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再不舍得,还是要强迫自己离开。
他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一步步的往回走。
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欲望,一回头,却见到严糯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屋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小木门。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兰波反而被气笑了,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这个小没良心的。
苦笑了一番,他吐出一口浊气,索性不再想了,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那些乱糟糟的情绪全都丢到了脑后。
然后就往着阿爸那边大步的跑了过去。
他有好多事想找阿爸,也有好多事情要做。小糯的梦想,他会帮他达成,不需要她再去求其他人。
兰波心里给自己定下了目标,他此刻仿佛有万千的斗志一般,为了小糯而奋斗,他没有梦想,那小糯的梦想就是他的梦想。
他一定要帮她完成。
兰波咬着牙,甩开膀子跑着,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小道上了。
严糯回了屋,就看到了一人两狗滚在一起的热闹场面。
小白不要脸皮的在大头身上乱蹭着,热情的就跟一个发了情的种猪一样,在大头身上又是蹭又是贴的,看着好像是在撒娇,可是却热情过了头。
不过他的态度过于热情了,热情的把大头挤到了角落里面,一双大眼睛带着惊恐的,仰着头躲避这家伙黏腻的态度。
看得出,它已经把自己贴在墙壁上了,就是想离这个花痴远一点。
小山葵也跟着凑热闹,抱着小白乱蹭的身体嗷嗷叫着。
他从来没见过小白这么热情,这会抱着他揉着他身上的长毛,就跟犯了狗瘾一样吸着狗。
严糯都担心这俩疯子的态度会吓到老实巴交的大头了。
真的是I人和他们e人朋友了。
她也不知道小白怎么是这么一个热情的性格,平日里也没见他对小山葵以外的人热情啊。
哦,还有一个,那就是兰波。
现在偌大的寨子里,除了她这个主人和阿鱼嬢嬢,也就只有小山葵和兰波喊的动它。
但是仅次于喊的动,小白最喜欢的运动就是让小山葵把木棍丢出去,然后他跳到半空中,一口咬住,再跑回来跟你拔河,力道小点都不能从他嘴巴里拔出棍子来。
可那只是互动,也不是贴贴。
现在对着这么一只陌生的大狗,小白居然会露出这样热情的一面,完全就跟个舔狗一样。
它主人都没这待遇。
严糯心里酸溜溜的想着。
看到严糯进来,小山葵开心极了,他笑的小脸红扑扑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严糯的腿,仰着头好奇地问着“阿姐,大头为什么裹着头啊?”
他对着新伙伴的新造型可太好奇了,上手去拉,大头还躲。
不许他碰它的头。
\"因为大头受伤了呀,所以才帮它包扎起来的。”
严糯摸了摸小山葵汗湿的脑袋,有些嫌弃的手回手。
看着他玩的红彤彤的小脸蛋,遗传自妈妈的好皮肤,白白嫩嫩,肉乎乎的,忍不住上手就掐了一下。
手感真好,就跟糯米汤圆一样,软软糯糯的。
“啊?为什么受伤啊?”
小孩不懂,继续问着。
“因为有坏人伤害大头妹妹啊,所以以后小山葵和小白要保护妹妹,知道吗?”
严糯蹲着两只小狗身前,上手把大头嘴巴上的纸壳子拆下来,帮她把嘴解放出来,又扯了扯纱布,见没有松动,这才又用针管给它嘴巴里打了一些温温的糖水。
大头嘴巴被纱布捆着,张不开嘴,也许是习惯了被捆着嘴巴,知道用爪子挠没用,也乖乖的,没有对嘴巴再做什么。
它好像知道谁对它好一般,在严糯的手里任其摆布,艰难的吞咽着嘴巴里的水,一口气喝了好几针管,这才慢慢作罢。
然后就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打闹的一人一狗。
望着在严糯怀里伸着爪子扒拉的狗,它眼神带着疑惑,不知道那是在玩闹,只看到严糯被那只大狗给扑倒在地上,它晃了晃脑袋,终于鼓起了勇气,慢慢的朝那个大狗走了过来。
严糯被小白的力气撞到,坐在地板上,还没来得及给小白一脚踢开,就看到大头摇摇晃晃的插了进来,挡在她和小白之间,用他那瘦骨嶙峋的瘦小身体护着严糯。
却胆小的把脑袋埋在严糯怀里,任命的接受可能来自其他狗的报复。
“啊!”
严糯惊喜出声,看着这个傻狗,又怂又勇敢的饿,忍不住心软的抱住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干巴狗,小心的揽到怀里。
这小东西,可真会给她惊喜 啊,明明自己才是需要保护的,却那么勇敢的站出来,保护别人。
严糯心软的抱住了大头,护着它不让没分寸的小白撞过来,她眼明手快的一把捏住了小白凑过的大嘴巴,有些嫌弃的吐槽道,
“小白啊,你体谅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吧,你再大一些,我可就经不住你的热情了啊。”
这几十斤的重量扑过来,就是一个壮汉都得抖三抖。
小白眨巴着单蠢的大眼睛,有听没有懂,他只知道,这个大狗狗有的抱抱,他也要。
于是他倔强的甩开严糯的手,头铁的往她怀里钻,丝毫不管严糯怀里早已经没了他的位置,硬是又争又抢的,挤在了她和这个大狗狗之间,理所当然的一屁股坐下。
却不管自己的大屁股,一点都不轻的,坐到了严糯的肚子上。
沉甸甸的爱啊。
严糯痛苦的露出狰狞的脸,看着在边上凑热闹的小山葵,只能无奈的往后挪着,挪出空间给这家伙放屁股。
两人两狗正打闹着,身后的门却被推开了,一个流里流气的花衬衫男人站在了门口,挑着眉打量着地板上那个跟狗滚在一起的小丫头片子。
“哟,好热闹啊。”
“你是谁?”
突然的声音让严糯警惕的回头,望向那个不速之客,她眉头紧锁,很不开心这个没礼貌突然闯进来的男人。
这是一个,她完全没见过的男人,而且对方的眼神却让自己很不舒服。
就好像在打量什么物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