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游戏需要捏脸一样,修仙一道同样也需要捏脸。
修仙一道,修的是道心通明。
但是一身老人味,显然让张青成的道心始终通明不起来。
身为一个合格的修士,不光要练就一身超凡实力,外在形象也同样不能轻视。
在这强者为尊、风云变幻的八荒世界,修仙者的名气与他出场时的逼格成正相关。
强度是一时的事情,而帅是一辈子的事情。
你别说什么大帝中二,道祖尴尬,就问你这种称呼帅不帅吧。
很多时候光帅这一个字这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
次日破晓,晨曦初露,天边的一缕金色微光洒进窗台,照亮了简陋的茅草屋。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斯是陋室,唯吾德馨.
张青成早早起身,背负解豸宝剑,便一如往常的朝着藏书阁赶去。
混沌道体不仅给他带来了超人一般的悟性,也带给寻常修士难以想象的旺盛的精力、
这几日的故事堪称玄奇。
不管天元道宫的累累恶行还是孟洛心的失踪迷雾重重。
当下对张青成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解决容貌这一问题。
踏入藏书阁,他径直走向负责登记的长老。
“莫老,好久不见!”
身穿浅灰色袍服的老者睁开眼,看到容颜苍老的张青成,顿时咧开嘴笑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不到你这个小家伙竟然真的在寿元尽头时成果筑基。”
“也是命不该绝。”
“托莫老的福,学生最后还是挺过来了。”
面对这位灰色衣物的老者,张青成毫不掩饰眼中的尊重。
想当年,他筑基无路,无人问津之后时,只有莫老看他可怜,对他指点了半个月。
虽然当时的张青成依旧是顽石一块,朽木不可雕也。
但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张青成还是不可能忘记的。
言辞恳切地表明来意,打算用筑基境界所积累的基础贡献点,换取一门能助他返老还童的神奇功法。
莫老闻言,心中了然,接过张青成递过来的身份令牌就开始扣除款项。
扣完相应的贡献点后,莫老转身,在那堆积如山、浩如烟海的典籍目录中仔细翻找起来。
没过多久,长老便抽从书架中抽出一本泛黄陈旧的古籍,递给张青成,说道:“偌,这就是你要的《驻颜诀》,这功法神奇非凡,可调和气血、重塑容颜,正契合你的需求。”
“但需牢记,修炼此功时必须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稍有疏忽,便极有可能功败垂成,导致不得不全盘推倒,重新来过。”
“说来也奇怪,这驻颜诀用的人也不多,大部分修士的容貌都定格在筑基时候的样子,也只有少数一部分像你这样的倒霉蛋儿才需要使用驻颜诀这种东西。”
张青成双手恭敬地接过莫老递来的书籍,目光落在那古朴厚重的封面上,苦笑道:“那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以前的自己不争气。”
向莫老致谢后,张青成便迫不及待地匆匆返回自己的房间。
他紧闭房门,将外界的喧嚣纷扰统统隔绝在外,随后屈膝稳稳地盘坐在蒲团之上,双手熟练地掐起法诀,缓缓进入了空灵的冥想状态。
依照《驻颜诀》的功法要求,他开始御使着身体中的灵力开始按照特定的周天循环。
很快,无数灵力如同潺潺溪流,在经脉中徐徐流动。
所经之处,身体周身穴位仿佛被温柔地唤醒,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灵力正丝丝缕缕地滋养着自己的身体。
随着灵力运转愈发顺畅,他开始调动全身气血,将其缓缓汇聚于面部。
起初,灵力时常如脱缰野马般紊乱失控,气血也仿佛顽皮的孩童,难以聚沙成塔,凝聚成势。
但好在张青成意志坚定,混沌道体的吐纳能力又一次暴力摧毁了驻颜诀的关卡难度。
随着张青成一次次地调整呼吸节奏,努力稳定心神,试图驯服这股难以掌控的力量。
不知经历了多少个脱胎换骨一般的周天循环,张青成总算感受到真正实质性的转变。
刹那间,万千灵力环绕在他的身侧,周身经络有序搏动,像是具有生命力一般,身体各处肌肤也暖洋洋的,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抚慰着张青成苍老而又疲惫的身心。
随着气血一点点充盈。
张青成能真切地感受到,身上那股颓丧的死气正缓缓消散,眉宇间涌起勃勃生机。
那些在皮肤上驻扎多年的皱纹与老年斑也这股生命力的内化下,如冰雪消融一般消消融。
与此同时,满头的苍颜白发也悄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从发根一直持续到发梢,仿佛是在冬去春来破土而出的新芽,黑色的长发很快落地生根,涨势喜人。
驻颜诀的效果显然是立竿见影的。
张青成面露喜色。
驻颜诀的修炼成果显然是喜人的,张青成的面部轮廓变得清晰,原本松弛干瘪的皮肤变得紧致而富有弹性,宛如新生婴儿般光滑细腻、吹弹可破。
五官也变得更加立体深邃,犹如刀削斧凿一般。
此刻的张青成,俨然已然脱胎换骨,往昔那副苍老憔悴的模样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英俊潇洒、风华正茂的少年形象。
老夫变成少年郎,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这副模样,如果宁婉玉在此的话,恐怕真的要陷入回忆杀吧。
八十年前的张青成,就是同样的丰神俊朗,风华正茂。
可惜,青梅竹马二人最终因为现实分道扬镳。
张青成缓缓睁开双眼,细细感受着身体翻天覆地的变化,心中满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轻声自语道:“这才是真正的我该有的模样,要知道哥们儿以前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帅哥,剑眉星目,小说主角的标配长相。”
张青成正在沾沾自喜。
几十年都冷冷清清、无人问津的茅草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张青成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暗自思忖:这时候,究竟会是谁来找自己呢?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上前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