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苒当晚是在箫烬凛那里休息的,看着怀里怀熟睡的小雌性,箫烬凛紧绷了多日的神经难得有了片刻的放松。
夜半,军事驻地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本就在假寐的箫烬凛听到警报声立刻起身,“虫族居然在这个时候发动袭击?”
箫烬凛没有迟疑拉开一个暗门,把许沐苒推了进去。
“你呆在这里不要出来,等我来接你......”说罢便拿起一旁的长刀,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能直接突破防线攻打到军事驻地,虫族这次出动的人一定不会少。
只是对方为何会突然这么疯狂,难道是苒苒来到前线的消息走漏了风声?
他很快与傅时衍会面,加入了战局。
许沐苒藏身的地方是整个星舰的核心控制室,可以观测到外界的情况。
她看到,随着傅时衍和箫烬凛的加入,战场的局势瞬间便被扭转。
很快那些虫族的士兵便被打得节节败退。
许沐苒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见虫族的将领?
这些虫族士兵虽然很多,但还远远做不到拿下军事驻地。
突然间,虫族将领和谢凛出现在队伍后方,命人发射装满了气体药剂的炮弹。
炮弹的威力并不大,很轻松地便被人打爆在空中。
只是变故突生,第一个打爆炮弹的士兵不出片刻便陷入了兽化失控。
即便是许沐苒提前告诉过傅时衍给士兵配备上了防毒面具,却依旧无法阻止吸入气体,这种气体就像是空气中的氧气一样无法被防毒面具过滤掉。
就像是触发了连锁反应,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变成了受控的野兽。
许沐苒这才意识到这是虫族的阴谋,他们想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傅时衍因为受到过彻底精神安抚的缘故,还能支撑。但箫烬凛却没那么幸运,他已经处在失控的边缘,在众人的注视下变成了蝮蛇。
“箫烬凛!”
许沐苒大惊失色,谁都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偏偏对方已经将炮弹对准了箫烬凛,准备一击毙命。
好在关键时刻,慕沉鳞出现在战场上,将蝮蛇推出了炮弹的范围。
他原本离战场的核心比较远,在星舰的周围保护许沐苒的安全。
但此刻,他不得不出现在战场上救下箫烬凛,只是他现在也因为吸入气体药剂的缘故随时可能会陷入兽化。
眼看对方的几名有威胁的SSS级都失去了战斗力,虫族将领大喜,连连夸赞谢凛。
“这场战役多亏有你,我会向虫主替你美言几句的.......”
虫族将领并没有追究谢凛私藏药剂的事情,反正他们要的只是那份兽神留下的指引,至于谢凛是不是建立新的政权他根本不在意。
傀儡就是傀儡,永远掀不起什么风浪。
虫族从出生起就是半兽人,无法变成真正的兽人,但这一特征也让他们免除了失控兽化的风险。
但他们祖先依然认为自己被兽神抛弃了,所以他们一直想吞并帝国夺走兽神留下的指引,或许那里面隐藏着虫族进化的成真正的兽人的钥匙。
谢凛听着这些话,心情也算不上多美妙。
他现在将气体药剂交给了虫族,就等于将他的弱点暴露在虫族面前。
等到战争结束,他会彻底沦为虫族的傀儡。看着那些被杀死奴役的失控兽人,谢凛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但一想起自己那固执又冥顽不化的弟弟,谢凛又觉得自己没错。
雌性兽人就该服务于雄性兽人,凭什么享受那么多的便利......
就在谢凛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之时,只见许沐苒骑着飞天权杖出现在了战场上,急速向着箫烬凛飞去。
一路上失控的动物见到他,竟无一人敢阻拦。
谢凛眯起眼睛。打量起那道身影。
雌性?战场怎么会有雌性?
不过那又如何,那条蝮蛇已经陷入癫狂,就算是靠近了也是死路一条。
他根本不认为出现在战场上的雌性会是许沐苒。
果然如谢凛所想的那样,蝮蛇迅速缠上了那名小雌性。
就在谢凛以为蝮蛇会一口把她吞下时,蝮蛇忽然停下了动作,巨大的脑袋竖瞳打量着眼前的雌性。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
蝮蛇好似终于确定了面前的人的身份,低下头轻轻地蹭着。
看到这一幕,傅时衍和慕沉鳞终于松了口气。
许沐苒不再迟疑,温暖的精神力源源不断地包裹着蝮蛇,箫烬凛的眼神逐渐清明,慢慢恢复了人形。
只是他看着怀中的人,箫烬凛有一种不真实感。
“苒苒,你怎么会在这里?”
意识到平出现了变数,虫族将领立刻将火力对准四人,大量的士兵也向着四人冲杀而来。
有了许沐苒的安抚,三人立刻便恢复了正常,返回了战场。
自己的爱人就在面前,他们不能大意。三人呈圆圈状,360°无死角将许沐苒护在中间。
即便有了三人的加入,局势渐渐控制住,但气体药剂的威胁还没有消除,仍旧有源源不断的帝国士兵失控陷入兽化。
许沐苒不再犹豫,唤出白矖载着她升空。
在升空的途中,许沐苒的身体发生了变化,龙角,蛇尾,翅膀一一显现,变成了高贵圣洁的神女形象。
她垂眸俯瞰着整片战场。
大量的失控兽人无差别地攻击着所有人,虫族的镰刀在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生命。
她亲眼看着帝国士兵抱着同伴的尸体哭泣,又看到帝国士兵因为不愿意手足相残,即便是受伤也在试着唤醒同伴......
一种悲悯之情从她的心中升起,那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无尽的求救声。
傅时衍三人看着这一幕,也瞪大了双眼,不知道许沐苒要做什么。
但依旧解决掉所有妄图靠近许沐苒的人。
下一秒,震撼所有人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许沐苒的身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人首蛇身的女子虚影。
傅时衍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了,他刚刚居然看见女子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再看过去时浮现的虚影已和许沐苒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