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就避开了他的跪拜。
司洺宴连同医疗兵们,将脑袋低得更深了些,脊背却挺得直直的。
司洺宴认真的回答:“总医怎么会欺负我们。”
“叮。”
苏酒酒低头去看,智脑上刚刚接收到的消息。
是蒋大山发过来的。
【司洺宴是六级兽人,与我实力相当,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在医疗队养伤,亲卫队下了命令,从现在开始他保护你的人身安全,直到治疗金属危机解除。】
苏酒酒一直在等蒋大山的消息,看完智脑上的消息,笑容多了半分真心。
【谢谢蒋叔,晚上记得来我家吃饭。】
比起司洺宴,她觉得蒋大山更可靠。
既往不咎这个词太过虚伪,她觉得不对劲,还是会先下手为强。
见苏酒酒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涂离不爽得很,这人可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让阿宴跪这么久!
阿宴怕她,他可不怕她!她不就是仗着蒋大山在这里作威作福。
“苏神官,好大的威风。”
高大的身影走到司洺宴的身边,俊颜上露出一丝嘲讽。
解开袖口,举起手臂。
黑色的军团服从他白皙的手臂上松开,修长白皙的手背清楚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到底是狐族的世家少爷,皮肤够白嫩的,狐狸眼仇视她都带着丝丝风情,像是撒娇一样。
“你明知道治疗金属有问题,还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给我戴上,谋害长官的罪名,你以为你逃的掉?”
狐狸眼里闪过一丝凶光,阴森森地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
“这治疗金属是苏神官给你戴上的?”
司洺宴猛得抬起头,他没想到,苏酒酒竟然敢杀涂离?
“对,就是这个恶毒的雌性,她这样品行不好的人,根本不配阿宴跪她。”
还没傻到家啊,苏酒酒轻笑,知道是她下得手了?
这只狗不狗,狐不狐的东西,为何精力如此旺盛,一直盯着她,找麻烦呢?
那就送他走?
“涂离少校,第九军团纪律严明,从不亏待兽人,是也不是?”
苏酒酒绕过操作台,走到了医疗兵的面前,丝毫没有惧色的与之对峙。
“自然,你说这个是要去自首吗?那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涂离不知道这个人搞什么鬼,打起了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她还想碰瓷,就地一滚?
那不能够,他今天连根毛都不会碰她!
“我想问问大家,那S级智脑,是军团给那些忠心耿耿的兽人福利。是也不是?”
“自然是,可是我有你们首长亲自批的指令,那东西已经是我的了,我只是没拿走而已。”
老话说好奇心会害死人,真的没有说错,涂离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八卦,听了这个雌性讹人的事情,耽误了时间。
然后迟了一步,只晚了一步。
涂离将那张指令批文一直带在身上,他直接拿了出来,展开给大家看。
苏酒酒看也不看那张纸,只是勾了勾嘴角。
“我不知道你这张纸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你为何不先去兑换,而是在我兑换之后再来找我麻烦?我和家人随军可是最后上的飞舰。”
“我想什么时候兑换就什么时候兑换,你管得着吗?”
涂离面色不改,他将批文又揣了回去。
苏酒酒摆了摆手,金色的精神力将跪在地上的司洺宴一把托起。
这才继续道:
“可我兑换智脑的时候,军团这只智脑就是无主状态,你意思,是第九军团出了纰漏?还是你根本拿不到智脑,只想从我这个弱小的雌性手中得到?”
“你放屁。我涂离会骗人?”
“涂离少校,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刚刚斥责我迟来半个小时,你以为我不想来吗?”
苏酒酒的手轻轻拂过手腕上的智脑,脸上露出一抹心痛,清脆的少女音被精神力裹挟着,传向整个大厅。
“那是因为,我的丈夫五十分钟前,被高级浊息兽群偷袭,现在还重伤昏迷躺在床上。”
“那生态金属衣都被浊息兽咬穿了啊,血肉模糊,总不能因为你这个空降的少校,就剥夺我丈夫一直以来的努力?凭什么啊?”
苏酒酒一字一句反驳,都让人觉得唏嘘。
他们第九军团纪律严明,苏酒酒能拿到S级智脑,绝对是合乎所有法规的。
人家丈夫还昏迷在床上,这空降的少校说拿走就拿走?就是,凭什么啊?
几乎所有的兽人,投向涂离的眼神变得不善。
他们在前面拼死拼活,家人却受到这样的胁迫,是个人都忍不了!
“他一个五级兽人,竟然欺负战士的家属,他真是该死啊。”
“大家一起写举报信,将他赶第九军团,这样的人我是不敢将后背托付给他了。”
听得周围小声议论的声音。
涂离脸色阴沉到可以滴出水来:“苏神官,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明明就是你抢了我的智脑。”
“是你抢不到我的智脑,就用你的幻心异能将所有人都迷惑,想强迫我交易!”
苏酒酒说不下去了,她捂着嘴伤心极了。
“我好心给你用治疗金属,怎么就害你了?是你急着抢我的智脑,将我推倒在地,都没有听清楚我的话,要不是蒋中校及时过来救了我,我可能就被你.......”
苏酒酒这个毒妇,她还敢狡辩,昨天就是故意的想弄死他。
“你以为你这样说,别人就会相信你吗?”
涂离觉得真是太搞笑了,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混淆是非吗?
“昨天虽然我用了幻心能力,可我相信还是有人拍下了所有的过程。只要看到视频自然就清楚我有没有打你!”
“涂离少校自然没有打我,因为蒋中校赶来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和奶奶怎么办才好。”
苏酒酒点开了智脑,“我这个人有随身记录的习惯,我自己就有当天的视频,你敢看嘛?”
司洺宴知道涂离一直以来都是随心所欲,他家世好,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可他已经一步一步被苏酒酒架到了火上烤。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才是最好的。
“涂离,大家有话可以私底下说,现在不是时候。”
司洺宴直视涂离,想将事情就这样压下去。
可涂离哪里是能受这样闲气的人,他就不信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这个雌性真是坏透了,阴险狡诈,颠倒黑白,她是觉得没有人敢治她了是吗?
他涂离可不怕她这样的人。
“阿宴,看就看,我不信这个恶毒雌性,能忽悠所有人!”
他要将这个恶毒的雌性,底子掀开给所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