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哥哥,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红红也不穿……”
一阵傻里傻气的稚嫩声在耳边回荡,紧接着就是刺骨的寒意袭来,让许青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睁开眼,许青的眼前出现了一张带着傻气的俏脸,素面朝天,呆萌的大眼睛满是疑惑,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己。
再往下看,粉嫩的肌肤与身旁苞米杆子垛外的积雪相互辉映,婀娜的身段更是让人头晕目眩。
“咕嘟……”
许青狠狠咽了口唾沫,脑海中的记忆犹如决堤一般崩裂,潮水般袭来。
1977年,正值改开前夕,他身处东北老爷岭东升村。
一场雪夜,他按捺不住冲动,将生产队长张玉田的傻闺女张思红拖进了苞米杆子垛里凌辱一番。
发泄完毕,他又害怕的跑回了家。
这也导致了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张思红冻出了病。
第二天张玉田带着人来问罪,在父母的哀求下,张玉田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把张思红嫁给了自己。
只是不到一年时间,张思红便因为寒病导致难产,一尸两命。
许青远走他乡,张玉田为了报复许青,把许青一家弄的苦不堪言,等许青多年以后再回村的时候,父母却已经去世,两个早已做了奶奶的妹妹也视他如仇人。
“嘶……”
寒风袭来,许青打了个哆嗦,望着在自己身下哀求落泪的张思红,伸手便给了自己一巴掌。
“畜生!”狠狠骂了自己一句。
他实在没想到,老天居然给了他重来的机会,他又怎能放过?
连忙给张思红穿好了衣服裤子,并脱下了自己的棉袄裹在张思红的身上。
望着还疼痛落泪的张思红,许青面露惭色:“对不起……”
张思红却死死抱着他的胳膊,挂着泪珠的脸上露出傻笑:“许青哥……怕……”
“别怕,我会对你负责。”许青认真道,似乎是在和前世的自己做告别。
拦腰抱起张思红,张思红一点也没有挣扎,紧紧搂着许青的脖子。
踩着积雪,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刚走没一会儿,不远处便走过来两个人影,还伴随着呼喊声:
“思红!思红你跑哪儿去了!赶紧回家!”
“闺女回家睡觉了!”
一男一女两个声音,正是张玉田和他老婆赵林花。
听到这两个声音,许青不由得脚步一颤,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狂风暴雨了。
可既然他重生了,他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大踏步走上前,在看到张玉田的瞬间,还不等许青说话,张玉田就急头白脸的冲上来,从许青的手里抢走了张思红,然后对着许青的胸口就是一脚。
砰!
许青被踹飞了半米远,好在他这时候正值年轻,身体壮实,除了稍微有点疼之外没什么大碍。
“张叔……”
“许青,你敢抱俺闺女,老子今天不把你波棱盖克下来,老子踏马跟你姓!”张玉田将闺女小心递给媳妇儿,上前对着许青的腿就猛踹!
砰!
许青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躲闪一边解释道:“张叔,你先听我说啊!”
许青心里暗骂,这老家伙前世的时候就没少欺负他们一家,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生出在张思红身上报复出来的想法。
只是终归还是自己的错,许青不敢还手,只能躲闪。
就在这时,旁边传出赵林花的一声惊呼:“玉田!玉田!”
“你他妈别走!”张玉田怒吼一声,连忙转身,却看到媳妇儿一脸的泪水:“咋啦?你哭个啥!”
赵林花抹着眼泪:“咱闺女……让他给……给……”
张玉田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倒退了两步,险些摔在地上。
“啊!!!”
张玉田怒吼一声,看着一脸傻笑中带着疼痛之色的闺女,再看看旁边站着不动的许青,整个人怒发冲冠。
“许青!老子干死你!!!”
“张叔!你听我说啊!”许青大叫着,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张玉田早就听不进去了,发了疯似的追着许青。
许青暗骂一声,撒开丫子就跑。
承担责任是承担责任,可不是要挨揍,没准盛怒之下的张玉田真能把自己给弄死了。
跑了不知道多久,哪怕衣着单薄的许青都浑身冒汗仿若置身火炉的时候,后面的张玉田终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许青喘着气,回过头去,却看到跑的已经失力的张玉田正跪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许……许青,老子……老子干……干死你!”
张玉田抓起地上的雪,团成一团,对着许青就砸了过去。
许青连忙躲闪。
“张叔……”许青躲过一个雪球,满脸苦笑和愧疚:“我会对思红负责的……”
“负你奶个腿儿!”张玉田怒骂,再次扔出一个雪球。
砰!
雪球砸在许青的身上,伤害不大,侮辱性也不大。
砰!
张玉田愤恨的对着雪地砸了一拳,四十多岁的汉子眼眶都红了:“许青,你他妈是不是人!你是畜生啊!”
许青心有惭愧,与张玉田隔着十几米,沉声道:“张叔,不管你要怎么收拾我,思红我都娶定了。”
“你也配!”张玉田剧烈的喘息了两口,村里的好小子不少,随便拎出一个都比许青这个不着调的玩意儿强多了。
“张叔,这件事还是不要声张,别影响了思红的名声……”许青道。
“啥?”张玉田虎目一瞪:“你敢威胁老子!”
许青有些无奈:“我只想弥补我的错误,张叔,如果你觉得弄死我比让我取思红更好的话,那我认投了。”
“你……你……”张玉田憋了好半天,整个人都有些抓狂了。
就在这时,后面的赵林花带着张思红走过来。
张思红看到衣衫单薄的许青,俏脸上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跑过来,将外套披在了许青的身上。
“哥哥……穿……”
看到这一幕,张玉田浑身颤抖,怒目而视,好半天才悲愤的低吼一声:“滚!滚回去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