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臣到底为什么会认识秦灼?
而秦灼竟然在小时候失忆过,那段时间她认识了谢相臣吗?
谢沂温只要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立刻揪成了一团,无法隐藏这其中的情感。
他只觉得相当的郁闷和难受。
“你也不用担心什么。谢相臣的情况,我一定会追查清楚的。关于之前为什么我会失忆,还有我走失的原因,我都想去调查。”
“你可要与我一起?”
秦灼直接开口问了起来。
谢沂温呆了下,见秦灼都问到他这儿了,便点点头。“我也阻止不了你,既如此,倒也不如与你合作。”
“况且,我也想知道谢相臣为什么会跟你认识。”
秦灼笑了笑,这才松了口气。
而后,她便告知了谢沂温自己的出行准备。
“我打算过完年就走。”秦灼定定着道。“官家那边的消息一到,我看看长公主那里的情况,如果官家不再提及此事,那便可以过去了。”
“这么快?”
谢沂温有些意外。
秦灼点头。“你的事情,必须快。谢相臣只出现过一次,他如果以后一直出现呢?你会消失的。”
谢沂温眯眸。
他的嗓子在这一刻有些干。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询问秦灼一些话。
他想要开口去问,此时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很想问问秦灼。
谢相臣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她会如何看待他们。
那个谢相臣在她的心中,会不会……有一天比他还重要。
毕竟,他一直都知道秦灼从一开始喜欢他,一切都是从皮囊开始的。那么,如果他与谢相臣两个人之间长得是一张脸,这样的一张脸对于秦灼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会如何想?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没。”
“嗯,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得进宫了。今天太后娘娘叫我过去。”
“好。”
……
从县主府里出来。
秦灼坐上了马车。
白鹰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奇。
“县主在想什么?都没心情看外面的景了。”
秦灼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觉得谢沂温这人不是一般的倒霉。”
白鹰本想下意识地吐槽,他什么倒霉的,可又转眼瞧见了县主的眼神,到底收回了自己下意识的话。
她轻咳了一声,轻声道:“其实也没有吧?”
秦灼摇头。
“我觉得这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了。他这个人,还一心总想着别人,却不知道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也亏得有我。”
白鹰:“……”
县主这是故意在她的面前秀一把的吧?
早知道她就不接话了。平白无故被人喂了一脸。
很快就到了皇宫外,下了马车。秦灼意外地看到了崔湘君也在。
而她的身边还站着的是崔家大公子。
崔湘君兴奋地跑到了秦灼的身边,拉住了她的胳膊,而后得意着道:“没想到我们又一次胜出了!这一回还看那个杨雪心怎么嚣张!早就已经改朝换代了,她却还当自己是什么长公主呢!如今这朝里真正的长公主可是你娘才是!”
秦灼看了她一眼。“这可是皇宫门口,你想等会儿被官家责罚?还是想要让太后娘娘再给你立立规矩?”
崔湘君一听这话,立刻摇了摇头。
“都不想。算了!我也不跟这什么长公主计较了。她的女儿死了,她心情不好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的有趣,秦灼一听便敏感地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于是,她径直开口问道:“可是她刚刚来过?”
“你怎么知道?”崔湘君睁大了眼睛,而后倒也不见怪。“你这么聪明肯定是一猜就猜到了。这其实也不用我怎么说的。确实如此,她之前刚刚来过这儿,才被官家给叫走。”
秦灼眯起眼睛。
“官家见她了?”她的心中咯噔一下。
这个杨雪心这几日表现得比较冷静,也没什么动静。
崔湘君倒是没什么反应,可秦灼却觉得不妙。
官家为何会见这位长公主。
他们之间难不成有什么协议不为人知?
秦灼眯起眼睛,心中的情绪在滋生着,这一刻想说什么的,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对。听说是官家召见,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毕竟我跟兄长也才来,贵妃娘娘召见,我们先去贵妃那儿了。等你见完了太后娘娘,到时候我们便一起回去。”
崔湘君想与秦灼说说小话,便与她约定。
秦灼点点头。“好。”
她等下也要将自己即将离开京都的消息,告知崔湘君。
正好此次见到了她,那也就不用专门派人再通知她一趟了。
“走吧?我们先进去了。”
秦灼看着崔湘君与崔大公子进了门,随即这边太后娘娘身边的侍女便走了过来,将秦灼给领了进去。
见到了太后娘娘,秦灼便立刻下跪。
太后看了秦灼一眼,扬声道:“你以为你给哀家跪上一跪,哀家就能饶了你?”
秦灼一听这话,就知道太后娘娘果然是生气了。
她实则也心虚,倒也不敢真的说什么多余的话。
真让太后娘娘不舒服,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你倒真是县主了,胆子大的很。官家给你封了个官儿当,你就真以为当了这官儿就能救得了你的命了?都敢去触那些世家们的霉头!你也是真的胆子大!”
秦灼心一横。“平阳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那些当官的,有权有势的,个个都以为自己坐得了那个位置可以为所欲为,分明不将太后跟官家放在眼里!他们既然敢做的出来,我平阳如何不能将他们所做的事情抖落出来?”
“你倒是还硬着呢?”太后冷哼一声。
秦灼道:“那是自然。食君之禄,本就应该忧君之事。可这些人呢?却是个个霸占着高位,不替百姓们谋福,反而一个比一个的有心机!那手段都玩儿得溜的很,不替官家和太后办事,却在外头用着这大黎的官位毁着大黎的官声,那怎么能行!”
“平阳这是替官家和娘娘分忧,平阳没觉得自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