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芷和江风负责卖卤味,两个小奶团子就一左一右坐在哥哥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哥哥。
“哥哥,快吃,这个鸭头和鸭爪爪可香啦!”
“不过今天的鸭脖和鸭肠都卖没了,不然也很好吃。”
江川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十几天的工夫,家里就又出了新品。
这鸭头和鸭爪看着还怪吓人的,能好吃吗?
不过,这么多的客人买,味道肯定不错。
江川试探着尝了起来。
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江行简风尘仆仆回到县城,急不可耐的去找自家摊位。
他一来,就看见了坐在摊位旁边吃着卤味的大儿子。
小儿子和女儿黏着哥哥,他们哥哥时不时还要把卤味给他们咬一口。
而他娘子正笑盈盈地切着卤味,二儿子小脸笑的像个花,利索地算着账,收着银子,比他娘还像个老板。
人太多,江行简心脏虽然热腾腾的,但也没挤到摊子边,而是走到了江鲤他们身边。
“鲤鲤。”
江鲤一抬头,看见爹爹,圆圆的大眼睛里瞬间折射出惊喜的光芒,“爹爹!”
小团子猛地站起来,瞬间投进了江行简的怀里。
江雨和江川起身,“爹爹!”
“爹,你回来了!”
听见动静,白芷和江风扭头看过来。
江行简冲他们笑,白芷笑了笑,继续忙活。
看爹爹跟哥哥他们说话,江风也急。
好在最后一点卤味也卖出去了。
白芷收拾着摊位,小家伙也顾不上帮忙,立刻来到了爹爹和哥哥身边。
“爹爹!哥哥!”
江行简挨个亲亲抱抱。
小崽崽们可想他了。
“爹爹,我可想你啦~”江鲤坐在爹爹手臂间,亲了爹爹好几口,“爹爹~”
“爹爹也想你。”
“爹爹~你去了好久哇!哥哥也去了好久!”江雨抱住爹爹的腿,小嘴儿嘟囔个不停,“晚上睡觉也看不着你们,吃饭也看不着你们……”
江风倒是没弟弟妹妹那么多话,就是盯着爹爹和哥哥一个劲儿傻笑。
江川站在他身后,双手捧着他软乎乎的小包子脸揉啊揉,小家伙一点不觉得烦,满心欢喜。
江行简安抚好孩子们,就去给白芷帮忙。
白芷看了他一眼,一下子就看出来他瘦了,眼底还有些青黑。
“累坏了吧?”她轻声问。
江行简手搭在她肩上,“不累,我比其他人身体好,还有人晕倒了,从贡院抬出来呢。”
“啊?!你……”
“我没事,放心吧。”
收拾好东西,一家子回家了。
一路上,两个大人走在一起,轻声说话。
小家伙们蹦蹦跳跳着,叽叽喳喳的,道路两侧的群山都回荡着他们的声音。
江鲤左手牵着哥哥,右手牵着爹爹,不知不觉,一家子竟然手牵着手,排成了长队。
江鲤开心地借着爹爹和哥哥的力气蹦着,半点不觉得累。
到了家。
一家子才坐下来好好聊聊天。
江行简拍拍江川的肩,“何时回来的?考得如何?”
江川还来不及说话,江鲤就高高地举起小手,“爹爹!哥哥中了!现在是童生啦!”
江雨:“哥哥可厉害啦!!最最厉害辽!”
江风:“我就说哥哥可以。”
江行简脸上露出笑来,“中了?”
江川点点头。
江行简拍着他的肩膀,“真好,我就知道我儿子可以!对了,名次如何?”
小家伙们和白芷都朝江川看了过来,
江川心脏狂跳了两下,“还是……还是案首。”
空气一下子寂静了。
就连江鲤和江雨这两个叽叽喳喳的小鸟雀都没吭声。
江行简咽了咽口水,“你……你刚刚说什么?爹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还……还是案首。”江川还有点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怎么地,怎么就考了这么好的名次呢?
他一说完,江行简霍然起身。
江川被吓了一跳。
“案首?!”
江川吞吞口水,“昂……昂!”
江鲤和江雨江风三个小家伙窃窃私语。
“案首……是不是第一名?”
“上一次哥哥也是案首,就是第一名。”
“那……那哥哥又是第一名哇?”
“对哇!”
“哥哥……哥哥咋那么厉害啊?”
“不知道哇,哥哥就是比我们厉害哒!”
江行简喜不自胜,情不自禁地笑。
他又忍不住抱起江川转圈。
江川笑得脸都红了,很不好意思。
他都那么大人了,爹竟还抱他!让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三个小团子手牵着手围着他们转。
“太好啦!哥哥是案首!”
“哥哥最厉害!”
“哇!最厉害的哥哥是我家的!”
白芷在旁边微微笑着,看着他们,眼底满是温柔。
一家子激动了许久,才平复的心绪。
“爹,你这次感觉怎么样?”
江行简:“不知道,但今年题目多了许多算学题,我恰好都会,不知道有没有可能中举。”
江川:“那肯定可以!爹,我算学都是跟你学的呢,我们今年也有算学,我应该都写对了。”
他琢磨着今年考了个案首,估计是有算学题的原因,往年可没有。
江行简:“爹中不中都高兴,我儿有出息,我才高兴啊……”
江行简和江川出去那么久,这一回来,全村都知道了。
其他人若是上榜了,一回来就得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上榜了,可这江家父子俩回来,都没跟村里人说句话。
就跟每一次落榜那样。
大家猜测这回估计是又落榜了。
今日林恒难得在家。
“儿啊,那江川回来了,说是又落榜了,上回还考案首呢,怕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江家父子俩都落榜了,你说说何必浪费这银子,啧啧啧……”
林恒抿着唇,“娘,科考本就是难事,有人五六十岁才中举,江叔年轻,一次不行很正常,何况成绩还没下来吧。”
“而且,江川在书院里很刻苦认真,考案首就算是运气,但更多也是他自己争气,至于府试,人家跟你说了没中?”
白柳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不满地嘀咕:“你这孩子……怎地还帮外人说话……若是你今年年初身子好,说不准就是秀才了……”
林恒抿着唇,没说话。
林恒今年春天原本是要参加院试的,若是过了,便是秀才,可他恰好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