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的几个教官,见女兵们开始精神起来,甚至速度还隐约有超过男兵的速度,互相对视一眼后忍不住点了点头。
“江营长,我选的那两个扛旗的女兵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啊。”
负责这次组织学习训练,同时也是京市稳工二团团长的李琳问道。
“有毅力,而且很能调动大家的状态,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当个文艺兵可惜了。”
“文艺兵怎么了,江浩你是不是想挨揍?”李琳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伸手拧住了江浩的耳朵。
“嘶~~~诶,不是你问我的嘛!”
江浩顺着李琳的力度被迫抬头:“这么多人看着呢,给我点面子。”
其他的教官默契地移开视线,不去看这对斗嘴了一辈子的夫妻档秀恩爱。
“你说,我要是找何芳还有刘琦要人,她们会放人吗?”
闹够了,李琳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肯定不会啊!”
江浩说完,十分有经验地闪身躲过李琳的手:“这一看就是人家团里未来的台柱子,谁会让给你啊,你就不怕她们俩杀过来找你算账?”
不知道这位李团长的想法,赵虞她们这会儿终于超过了男兵们一点点。
但是后面的路程,对于一些身体素质没有那么好的女兵而言,依旧是道难关。
还好,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李团长终于下令让所有人休息整顿一小时,顺带吃午饭。
虽然没有炊事班,她们就只能吃干馒头,但是奈何赵虞有头脑。
就在男兵们吃得统一部队发的干粮、咸菜的时候。
赵虞已经从自己的负重背包里掏出了两大罐肉酱。
她热火朝天地拿着勺子,挨个给女兵们挖肉酱。
男兵们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
最后有一个男兵忍不住了,凑过来:“那个……能给我分点肉酱吗?下半段路我拽住我们班长,绝对让他在最后面跟着你们!”
那男兵就快对天发誓了,但是这么明显地让着人的行为,成功激怒了被他搭话的女兵。
“不需要!”喊完之后,小姑娘转身不再看他。
惹怒了女同志的男兵,迅速被身边的战友们嘲笑。
赵虞她们看热闹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松口分给他们一些。
肉酱一到手就被大家疯抢,气得最一开始从赵虞那儿拿到肉酱的班长,在这群男兵身后跳脚直骂土匪。
就在众人一口馒头一口肉酱吃得正香的时候,赵虞又从包裹里掏出一个酒精炉,还有一个小锅,以及一小袋大米。
“哇,虞虞,你居然带了火柴盒锅!”
“小赵同志,你带这么多不沉吗?”
“有了这个我们是不是可以喝热水了!”
赵虞在女兵们期待的注视下,不紧不慢把用石头摞成个小石堆:“不仅能喝热水还有粥喝呢。”
“哇,赵同志你简直就是小精灵!“
“我去取水!”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那我去找点树枝。”
江营长他们选取的路线有山泉流过,而休息的地方,刚好可以取新鲜的山泉水和易于燃烧的小树枝。
赵虞等着水和树枝回来的时候,在没有被开发成路的草丛里,眼疾手快掐了好几把野菜叶。
等到女同志们回来之后,赵虞开始烧水煮粥。
锅里慢慢传来米香味,女兵们也互相不嫌弃,轮流用勺子喝着粥。
男兵们都开始觉得手里的馒头好像没那么香了。
但是这粥需要大家用一个勺子,实在不好再去和女兵们一起分,只能纷纷用嫌弃的眼神,看向各自的班长。
休息好之后出发,赵虞和庄晓琴扛着旗给女兵们鼓劲。
“同志们,咱们已经走了小半路了,剩下的路,我们一定也会征服!
不要让男兵们看不起我们!咱们女兵,不比他们弱,加油!”
女兵们跟着振臂呼喊:“加油!加油!加油!”
一群女兵斗志昂扬开始了新的征程。
下午的路,女兵们普遍觉得比上午好走了很多。
路上有太累撑不住的,不用再扛旗的赵虞还有宁松韵,和其他一些体质比较好的女兵,互相搀扶着帮忙背行李。
历经多种艰难,终于下午六点多左右,大家抵达了终点线。
最后一段路程,不止女兵觉得难,男兵也难。
每个人都非常累,连呼吸都是疼的,全靠意志力在坚持。
但是,没有一个人忘记白天时的赌约。
甚至就连江浩这位营长,都拦住了准备解散的男兵们。
“咱们可不是懦夫啊,女兵们成功跑了全程,那怎么要做什么?”
“表演节目!”
还没等男兵们回答,女兵们的呼喊声就已经响彻整个操场。
男兵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几个班长带着各自的兵,在操场正中央,“群魔乱舞”了一段。
女兵们本来就都是文艺兵,对舞蹈都有着自己的见解。
现在看着五大三粗的男兵们在这儿乱跳,纷纷忍不住笑了出来。
被嘲笑了的男兵们不认输,拦住了原本要解散的女兵们,不让她们走。
最后甚至直接把各自的班长们推了出来,表演了武术、唱歌、笛子演奏等节目。
直到女兵们开始大声呼好,才放她们解散回去。
回到宿舍,赵虞和宁松韵洗漱的时候,都是龇牙咧嘴的。
躺到床上后,才觉得自己真的活了过来。
“虞虞,咱们真就要这么练一周啊?我好怕我回家之后被我哥嘲笑变成黑煤球。”
宁松韵看着自己这一天就黑了两个度的脸,脸上带着欲哭无泪的表情。
“他敢说,我就帮你教训他。”
赵虞想起以前小时候,宁松意的嘴确实能气死周围一片的小朋友。
“不过你以前不是说,他不怎么和你们说话的嘛,怎么最近开始欺负你了?”
“是啊!”宁松韵也不顾身上的酸痛了,“嗖”地坐起来:“他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动不动就要来捉弄我。”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以前的狂言被他知道了?”
“什么狂言?”宁松韵对此没有丝毫记忆。
“就是你说的那些,什么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啊……什么的。”
“嗯?他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