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日当值的是福秋,要是如意她们这几个心直口快,没有心眼的丫鬟,指不定要绷不住了。
肯定要取笑王爷。
因为此刻王爷的表情很滑稽。
有点不明所以,有点迷茫,不知道哪里错了,虚心求教。
独孤殇:“怎么回事?”
“哪里出问题了。”
“她的脸,会出现什么不适吗?”
“......”
福秋摇了摇头,赶紧开口:“王爷,你用雪花膏的数量太多了。”
“每一次,只需要取黄豆大小,即可。”
“需要在手上化开了以后,再涂抹在脸上。”
“.....”
独孤殇:......
独孤殇没说话,
福秋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赶紧打一盆热水过来,用温热的帕子,把凤九汐脸上多余的雪花膏抹去。
然后再仔仔细细的为凤九汐护肤一次。
她每一步的动作都很慢,低声的讲解着。
只要有王爷在,小姐基本不用她们伺候,她们以为是小姐自己在动手,可此刻一看,福秋就明白了。
小姐哪里是不需要人伺候了。
只是伺候的人,从她们几个,变成了九王爷。
过了一会,福秋才退了出去,守在了旁边的耳房。
忙活了半个时辰,独孤殇这才上了床榻,搂着小狐狸睡了。
把她搂紧怀里,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亲亲的在她额头印了一个无比怜惜和柔情的吻后,独孤殇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五更天。
独孤殇醒过来以后,没有吵凤九汐,穿好朝服就去上朝了。
告假七日。
今日是他上朝的日子,今日朝堂上,应该很热闹。
左派和右派的人,应该会参奏京派的人。
不对,准确来说,会弹劾九王爷,毕竟小狐狸在国公府丧礼期间,为非作歹,甚至把皇后娘娘拦在了国公府门外。
太子殿下也因此受罚。
右派和左派的人,很乐意看到九王爷和京派的人,内斗。
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果然,今日上朝第一件事,就是右相大人,站出来参奏独孤殇。
上次,右相在凤九汐的手里,宰了一个大跟头,府上因为凤九汐送的那几个青楼女子,鸡飞狗跳。
他和右相夫人因此也离心离德。
整个右相府,摇摇欲坠。
这口气,右相一直咽不下去,今日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凤九汐。
只见那右相大人向前一步,拱手作揖后朗声道:“皇上啊,微臣有要事启奏!”
\"想那国公爷不幸离世,本应是举家悲痛之事。然而这九王妃,身为已嫁之女,按常理应当速速回国公府奔丧才对呀!\"
\"可是九王妃竟然不顾妇道纲常,完全忘却了‘出嫁从夫’的古训。\"
\"她非但没有乖乖留在王府侍奉夫君,反倒一意孤行地回到娘家,甚至胆大妄为到执掌起国公府的中馈大权来!”
“将整个国公府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呐!连大房的长媳都被气得离家出走了。\"
\"唉,此等行径实在是与礼法不合啊,简直就是给国公府脸上抹黑,使其沦为天下人的笑柄!而那九王爷呢?他贵为堂堂王爷,不仅对此不闻不问、不加制止,反而纵容其妻胡作非为,实乃助纣为虐之举呀!”
\"如此行事,不可取。要是被后世效仿,家不得安,国不能宁。”
“臣恳请处罚九王妃,以儆效尤!”
“......”
右相一站出来,又有其余的大人站了出来。
“臣恳请处罚九王妃,以儆效尤!”
“臣恳请处罚九王妃,以儆效尤!”
“臣恳请处罚九王妃,以儆效尤!”
“......”
左派右派的人,竟然一改之前的敌对,竟然联手了起来。
一时之间,朝堂上,下跪了一大半的官员。
京派的那些人,站在那里没有动,却面若死灰。
这一次,九王妃的做法过分了。
可是他们是京派的人,如今九王爷也是京派的人,纵然百般有错,他们京派的人,也不能内讧。
皇上假装糊涂:“噢,还有此事?”
“爱卿细细说来....”
“......”
右相:“皇上,此事皇后娘娘和太子,最为清楚。”
“皇后娘娘回国公府奔丧,竟被拦在国公府门口,在一个棚子底下,守灵七日。”
“太子殿下,也未能进国公府。”
“皇上一问便知。”
“.....”
皇上:“一儿,右相所言属实?”
“......”
太子独孤一:“父皇,并非如此。”
“母后因为不能在国公爷床前尽孝,未能赶上送国公爷最后一程,心生愧疚。”
“自觉无言面对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自愿在国公府门口守灵。”
“儿臣....儿臣因为不明所以,没了解前因后果,在国公府门前失仪,才被九皇叔罚,儿臣知错了。”
“.....”
右派、左派的人,因为这件事,和京派的人,在大殿上,唇枪舌战,吵得不可开交,热闹到不行。
可独孤殇站在皇上右手边第一个位置,闭目养神。
丝毫不管文武百官争执的事情。
就好像他的小狐狸不是故事的主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龙椅上,皇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哈哈o(n_n)o哈哈~。
他心情很好,有没有。
这件事,看似京派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可实际上在他们心里,对九王妃如此对待皇后,已经有了微辞。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京派和九王爷对立,才是皇上最乐意见的状况。
过了半晌,皇上看了一眼独孤殇,这才开口道:“九王爷,这事,你怎么看?”
“毕竟做出这种大胆之事的人,是你的王妃。”
“......”
独孤殇这才睁开眼,看了一眼幸灾乐祸,明显心情很好的皇上。
淡淡的开口道:“皇上,朝堂还管文武百官的家事?”
“关上门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何不可?”
“这同管,闺房之事,有何区别?”
“......”
话音落下,独孤殇扫了一眼跪在前方的众大臣,语调更加不善了:“北方干旱,南方水患,各位大人有解决之法了?”
“各位大人,必定是有好办法了,才有闲情逸致关注人家家事。”
“那今日,本王就好好听听各位大人的意见,今日解决了这事,定下章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