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脚步不停,不以为意:【这不是有手就行?】
079愣住了,不明白这明明是高级雄虫经过特殊训练才能掌握的精神操纵,怎么在宿主口中就变成了有手就行。
它有些惊奇地看了沈肆一眼。
唏嘘道:难不成它的第二任宿主是个天才?!
沈肆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此刻他正站在会议室门口,双眸死死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
内心的躁动并没有得到安抚,反而愈演愈烈,恨不得眼前的门直接裂开,好让他看见心心念念的莱恩斯。
他能感觉到自己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知道现在特别想见到莱恩斯。
最好能牵住他的手让他摸摸自己。
埃文过来送文件时看见杵在会议室门口的雄虫吓了一跳,他犹豫了一下,上前问道:“您怎么到这来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找少将吗?需要我帮您去跟少将说一声吗?”
沈肆摇了摇头,并不想打扰莱恩斯工作。
埃文看着雄虫眼巴巴地望着会议室,有些不忍心地开门进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他进去后并没有把门关紧。
沈肆可以听见莱恩斯隐隐约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脚下微动,透过微开的门缝看见了面容严肃的莱恩斯少将,洁白的军装一丝不苟,那双淡蓝的眼眸褪去温柔变得凌厉,散发着无形的威压。
不知道是不是埃文和他说了什么,莱恩斯眸光微动,目光越过长长的会议桌,看向了门口沈肆所在的方向。
沈肆愣了一下,随即弯了弯眼睛,对着莱恩斯比了几个口型。
莱恩斯微蹙着眉仔细辨认,雄虫说的是——
“你好好开会,我在外面等你。”
那双淡蓝的眼眸多了几分笑意,莱恩斯轻轻眨了下眼以示回应。
随后眼帘微敛开始认真听旁边军官的汇报。
沈肆就那么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莱恩斯开了半个小时的会。
工作时的莱恩斯和平时很不一样,明明在家里会很温柔地哄着他,但此刻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不知道听到什么眉心微蹙,还没开口说些什么整间会议室就一片噤声。
沈肆觉得自己好像认识到了其他虫眼中的莱恩斯。
这种反差的惊喜感让他觉得愉悦。
会议结束后,莱恩斯率先走了出来。
还没等他开口沈肆就已经蹭过去牵住了莱恩斯的手。
莱恩斯带着他往办公室走,嗓音温和:“怎么没在办公室里等?”
沈肆道:“看到你放在办公桌上的照片,就想马上见到你。”
他不懂这种急迫的心情从何而来,所以看向莱恩斯的目光格外坦诚。
他只是那么想,所以就那么做了。
莱恩斯却因为这句话有片刻失神,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这样啊。”
眸底浅蓝的湖面泛开轻微的涟漪,看起来格外柔软。
沈肆悄悄朝他凑近了一些,见莱恩斯没有反应又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嗓音像是在和莱恩斯说悄悄话:
“那张照片是谁给你拍的啊?”
莱恩斯静默几秒,眼前是雄虫放大的脸,五官精致俊美,皮肤干净白皙找不到一点瑕疵。
那双漂亮的眼睛是纯粹的黑,此刻正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莱恩斯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眼神,微微错开视线,轻笑着问:“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沈肆愣了一下,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可能是有些遗憾没能亲眼看见那样张扬肆意的莱恩斯,也有些嫉妒当时陪在莱恩斯身边,给他拍下那么一张照片还一直被莱恩斯放在办公桌上的虫。
就连他,都只能通过那张照片对过去的莱恩斯窥见一两分。
沈肆垂下眼睫,语气低落下来,听起来委屈巴巴的:“我就是想知道,不可以吗?”
他知道莱恩斯对他的撒娇和委屈没什么抵抗力。
果不其然,莱恩斯下意识放缓了语气轻哄:“当然可以,他是我在军校时期认识的朋友,叫菲利亚。”
沈肆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问:“就是上次给你发信息的那个?”
莱恩斯回忆了两秒,有些惊叹于雄虫的记忆力,点了点头:“他现在是第三军团的少将。”
沈肆轻哼了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莱恩斯提醒:“……我现在也只是个少将。”
沈肆满脸理所当然地道:“你又不一样!”
莱恩斯可是他老婆,哪里是其他什么虫能比的。
“……”
怎么感觉雄虫今天说话越来越容易让虫误会了?
莱恩斯多看了他两眼,沈肆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看起来和平时并无分别。
莱恩斯收回视线,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回到办公室。
莱恩斯拿了个全息光屏让沈肆坐在沙发上玩,自己转身去处理未来几天比较紧急的文件。
没走两步,被沈肆从身后拉住衣摆。
莱恩斯脚步微顿,转过身来,神色依旧温和:“还有什么事吗?”
沈肆看了莱恩斯一眼,得寸进尺地把手附在莱恩斯手背上,悄悄握紧,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请求道:“你可以摸摸我吗?”
“什么?”莱恩斯表情有些错愕,连眼睛都睁大了些。
他怀疑自己可能听错了雄虫的话。
不然沈肆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么无厘头的请求?
大概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无赖,沈肆眼睫微垂,语气无辜又可怜:“我觉得我可能是生病了,看不见你就很焦躁,你在我面前又很想让你摸摸我,不然就很难受。”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他并不觉得这是生病。
但莱恩斯显然十分担忧,特别是在看见雄虫有些泛红的眼尾时。
他有些无措地把手伸到沈肆面前,在雄虫头顶轻轻摸了摸,语气迟疑道:“这样摸可以吗?”
沈肆抓住了莱恩斯的指尖,把他的整个手掌附在自己脸上,轻轻蹭了蹭,小声道:“要整个一起摸,摸久一点。”
肌肤相触的感觉让沈肆觉得舒适,如果可以,他甚至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贴到莱恩斯身上去。
雄虫脸上的温度很烫,莱恩斯忍不住指尖微蜷,在沈肆无声委屈的目光中又放松了手指整个贴上他的脸侧。
莱恩斯眼睫微垂,按照雄虫的意思动作轻缓地一寸寸抚过沈肆的脸颊,慢慢地摸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