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吓了一跳,后背止不住的发颤。
“祁总您别生气,我这就走。”
说完,李总头都不敢抬,捡起地板上的支票迅速离开。
祁慕余光落在华裳身上,默不作声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谢谢。”华裳轻声开口,而后看向急的团团转的薄紫宁:“紫宁别怕,没事了。”
“妈妈,你有没有受伤?”薄紫宁脸上满是紧张。
华裳摇了摇头,揉了揉薄紫宁的小脑袋:“妈妈没受伤。”
闻言,薄紫宁呼了口气。
就在这时,薄紫宁的肚子发出“咕噜”声。
“妈妈,漂亮叔叔,我饿了。”薄紫宁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两人。
华裳牵起薄紫宁的小手,朝祁慕开口道:“菜应该已经上了,祁先生跟我们来。”
“嗯。”祁慕应了声,抬步跟上两人的步伐。
几人刚走,薄云宴带着几个保安姗姗来迟。
见事发地空无一人,薄云宴环顾四周,看见了三人上楼的步伐,手指顿时紧握成拳。
他来晚了。
“薄总,你不是说有人闹事吗?”保安队长小心开口。
薄云宴脸色顿时一冷:“看不出来吗?有人解决了。”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碍于薄云宴的身份,几人敢怒不敢言。
“那我们就先走了?”保安队长再度硬着头皮问道。
薄云宴“嗯”了声,转身离开餐厅。
与此同时,薄家。
被华裳挂了电话的薄子深心里一阵不平衡。
他小手攥成拳头,不悦的锤了锤墙:“坏妈妈!心里只有薄紫宁!”
明明以前华裳更在乎他!
越想,薄子深心中越发嫉妒。
“不行,我要把妈咪的喜爱抢回来!”
薄子深双手攥成拳头,偷偷溜出房间。
片刻后,来给薄子深送饭的管家敲开门。
见房间内空无一人,管家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他急急忙忙下楼,将消息告诉薄老夫人。
“老夫人,不好了!”管家语气满是慌张:“我刚刚去给小少爷送饭,结果小少爷不在房间里!”
“大惊小怪,其他地方找了吗?”薄老夫人不以为然:“子深是男孩子,调皮一点也合理,可能是去别的地方了。”
管家额头落下几滴冷汗:“可是少爷惩罚了小少爷,这星期放学回来就得在房间里反思,直到少爷回家。”
言下之意,便是在告诉薄老夫人,薄子深是因为被惩罚逃跑了。
“行了,先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薄老夫人依旧波澜不惊。
管家无奈,只好作罢,偷偷将消息告诉薄云宴。
另一边,包厢。
薄紫宁夹了只奶油虾放进祁慕碗中,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漂亮叔叔,谢谢你今天保护了妈妈。”
说完,薄紫宁看向华裳,一本正经开口:“妈妈也给漂亮叔叔夹菜表示感谢吧?”
这句话问得华裳一愣,看向祁慕,迟迟没有动作。
她担心祁慕会介意这个行为。
紫宁是小孩子,祁慕或许可以做到不计较。
但如果是她……
“漂亮叔叔不介意吧?”薄紫宁像是猜到了华裳的心中所想,开口问道。
祁慕眸色幽深。
他还没有跟任何一个陌生的异性有这种暧昧的举动。
可如果是华裳……
他貌似不是很排斥。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华裳听出祁慕话里的意思是不用帮他夹菜,于是点了点下颚:“男女有别,妈妈不方便给祁先生夹菜。”
“漂亮叔叔是单身,妈妈也是单身。”薄紫宁小手一拍,满脸认真道:“那你们在一起就方便夹菜了,漂亮叔叔,你愿意和我妈妈在一起吗?”
薄紫宁看向祁慕,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祁慕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华裳嗔怪的刮了一下薄紫宁的鼻尖:“不许胡说。”
顿了顿,华裳看向祁慕,见他面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童言无忌,祁先生别放在心上。”
祁慕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薄紫宁给他夹的奶油虾上。
他有洁癖,而薄紫宁刚才并没有用公筷。
但这是薄紫宁的心意。
祁慕默不作声将虾壳剥开,放进了薄紫宁的碗里。
“哇,漂亮叔叔好贴心!”薄紫宁又惊又喜:“妈妈,你真的不考虑把漂亮叔叔拐回家吗?”
说着,薄紫宁看向祁慕:“漂亮叔叔,我妈妈可是很厉害的哦,能靠画房子养我们!”
华裳担心薄紫宁暴露太多,本想阻止她继续往下说,手机却在这时响起铃声。
“我出去接个电话。”
华裳打了声招呼后,起身走出包厢。
祁慕则是趁此机会,从薄紫宁口中套话:“紫宁,你妈妈画的是什么样的大房子?”
薄紫宁没有防备,回答道:“不过妈妈最近接了一个怪叔叔的单子,要求又多又复杂,害妈妈最近总熬夜。”
闻言,祁慕莫名怀疑薄紫宁口中的“怪叔叔”是在说他:“你妈妈画的房子是什么样子?”
“看起来线条很复杂,但是很精细。”薄紫宁歪了歪头,两眼一亮:“不如漂亮叔叔跟我加个好友,下次我把妈妈画的房子拍下来发给你!”
这番话,正中祁慕下怀。
就算薄紫宁不提,他也会找个理由加上薄紫宁的微信。
他看得出来薄紫宁很喜欢他,而他恰好很好奇华裳的真实身份。
或许薄紫宁是个突破口。
两人刚顺利加上微信,华裳便沉着脸色回到包厢内。
薄紫宁急忙将智能手表藏了藏,故作镇定。
华裳并没有发现薄紫宁的微动作,她紧皱着黛眉:“子深失踪了。”
“哥哥失踪了?”薄紫宁面露诧异。
华裳点了点下颚。
刚才那通电话,是薄云宴打来的。
第一句话便是薄子深不见了。
联想到薄子深之前在电话里对她说的话,华裳心中生出一个念头。
薄子深恐怕不是失踪,而是……
“妈妈,哥哥会不会是逃跑出来找我们了?”薄紫宁同样也想到了这一层。
华裳抿了抿唇。
绝情了那么多次,可偏偏这一次狠不下心,她的确担心薄子深的安危。
“祁先生,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