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陆荣的了解,程家老爷子一直想让程翔宇接替他成为程家下一任家主。
但程一隆不甘心,他觉得自己是程家长子,家主之位他当之无愧。
但具体怎么回事,跟陆荣无关。
他只知道医者不会见死不救。
“你少在这骇人听闻!”
“就是,二哥虽然身子弱些,但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严重,赶紧跟父亲说一声,这个人脑子瓦特了,这不是丢我们程家的脸吗?”
程家的旁系亲戚也都纷纷凑热闹,你一言我一语地,想要将陆荣赶出程家。
多一个人,就多分程家的一杯羹。
况且他还是个刚出狱的劳改犯。
像他们程家这样的门第,自然是容不下陆荣的。
程一隆见陆荣不是个善茬,怕他坏了自己蓄谋已久的好事,便给程德坤使了个眼色。
“来人,将这个家伙给我丢出程家,免得脏了我们程家的地。”
程德坤摆摆手,便要叫保镖将陆荣丢出程家。
看在程老爷子的面子上,他不会跟他们动手。
但是人命关天,况且看这程翔宇就这样死在他面前,他也不忍心。
“等等,再怎么说,我现在已经是程老爷子的干孙子,难道程家家主的话你们也敢违逆?”
打蛇要打七寸,对症下药的话,会省许多口舌。
就算他们再想要将陆荣赶出程家,但想到程老爷子,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
“你不要蹬鼻子上脸,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程家这么多子嗣后代,亲儿子孙子都要墨守成规,你个刚认得,就敢在宴会上指手画脚的,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就是,真以为有个名头就真攀上我们程家了,有过前科的人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耻辱,怎么都洗不掉。”
……
眼前的场景被程新月尽收眼底。
虽然她在公司可以公事公办,有话语权,但是在程家长辈面前,她也不能越矩。
毕竟在程老爷子的心里,最看重的就是规矩。
虽然心里很急,但只能请程老爷子出面。
于是,她转身上楼,去请爷爷。
“二哥!”
正当此时,程翔宇突然晕倒在地,昏死过去。
陆荣看过去,却捕捉到程一隆上扬的嘴角,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但现在救人要紧,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来到程翔宇的面前,想要施救。
“你干什么?”
程一隆不用出手,他的人上前将陆荣拦住。
“救人,过了今晚,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于事无补了!”
“别信他的话,他一个蹲好几年监狱的人,会什么医术啊?”
大家的话,也给程一隆有机可乘:“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毕竟这医生是我从海外请来的权威专家,更稳妥一些。”
“是啊!”
作为程家的长子,程一隆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大家都纷纷觉得他说得很对,都附和着。
可陆荣觉得,他口里的权威专家,恐怕也是被收买了的。
若是将程翔宇交在他们手上,才是真的没救了。
“今天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们将人带走的!”陆荣挡在程翔宇面前,不管是谁,只要他想,都不能近他的身。
见他如此,程一隆顿时装不下去了。
“你这样就有些无理了,这里是程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况且我二弟现在晕倒过去,你拦着不让看医生,难道是想让他死吗?”
程一隆很会泼脏水,直接将责任推到陆荣的身上。
这样即便程翔宇真的有什么,也都可以说是陆荣的责任。
这些小心思,陆荣不用猜也知道。
但他根本不在乎。
“到底是谁想让他死,可说不定呢!”话里有话的,陆荣想炸一炸他。
“你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果然,程一隆安奈不住了,“赶紧,将他给我驱赶出去,我想今天这样的场景,就算是家父在,也不会允许他这样做的。”
他这样说了,围着的人自然也就没了顾虑,十几个人突然上前,想要将陆荣拽出去。
一个人刚靠近陆荣,只见他抓住对方的手腕,少一用力。
咯吱一声,就能听到清脆的骨裂声,那人顿时凄惨地叫了起来。
陆荣再一用力,他便被丢了出去。
其余的人见状想躲,但奈何主人的吩咐,都一窝蜂地上前。
只见陆荣右手甩出五根银针,精准刺入五个人身体内,伴随着银针的还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冲进他们的身体。
他们齐刷刷地飞出挺远,撞在墙上后又掉在地上。
“哎呦……”
不等剩下的人反应过来,陆荣手脚并用,三拳两脚,便将他们齐数打倒在地上。
那轻松的样子,像是吃东西走路一样,毫不费劲。
陆荣向前一步,周围的人纷纷都向后。
“想死就直说!”
原本以为他就是个吃过牢饭的人,不曾想竟然是个练家子。
“这里是程家,你这样做,不怕以后在江城混不下去吗?”
程一隆警告他,但也仍旧忌惮陆荣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势。
“好了,你们不要再这里吵了,我二哥都已经晕倒了,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医生给他看看,否则我二哥的病耽误了,你们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程家老四程启年道。
他说的话在理,陆荣也不与他们继续争执,摊摊手,向一旁站去。
“先前已经多次让人去请中医界最有权威的医生,现在他已经答应替二弟诊治,我这就让人将他接来,先将二弟抬回房间躺着吧。”
很快,程一隆所说的医生来了,陆荣一看,竟然是久闻其名的国医圣手朱元正。
据说此人性格古怪,万金难请,程一隆能将此人请过来,怕是废了不少功夫。
可程翔宇的病如果一直是他在看的话,怎么能看不出来一些端倪呢?
怀着好奇的心,陆荣站在一旁观望。
只见朱元正走到床前,为程翔宇把脉,周围的人都围观着。
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奇怪,从脉象上来看,二爷的心脉已经衰竭得很严重,可却找不到他心脉衰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