她们在后面慢慢的走便是了。
姑姑莫要因为她们耽误了伺候太后,那样便就是她们的罪过了。”
竹息对诺敏说话的语气有些不满却又毫无办法。
见皇贵太妃没有训斥诺敏的意思,也只能无奈地忍下.“娴嫔娘娘思量的是,奴婢在寿康宫备下茶点等候娴嫔娘娘与二位小主架临”
“如此这般便消气了?她不过只是个下人,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诺敏一声轻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主子我没有办法,只能忍着。难道奴才还要忍让不成?”
皇贵太妃也知道诺敏心中有气,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提醒了一句“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便不再与诺敏多言,转头看向夏冬春、安陵容“虽说是在太后的宫里,但也不可大意了。莫要以为你们腹中的孩子是太后的孙儿就能得到太后的庇护。
太后的孙儿可多着呢,不是谁都有庇护让太后出手庇护的。可明白?”
夏冬春满不在乎地开口“这孩子已有您与敏姐姐庇护,他人庇不庇护的嫔妾不在意。”
皇贵太妃难得被噎住了,一言难尽的看着夏冬春。就连诺敏都忍不住捂住了脸,有些不忍直视的样子。
安陵容无奈地暗中扯了扯夏冬春的衣袖“夏姐姐,皇贵太妃是让咱俩在寿康宫小心些莫要着了他人的道。”
夏冬春愣在当场,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皇贵太妃,身体因为紧张微微颤抖着“太.......太后会害嫔妾腹中的孩子吗?”
皇贵太妃揉了揉太阳穴“夏常在慎言,哀家可没说过这话。”
夏冬春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讪讪的闭上了嘴,心中却是难掩忐忑。
皇贵太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诺敏说道“时候不要早了,你们莫要让太后等急了。”
诺敏、夏冬春、安陵容起身行礼告退走到门口的时候,皇贵太妃的声音再次响起“起风了,你们走路过去吧。”
这下夏冬春心里更加疑惑了,可因刚才刚刚说错了话她如今不敢多言,怕不知那句话又说错了惹下了事端。
深秋的风便是微风总也要带着几分凛冽与寂寥,吹过枝头,那残留的黄叶如同蝴蝶般翩翩飞舞。不禁在诺敏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不多时,风力渐长,拂过脸颊犹如砂纸轻轻打磨,带着丝丝凉意,直沁心脾。诺敏不经意间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裹紧了衣衫。
天空骤然阴沉下来,墨色的云层如汹涌涌的海浪般翻滚汇聚,层层叠叠地压低。
红豆见状直呼一声“不好”
快步走近诺敏直言道“娘娘还是快走些吧,大雨怕是要来了。”
诺敏自然也注意到了天空的变化,皱了皱眉吩咐了一声“照顾好夏常在、安答应,我们快走几步,尽快赶到寿康宫。”
说完上担忧的看了一眼二人,见二人目光坚毅地朝她点点头,也不再说些什么,随即加快了脚步。
刚刚行到寿康宫门口,狂风骤起,呼啸着席卷而过。
远处,雷声隐隐传来,沉闷的轰鸣好似大地的愤怒低吼。
突然之间,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短暂照亮了这昏沉的世界。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
竹息听到来动静亲自带人打着伞将几人迎了进去,饶是这短短几步,几个人的衣衫世也早已湿透。
还未来的及向太后行完全礼,太后便急忙叫起“竹息,快伺候娴嫔与两位小主去更衣。天冷了,莫要着凉了才好。”
湿衣服穿在身上并不舒服,三人不多说什么急忙跟着竹息去换了衣服。回来之后又被太后按头一人灌了一大碗姜汤才放过她们。
“你们也太实诚了一些,见天气不好,就让人回个信说一声就是了。等日后天气转晴了你们想来难不成哀家还能不让你们来了?”
诺敏见太后茶杯空了,笑着上前为太后斟了一杯茶“这事可不能怪臣妾,要怪就怪竹息姑姑,是她说太后亲自吩咐人给臣妾要做了许多好吃的。
臣妾一听这话莫说只是下雨,便是下刀子也要来啊。”
太后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合着没有那些吃食还请不来娴嫔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