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正阳门前,气氛凝重如铁。暝崖一行人刚至城门,就被全副武装的禁军团团围住。
\"奉旨捉拿反贼暝崖!\"赵戬高坐马上,得意洋洋地挥动圣旨,\"跪地受缚,可免一死!\"
暝崖冷笑:\"赵统领好大的威风。\"他目光扫过四周禁军,\"本王乃先帝亲封摄政王,尔等真要以下犯上?\"
一些禁军面露犹豫,手中兵刃微微下垂。赵戬见状大怒:\"暝崖!陛下已当众宣读先帝遗诏,指你谋反篡位!如今满朝皆知你的罪行!\"
\"哦?\"暝崖不慌不忙,\"那请赵统领带路,本王倒要看看,这'遗诏'是何模样。\"
赵戬没料到暝崖如此镇定,一时语塞。这时,傅星沅从暝崖身后走出,赤色狐耳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怎么?不敢让王爷看?莫非这遗诏有假?\"
\"妖...妖怪!\"赵戬身旁的士兵惊呼后退。
傅星沅眯起眼,狐尾在身后舒展:\"赵统领,带路吧。否则...\"他指尖凝聚一点红光,\"我不介意烧了这城门。\"
赵戬脸色铁青,最终咬牙转身:\"跟...跟我来!\"
太和殿前,文武百官已列队等候。烬梧高坐龙椅,见暝崖安然归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威严:\"暝崖,你可知罪?\"
暝崖负手而立,不跪不拜:\"臣不知何罪之有。\"
\"大胆!\"烬梧拍案而起,举起一道泛黄诏书,\"先帝遗诏在此!指你暝崖包藏祸心,意图谋反!朕念在多年情分,只将你削爵流放,你竟敢抗旨不遵?\"
百官哗然。韩老将军大步出列:\"陛下!老臣侍奉先帝二十载,从未听闻有此遗诏!请让老臣一观!\"
烬梧眼神闪烁:\"韩爱卿年事已高,怕是记不清了。\"
\"老臣虽老,眼却不花!\"韩老将军声如洪钟,\"先帝临终前,老臣就在榻前!若有此诏,岂会不知?\"
朝堂上一片骚动。暝崖注意到傅星沅悄悄退到殿柱旁,指尖红光隐现。他心领神会,高声道:\"陛下既说遗诏为真,何不当众展示,让百官鉴别?\"
烬梧骑虎难下,只得命太监将遗诏传阅。当诏书传到傅星沅附近时,他指尖微动,一道红光无声无息地没入诏书。
\"这...这怎么回事?\"突然,礼部尚书惊呼,\"字迹在变!\"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诏书上的墨迹竟如活物般蠕动,逐渐显现出两种不同的笔迹——诏书正文是新的,只有玉玺印是真的!
\"伪造!这是赤裸裸的伪造!\"韩老将军怒吼,\"陛下!您竟敢矫诏诬陷忠良!\"
烬梧面如土色:\"不...不可能!这诏书明明...\"
\"明明什么?\"暝崖步步紧逼,\"明明已经做旧处理,不会露出破绽?陛下,您太让先帝失望了。\"
朝堂大乱。赵戬见势不妙,拔剑高呼:\"禁军听令!保护陛下!\"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声。殿外,严青和杜冲已带领黑甲卫控制了局面,韩老将军的旧部也率兵赶到。
烬梧瘫坐在龙椅上,眼中满是怨毒:\"暝崖...你赢了。但这江山,朕不会轻易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