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室。
楚天文蜷在床沿,额角沁着薄汗。
喉间溢出的酒气,带着某种令季清月心痒的醺然。
季清月跪坐在侧,看着楚天文通红的耳垂,伸出手指轻轻揉捏着。
“是不是很难受?”季清月看着楚天文紧皱眉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要不要吐一吐,肯定是喝的太多了。”
“真是的,你怎么这么笨,我爸让你喝你就喝啊。”
“你就不能硬气一点,对他说‘老登,今天这个酒我就不喝了,你能怎样?’”
楚天文听着季清月这么说,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我真的想娶你啊。”
“嗝~嘿嘿,入赘也行,反正都一样。”
说着,楚天文轻轻搂住季清月的腰,头靠在季清月的小肚子上。
“嗯……老婆,让我靠一会。”
听到楚天文的撒娇,季清月身子僵硬的杵在原地。
她还从未听过楚天文的撒娇。
更很少听过,楚天文叫她老婆。
之前她也问过楚天文,楚天文当时只是笑着说:“这不是结婚之后才叫的吗。”
现在看来,楚天文喝醉之后,是真把她从心底里当成了老婆,不然也不会叫的这么自然。
季清月抱着楚天文的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那你要是以后都叫我老婆,我就让你靠着。”
楚天文哼哼一声,被酒精麻醉过的脑子,缓了好几秒才说道:“好。”
说话声中还带着一点撒娇的感觉。
季清月喜上眉梢:“老公你在这坐着,我给你做醒酒汤。”
本来楚天文还迷迷糊糊的,一听到季清月说这话,眼睛顿时瞪的溜圆。
强大的求生欲,让楚天文瞬间清醒过来。
“啥?”楚天文大惊失色。
季清月歪着头,疑惑的看向楚天文:“唉?”
刚才不还是醉醺醺的吗?
怎么一下就酒醒了。
“我说要给你做……”
“不用不用。”楚天文连忙打断:“就让我靠着就行,千万不用。”
看着楚天文这样子,季清月不满的轻哼一声。
真是的。
自己做菜这么难吃吗?
才进了一次医院,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好,不做。”季清月有些吃味的说道:“那你难受别怪我。”
“算了,我还是给你倒杯热水吧。”
“谁让我心疼你呢。”
楚天文点点头。
倒热水还行,倒热水肯定不会出意外。
倒上一杯热水,放在楚天文的床头。
季清月就这样站着,让楚天文靠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楚天文去了三次厕所,这才堪堪躺下正儿八经的睡觉。
喝多之后,楚天文完全展示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好似婴儿一样蜷缩着,向着季清月的位置躺着。
季清月抚摸着楚天文的脑袋,学起昨晚楚天文给自己唱儿歌的样子,给楚天文唱起了儿歌。
轻轻哄着怀里二百四十个月的大宝宝,季清月在这个深夜里,母爱泛滥成灾。
“好可爱啊。”
“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这嘴巴怎么动来动去的?”
“难道是……”
想到这,季清月面色通红起来。
这么做不好吧?
这算不算在和钟红颜阿姨抢儿子。
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
那喂过之后,楚天文是要叫她妈妈,还是要叫钟红颜妈妈?
可是这个想法一经诞生,季清月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左右思索之下,季清月咬了咬嘴唇。
干了!
唯唯诺诺非丈夫!
她季清月不比男儿差,自然也要像男儿一样勇敢!
季清月穿着真丝的睡裙。
悄悄褪下吊带,半边的束缚解开,到了楚天文的嘴边。
婴儿有一种奇妙的神经系统,学名叫做【rooting reflex】,指的是婴儿会主动将嘴巴,挪到放在腮边东西的方向。
而此时的楚天文,就表现出了这种婴幼儿才有的神奇神经现象。
感觉到腮边有东西,楚天文本能的转过头含住。
季清月面色一红,突兀的感觉到一股吸力,只让她咬着嘴角不叫出声。
然而幸福没过五秒,季清月便感觉到一阵疼痛。
“嘶!楚天文你要死啊!咬什么!”
季清月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捶打楚天文的肩膀。
此时的楚天文睡的和死猪一样,被季清月这么一打,虽然不咬了,但是仍然不松口。
季清月轻哼一声,红着脸搂着楚天文。
“在咬的话,还打你哦。”
“老实一点,乖乖睡觉。”
月向东移,屋内渐暗。
两人都漂浮在梦乡之中。
一夜可以很长,有呢喃,有爱抚,有情欲。
一夜也可以很短,一觉睡醒就是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