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趁眼下没人,上。”
季宴修喝多了,有点儿想吐,扶着墙干呕了两声,忽然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在快速接近他。
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头上就被套了个麻袋,然后手也被人反扣在身后,用麻绳捆了起来。
“谁!想干什么?”他慌乱出声,下一秒就被人踹翻在地。
两人把他拖进巷子深处后,就开始狠狠地揍!
拳头使劲地落下来,季宴修疼得满地打滚,“啊!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到底是谁,我得罪你们了吗?”
“救命啊!再打就死人了!”
麻袋里很闷,他发出的声音也是闷闷的,这儿又是待拆迁的地方,人早就搬走了,以至于没人听见他的呼救。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是不是想要钱,我给你们就是了,饶了我吧……”
不管季宴修怎么求饶,那两人都没有停的迹象。
他们也不像是冲着钱来的,只等到揍得差不多了,这才停下,转身扬长而去。
季宴修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打碎了,嘴里满是血腥味。
他挣扎着爬起来,好在那两人也没有把他的手绑得很紧,不难解开。
他解开手上的麻绳,又摘下头上的麻袋,发现自己正在一条漆黑的巷子里,四周空无一人。
季宴修吐出嘴里的血沫,捂着疼痛的胸口一步步往外走。
今天他怎么这么背,不但被学校处理,还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而且不知道对方是谁,什么仇什么怨?
身上实在疼得厉害,怕出什么问题,他选择先去医院,于是拨打了急救电话。
没多久,救护车就来了,把他抬上了担架。
没有人注意到,马路对面停着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男人坐在车后座,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投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下颌的弧度很是冷峻。
“谢总,事情办好了。那两人是专业的,分寸把握得很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让那姓季的吃点苦头。就算查,也不会查出什么。”周彦在手机那头汇报着。
“嗯,很好。”谢止渊淡声开口。
“嘿嘿,谢总,我也早就看那臭小子不顺眼了,收拾一顿是应该的。有需要您再联系我,一定把事情把您办得漂漂亮亮,没人能插足您和姜小姐的感情!”
结束通话,前面的司机问:“谢总,现在是回去么?”
“嗯。”谢止渊应了声,修长的手指打开跟姜念昔的聊天窗口。
看着她发的“好看爱看,多发!”“最好每天给我发!(色.jpg)”,嘴角不由得勾起。
如果知道她喜欢看,他应该早点儿使这种手段。
也许之前,就不用看她整天围着季宴修转了。
今天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季宴修,如果他还敢对姜念昔图谋不轨,那……等待着他的就不只是进医院这么简单了。
……
翌日,姜念昔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以为是谢止渊,没想到又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
该不会又是季宴修吧?
她神色一冷,这次没有接听,直接挂断,再打就拉黑。
然而很快的,就是另一个陌生号码。
这次对方似乎学乖了,只给她发了信息:【姜念昔,我受伤了,伤得很严重,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你可不可以来看看我?】
受伤了?
姜念昔有些诧异,但只觉得他活该,这种贱男人简直死不足惜。
她没有回复,再次将号码拉黑,起床洗漱,打算一会儿陪爷爷吃早餐。
季宴修躺在医院病房,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姜念昔的回复,只能用她也许还没睡醒安慰自己。
可是……等等,没睡醒的话,刚才他打电话是谁挂断的?
她分明就醒了,只是不愿意搭理他罢了!
怎么会有这么冷硬心狠的女人……
季宴修咬牙切齿,正要把手机还给护士,突然又想到林舒然。
自己都这样了,她作为女朋友,不来看他的话,那就太过分了!
于是他又给林舒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受伤了。
林舒然第一反应是吃惊,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心疼的,想要立即过去看他。可是想起他这些天对待自己的态度,心又冷了下去,“为什么受伤?”
“……”季宴修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打了,“总之伤得严重,很想见你,你能不能来看我?”
“有多严重?”
“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季宴修听出她好像不太情愿,火气又上来了,“我都这样了,你还跟我怄气?”
“怎样?你又不跟我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伤成什么样?如果不是太严重,那我就不过去了,我今天还有事。”
“今天是周末,你又不上学,能有什么事?”
“你……”林舒然顿时感觉被羞辱了。
“季宴修,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要围着你转,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你受伤了就好好休养,省点力气别跟我吵架。大早上的找茬,我不是你的出气筒!”
“我没把你当出气筒……喂?喂!”季宴修还没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该死!
一个两个都这样!
季宴修忽然觉得自己像只无头苍蝇,处处碰壁,心底烦躁到不行,恨不得把手机摔了。
可这手机不是他的,只能还给护士。却忽然发现,这小护士时不时就偷瞄他一眼。
季宴修知道自己长着一张帅气的脸,这种情况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话说回来,这小护士有点儿姿色,让他有些心神荡漾。
此刻,仿佛被所有人抛弃了的他,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丝安慰……
他把手机递给小护士,深深地看她一眼,微笑道:“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
早餐时间,姜念昔瞥一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林舒然,故意跟姜柏说:“爷爷,我听说那个季宴修,就是我之前瞎了眼追的那个男的,受伤进了医院,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林舒然握着筷子的手蓦地一紧。
姜念昔怎么知道的。
难道说,季宴修不仅给她打了电话,也给姜念昔打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