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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与眸光**
重昭的剑尖还悬着半截傀儡丝,银丝在雨中蜷曲挣扎,像一条濒死的毒蛇。他怀中白烁的呼吸声细弱发颤,可他的目光却死死钉在飞檐之上——
叶蓁半个身子被梵樾的尾巴卷着,湿透的衣襟贴在锁骨,发间沾着几片被妖气震落的桃花。她伸手去抓檐角的手腕泛着青紫,那是方才被梵樾甩上屋檐时撞出的淤痕。
“你认识我?”重昭的声音比剑锋更冷,喉结却无意识滚动了一瞬。
叶蓁张了张嘴,梵樾的尾巴突然勒紧她的腰肢。妖王俯身贴在她耳畔,吐息裹着冰雪气息:“小贼,你招惹男人的本事,倒比偷东西强。”
她后颈激起一片战栗,却故意偏头蹭过他的耳尖:“殿下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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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丝缠心**
白荀的嘶吼突然变得凄厉。
数十根银丝从他瞳孔中迸射而出,如蛛网般缠向白烁。重昭旋身将少女护在身后,剑锋斩断丝线的瞬间,几缕银芒却顺着剑身爬上他手腕。
“别碰!”叶蓁纵身跃下屋檐。
梵樾的尾巴比她更快,卷住重昭的腰将人甩出三丈。妖王指尖燃起幽蓝火焰,却在触及白荀眉心时骤然熄灭——傀儡丝竟吞噬了他的妖火!
“阿爹……求您看看我……”白烁跪在泥水里,颤抖的手捧住白荀扭曲的脸。一滴泪砸在银丝上,那些暴虐的丝线突然软化,如倦鸟归巢般缩回白荀眼底。
叶蓁瞳孔骤缩。原剧中白烁觉醒神力的契机,正是极致的悲恸。此刻少女发间隐隐浮现金色光晕,无念石第一念“至亲”竟提前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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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后的温度**
“你身上有血。”重昭不知何时出现在叶蓁身后。
他扯下半截袖口,不由分说抓过她渗血的手掌。仙门弟子的指尖带着草药香,包扎动作却笨拙得扯疼伤口。叶蓁倒抽冷气的声音让他手指一颤,白玉般的耳尖泛起薄红:“抱歉,我从未替人……”
话音未落,梵樾的蛇尾突然横插进来。妖王捏着重昭的下巴迫他抬头,紫瞳中翻涌着危险的光:“仙门的小崽子,没人教过你别碰别人的东西?”
“我是人,不是物件。”叶蓁突然握住那截蛇尾。
掌心尚未愈合的伤口渗出金光,梵樾触电般收回尾巴。妖王盯着自己尾尖沾染的金色血痕,忽然笑得妖冶:“真有意思……你的血,比梵天花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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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共伞**
众人退守城主府时,叶蓁在廊下撞见重昭。
少年正在擦拭佩剑,剑穗上的兰铃沾了血,随动作发出细碎呜咽。他听到脚步声立刻收剑入鞘,却把装着金疮药的瓷瓶碰落在地。
“我来吧。”叶蓁蹲下身,发梢扫过他膝盖。
重昭整个人僵成石像。他看着她捡起药瓶,看着她指尖残留的金光渗入青瓷纹路,突然哑声问:“你怎知我的名字?”
檐外雨声渐密,叶蓁抬头望进他眼底。
原着里孤冷一生的仙门首徒,此刻眼中竟有星火摇曳。她忽然想起剧中结局——重昭为护白烁魂飞魄散时,剑穗上的兰铃碎成了十六瓣。
“因为有人托我告诉你,”她将药瓶放进他掌心,“兰陵的梨花开了,莫再为修行误了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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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糖渍**
后半夜,叶蓁在药房翻找压制傀儡丝的药材。
窗棂突然被敲响,梵樾倒挂在檐下,银发垂落如星河。他抛来一包油纸裹着的松子糖,糖块上还沾着妖界特有的赤晶蜜。
“喂你的。”他尾巴尖卷走她手中的毒经,“别折腾了,瑱宇的傀儡丝混着魔界陨铁,人间的药草救不了那老头。”
叶蓁咬开糖块,甜腻中泛着血锈味——这分明是用妖血淬炼的蜜糖。她突然抓住梵樾欲缩回的尾巴:“殿下在担心我?”
“本殿是怕你死了,没人带路去找梵天花。”妖王甩开她的手,耳鳍却泛起绯色。他翻身消失在雨幕中,唯有尾巴扫过的窗台上,留着一枚褪下的蛇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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