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拘留所里。
易中海在得知自己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后,如遭雷击般。
眼前突然一黑,胸口一阵发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他
只觉得嘴里泛起一股甜味,紧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身体也随之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现场的公安人员见状,立刻对易中海展开了紧急的急救措施,并迅速呼叫了医务室的医生。
经过一番紧张的检查和救治,医生最终确认易中海并无大碍。
只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一时气急攻心。
只要稍作休息,便能够恢复过来。
没过多久,易中海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医生又一次仔细地对易中海进行了全面检查,经过一番仔细的查看和诊断后,确定他确实没有什么大碍。
于是,医生便让一旁等待的公安人员将易中海带走。
此时的易中海,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拘留室的。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径直走到自己的床位前,然后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
易中海就这样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甚至连身体都一动不动。
同处一个拘留室的其他人看到他这副模样,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大致猜出个一二。
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己在这里待不了多久,迟早也会落得和易中海一样的下场。
易中海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却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地闪现着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他越想越觉得困惑和不解,为什么自己会被判处如此严重的刑罚呢?
而且,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这一次聋老太太为什么没有像以往那样出手救他呢?
突然,易中海好像想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触电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急匆匆地跑到门边,急切地向正在执勤的公安人员打听刘海中他们的情况。
还有那个始终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在易中海的脑海里反复纠缠。
最终,他只能再次失落的回到床上,像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在窄小的床铺上辗转反侧。
黑暗中,唯有窗外的呼呼风声,无情地丈量着他的煎熬。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隐去,当晨光透过铁窗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时,易中海仍保持着一个姿势躺在床上。
整整一天,他就这样一动不动,任凭思绪在记忆的泥潭中挣扎。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一次为什么会遭的这么惨。
曾经在四合院里呼风唤雨的管事大爷,如今却成了阶下囚,命运的巨变让他难以接受。
天亮后,易中海在弥漫着霉味的拘留室里,机械地咽下寡淡的早饭。
紧接着,他就被通知他服刑的地方出来了。
就在黑龙江垦区的北安劳改农场,倒是跟贾张氏离得不远。
想到东北的天寒地冻,易中海心中的悲凉又添了几分。
那里的风雪会比四合院的人心更冷吗?
他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无声地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又有公安过来通知易中海,有人来看他了。
易中海知道肯定是一大妈跟聋老太太她们来了,应该还有贾东旭跟傻柱。
他此刻也是有好多的问题想要得到答案。
公安那边他是没有办法了,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聋老太太他们身上了。
虽然易中海也知道自己去黑龙江服刑十年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但是这其中的原因他还是想要弄明白,不然他真的死都不能瞑目呀。
随后他被带到探监室,这里他之前来过两次。
一次是看傻柱跟贾东旭,一次是看贾张氏。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是坐在外面,而现在他却坐在里面。
铁栏杆冰冷刺骨,仿佛在提醒他身份的转变。
探监室的灯光昏黄而压抑,照得墙上的影子忽明忽暗。
当易中海出现后,一大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直接跑了过去握住了易中海的手,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她的手颤抖着,像片风中的枯叶。
“中海,你现在怎么样了,在里面没有人欺负你吧?”
声音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易中海看到一大妈这个样子,心里还是十分感动的。
“翠兰,我很好,没有人欺负我,你就放心吧。
倒是你在院子里,我的事情大家肯定都知道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他的目光中透着关切,尽管自身难保,却依然牵挂着一大妈的安危。
聋老太太这时也在傻柱的搀扶下来到了易中海的面前。
易中海的目光在聋老太太和傻柱的身上扫视了一下,却没有看到贾东旭。
说实话这一幕让他有点寒心,易中海自认为他对待贾东旭已经足够好了。
虽然在这其中他确实也是有着自己的算计,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在贾东旭的身上是用了真心的。
可是现在自己锒铛入狱,没几天就要到黑龙江服刑了。
而他的好徒弟,养老人却没有来看自己最后一面。
易中海清楚贾东旭腿上的伤休养了快十天,也基本上能够下床走路了。
现在看来这个贾东旭就跟他妈贾张氏一样,妥妥的白眼狼。
想到这里,易中海还是很欣慰的看着傻柱。
到底还是自己从小洗脑到大的傻柱让人放心呀。
这个时候,聋老太太拄着的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中海,你就放心吧,四合院有我在,他们还不敢太放肆。”
她的语气带着往日的威严,可在易中海听来,却像是最后的安慰。
易中海:“老太太,以后可就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一下翠兰了。”
聋老太太:“嗯,你就放心吧,大家都是一家人。
你在里面好好服刑,好好表现,争取能够减刑,提前出来。”
她拍了拍易中海的手,那只布满皱纹的手,传递着一丝温暖。
易中海:“嗯,老太太,我知道了。
对了,刘海中,阎埠贵还有秦淮茹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在里面打听不到消息。”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迫切想知道那些曾经的 “盟友” 如今的下场。
傻柱:“一大爷,二大爷跟三大爷他们被拘留一个月,罚款五十。
秦姐是拘留半个月,罚款二十。”
傻柱的声音带着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的处罚会比易中海轻这么多。
听到这个结果,易中海立马就明白了,肯定是这三人在背后出卖了自己。
不然只要他要是不开口,刘海中他们三个也表示不知道贾家有钱。
那他肯定不可能这快就被定罪,自然也不可能被判得这么重。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并且出现了一丝杀意。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要将这份恨意发泄出来。
聋老太太也看出来了易中海的变化。
“好了,中海,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想的再多也没有作用。
至于他们三个,等你出来了再慢慢收拾。
而且这一次你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怪我这边行动不利。”
她的声音里带着愧疚,像是在为自己的无能赎罪。
易中海有些不解:“老太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是这样的,你们被带走的第二天一早,我就让翠兰去找人了。
我原本觉得以他的级别,把你捞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我低估了徐庶他们的手段。
从第三天开始,你在四合院里诈捐,违规组织捐款。
并且为了把四合院变成你的一言堂,使用各种阴谋诡计将不服从你的人赶出四合院的事情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这件事闹得太大了,我找的那个人才没有办法出手。
而你也才会被从严从重处理。”
她的语气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石头,压在易中海的心上。
易中海原本就还在想自己就算是诈捐,违规组织捐款也不可能被判得这么严重呀。
而且前两天在通知他的判决结果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十年上面了,根本就没有仔细去听他的罪行。
“什么,老太太,你是说周文他们的事情也被徐庶他们给翻了出来?”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聋老太太:“可不是嘛,你被带走后,没两天,就有街道办的过来调查。
当时就有不少人把你之前干的那些事给爆了出去。
好像轧钢厂那边也有人证明,你曾经利用八级工的地位给周文他们施压,穿小鞋。”
易中海哈哈大笑。
笑声在探监室里回荡,带着无尽的讽刺和绝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个徐庶可真够心狠的呀,他这是担心一下子打不死我被我反扑呀。”
傻柱:“一大爷,这个徐庶真不是东西,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就算平时有些矛盾,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吧。”
傻柱气得满脸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