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个盘子？”李泉歪头看着陈柏，右肩突然传来一丝麻痒。
“陈少平时洗盘子，是按个数算钱的？”
“你——”陈柏脸色一沉，“老子会洗盘子？”
“是。”李泉笑了，挪揄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对方，别有深意的笑着。
“毕竟陈少连矿泉水瓶都没捡过？哪知道一个瓶子能卖一毛五，凑够两万八千八需要捡多少的瓶子呢！”
直播间突然安静，空气凝滞，只认为这李泉可真是一个疯子，说得话牛头不对马尾的。
然而，在他们注意力都被李泉话语吸引时，陈柏却在李泉话音落下后脸色煞白。
他怎么知道自己曾经捡过瓶子？
这要是传出去，陈氏集团老总的独子偷偷捡瓶子卖钱，该引起如何的轩然大波？
“你他妈找死！”陈柏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老子有的是钱！随便一件衣服都够你全家——”
李泉打断他，声音突然轻得可怕，“陈少是想说说，你爸包二奶花的钱，够多少个全家吃饱饭？”
这句话像颗炸弹投进湖面。
李泉记忆里原主在校论坛看到的匿名爆料，说陈氏集团老总包养女明星，原配夫人闹到公司。
不过后面都被陈柏父亲重金压下舆论后不了了之。
而李泉却在系统强大功能下，就像拥有一双透视镜一般，看到击败陈柏的各个弱点。
此刻陈柏的脸涨得通红：“你再说一遍？”
“没听清？”李泉耸耸肩，右肩的僵直感蔓延到脖颈，他不得不微微转头缓解疼痛。
“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上个月十五号，你爸在酒店开的总统套房，房号8888——”
“够了！”陈柏抓起桌上的水杯砸过来，李泉偏头躲开，玻璃杯在身后的墙上炸开。
赵蔓菲惊呼着后退半步，脚踝一崴撞翻了胡椒罐。
雪白的粉末顺着鞋面滑落，她却盯着直播间里突然疯传的视频。
画面里，陈氏集团老总搂着短发女明星走进酒店，右下角的日期正是上个月十五号。
弹幕瞬间被“陈氏丑闻”刷屏。
“这不是陈柏他爸吗？”
“旁边那个女的，不是演过《豪门恩怨》的三线明星？”
更刺眼的是突然弹出的另一张照片。
穿着连帽衫的男生蹲在苏市大学垃圾桶旁。
手里攥着几个矿泉水瓶，侧脸与陈柏有几分相似。
底下网友疯狂评论……
“那是陈柏？”
“靠！富二代捡瓶子？这是体验生活还是真穷啊？”
直播间彻底炸锅。
李泉看着陈柏怒火中烧的样子，笑得得意。
右肩的僵直感突然减轻，他听见系统提示音：【陈柏恨意值+20，当前60\/100】。
李泉砸砸嘴，心里失望，才加20？没有到达他的期望值。
……
原来在李泉与陈柏发生争执前，李泉脑海冒出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陈柏恨意值+20，当前40\/100。弱点线索解锁：嗜赌、抵押、捡瓶】
1小时前解锁的「弱点视觉」精准捕捉到陈柏的秘密。
赌场贵宾厅监控里，他红着眼眶梭哈的画面。
保险柜里失踪的别墅房本编号。
以及凌晨三点苏大垃圾桶旁，他戴着口罩捡矿泉水瓶的模糊身影。
李泉指尖敲了敲桌面，想起系统说明书里的「因果链」规则。
恨意值每累计20点，可抽取反派人生碎片。
此刻他看到的不是简单弱点，而是陈柏藏在西装下的溃烂人生。
赌局被设套、抵押房本填坑，被陈老董事长勒令「捡瓶赎罪」的耻辱夜。
陈柏的冷笑还在耳边，他却已因系统的存在摸透对方的命脉。
当系统将房本抵押合同编号，赌债催收录音，等碎片拼接成型时。
李泉明白：这个不可一世的富二代，不过是被赌局和父权勒住脖子的提线木偶。
而他，即将成为剪断线的人。
“赵蔓菲，走了。”
李泉拽住她的手腕，避开地上的玻璃碎片。
陈柏的手机在裤兜震动，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发青，电话那头传来公关部的尖叫。
“少爷！今天餐厅的冲突被完整录下来了！现在全网播放量过百万——”
“废物！还不赶紧控制，跟我打什么电话？”
公关部委屈，他不是想提醒一下对方，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录了下来吗？
陈柏怒吼着挂断电话，指甲掐进掌心的旧茧——那是上周在赌场梭哈时留下的。
林诗美刚伸手想碰他，却被他带着风声的胳膊甩到一边。
李泉的帆布包带正晃过走廊转角。
陈柏冲过去时，对方僵直的右腿正磕在大理石台阶上，像被抽走脊椎的木偶般晃了晃。
陈柏扯住李泉后领，将人按在墙上。
“找人扒我隐私，买营销号直播我的丑闻——你他妈报复得挺爽？”
李泉被压得喘不过气，系统僵直的右肩像块钢板硌着墙面：“我哪来的钱买热搜？”
“装什么穷！你刚刚不是说自己很有钱吗？”
陈柏的唾沫星子溅在他脸上。
“林诗美甩了你跟我，你就找私家侦探查我赌债，还把我捡瓶子的事做成视频——”
“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李泉扯动嘴角，血腥味混着陈柏身上的古龙水味涌进鼻腔。
“我没兴趣管你的烂事，林诗美那个贱人，你想要就送你了。”
“还狡辩！”陈柏的拳头砸在李泉耳侧，墙皮簌簌掉落。
“不是你？为什么你能知道这些隐秘？还好巧不巧的都播了出去？”
系统提示音突然轰鸣：【警告！禁止暴露系统存在】
李泉咬碎后槽牙，因为系统惩罚的身体僵直，躲闪不及，只能任由陈柏的第二拳砸在脸颊。
“疼吗？”陈柏揪住他染血的衣领，“这是你欠我的！”
李泉抬头，看见直播间的镜头正从走廊尽头扫过来。
赵蔓菲举着手机的手在发抖，镜头却稳稳咬住陈柏充血的眼球。
李泉这才恍然，原来所谓的直播间竟然是赵蔓菲引发起来的。
李泉苦笑，他还疑惑自己模棱两可的对话，对方竟然如此暴怒。
识趣的人都该隐忍不发，毕竟深究起来，陈柏那些丑闻不宜让第二人知晓。
现在好了，因为赵蔓菲，全网皆知，而自己却成了背黑锅的人。
李泉看着远处，笑得越发猖狂，血沫顺着下巴滴在对方爱马仕皮带上。
“陈少啊！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陈柏瞳孔骤缩。
远处传来警笛声，他猛地松手。
李泉摔在地上，看见对方鞋尖的血渍正在蔓延，像朵黑色的花。
“陈少！”公关部的人冲进来，“警方以巨额赌博询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