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街已见雏形,那气派的拍卖大厅更是完工在即。大厅造型独特,呈圆润的圆形,处处透着现代建筑的美感。按照小雨的规划,大厅空间布局极为合理,楼下层高八尺左右,楼上同样如此。这一高度设计并非随意为之,小雨解释道,是为了增强建筑在地震中的稳定性,降低重心,减少地震可能带来的危害,兼顾美观与实用,防震效果相当出色。来往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对这新奇的建筑啧啧称奇,直夸从未见过这般精妙的构造。
可小雨没工人停歇,又程风马不停蹄地指挥着工人,在天街偏北的东西两头,同时建造一座寺庙与一座道观。在这讲究风水规制的古代,旁人难免私下议论寺庙和道观相邻是否合适,可小雨心里自有打算,一心想着尽快把工程完成。
谁料,意外突然降临。一天夜里,建筑工人刘大与鸡公山上的小头目刘大狗喝酒后,失足从山上滑落,当场没了性命。消息传到工地,瞬间炸开了锅,原本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一下子变得死寂沉沉,工程也被迫中断。
小雨得知此事,惊得瞪大了眼睛,满心懊悔与自责。她意识到,自己一心扑在建工程进度上,却疏忽了对工人的管理和安全保障。
刘大的家属赶来后,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拨。一部分家属深明大义,清楚刘大是酒后意外,并非工作时出事,便表态愿意接受小雨给出的赔偿,哪怕给得少些,也不会闹事;可另一部分家属却不依不饶,在工地前哭闹着,坚称刘大死在工地范围,程风必须承担全部责任,索要高额赔偿,甚至扬言要大闹一场,让程风的工程干不下去,小雨知道程风是不怕他们闹事的,就是担心工程进度。
面对这混乱的局面,小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明白,这次事故是个沉重的教训 。小雨把程风拉到一旁,神色凝重,低声说道:“风哥,这次刘大的事儿,咱得拿捏好分寸。那些闹事的家属,咱得恩威并施。你想啊,他们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咱就直接点明,这事儿闹大了,报了官,最后查清楚责任不在咱们,一分钱赔偿都别想拿到。咱有理有据,可不怕他们撒泼。”
程风眉头微皱,微微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可就这么威胁,会不会把事儿闹僵了?”
小雨摆了摆手,接着说:“当然不能光威胁,咱也得给条出路。他们要是识趣,不闹事,咱就痛痛快快给应有的赔偿,也显得咱仗义。风哥,你可是鸡公山大当家,在这一带威望颇高,你出面说这些话,他们肯定不敢小觑。”
程风轻抚下巴,略作思索后应道:“行,我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办。”
小雨神色愈发严肃,又补充道:“还有,这次可给咱提了个醒,咱得把工地安全保障做到位,每个角落都得设专人巡查,安全规矩也得反复跟工人强调,真出了事,咱按规矩办,可不能被人钻了空子。”
程风目光坚定,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往后定不会再出这些乱子。”
最后家属接受刘大,本为工地之大工,每日工钱三十铜板。此不幸身故,众人皆哀。念其正值壮年,本尚可劳作多年,经此番变故,众人商议赔偿之事。
大工一日得钱三十,一年以三百六十日计,若其自当下至年五十余,尚可劳作十年。故赔偿之数,以一日三十铜板,乘一年三百六十日,再乘十年之数。如此核算,方觉妥善,刘大家属亦最终接受此赔偿安排 ,此事遂得平息,工程后续事宜亦得以有序推进。
小雨说:这事咱也没有长势压人,欺人。
事后小雨让程风带着米面各一百斤,去刘大家看看。程风又刘大的儿子狗蛋带来了,程风说他家穷困潦倒啥也没有了。小雨问狗蛋:你家还有没有人能干活呀,还有一个弟弟能干活,他咋没有出来呀,家里想用这次赔偿金,盖房子,给他狗蛋娶媳妇。
事后小雨和程风把所有工人都集中开会:诸位兄弟,咱这工地往后安全为要。每日开工前,务必仔细检查工具是否完好,操作时严守规程,莫要贪快而疏忽大意。若因个人违规操作出了意外,责任自负;但只要依规行事,出了状况,咱绝不推诿。” 小雨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一一与工人们对视,确保他们听进了这番话。
话锋一转,小雨又提及刘大:“这次刘大之事,实乃意外,严格说来,不在咱既定责任范畴内。但咱皆是血肉之躯,同处这一方工地,便是有缘。咱赔偿刘大,还把他儿子接来,不为别的,只因咱都有心善之念。虽说这世上规矩森严,但古人云,好人自有好报 ,咱心存善念,多行善举,往后日子定不会差。”
工人们听后,交头接耳一番,渐渐都露出理解与赞同之色。经此一事,众人心中对安全与责任有了更深认知,也对小雨的仁义之举心生敬意,工地氛围悄然转变,重又恢复井然有序,满是奋进劳作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