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丰出门的早，这会天还没有大亮。
考场里多数都坐上了人。
一人一个小隔间。
府试共有三场，和县试一样。
第一场则极为重要！
若是连第一场都考不过，那剩下的两场自然就不用考了！
铜锣声响。
考场关门。
王瑞丰拿到试卷，就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府试的时间也很长。
只是和县试还是有些不同。
这一日三餐都是由专人送，若是要上茅房，也是会有衙役跟着。
王瑞丰做完题，已是深夜。
倒不是这题有多难，只是这字写的慢！
做到此时，他这屁股，早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将答卷上的墨迹吹干，就将一侧的小铃拉响。
不出片刻，就有考官前来，将卷纸收走。
一旁的士兵，再次将王瑞丰全身检查上一遍。
这才将人放了出来。
这腿早就已经麻木，他只能扶着墙壁慢慢的向前走。
府试第一场放榜，自然也需要些时间。
王瑞丰出了考场，就被福伯搀扶着往家中走。
过了两日，约摸着也该到了放榜的时日。
过了这第一场的考生，则是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继续考。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王瑞丰便已穿戴整齐站在院中。
“少爷，时辰尚早，您再歇会儿吧”
福伯端着热茶从屋内走出，茶香在清冷的空气中格外醒神。
王瑞丰接过茶盏，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稍稍安心。
“睡不着了，福伯，今日放榜，我心中实在忐忑。”
“少爷苦读多年，此番必能高中，老爷在天之灵，也会为少爷高兴的！”福伯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王瑞丰放下茶盏，整了整衣冠。
“走吧，福伯，早些去，也好占个靠前的位置看榜”
街道上已有三三两两的学子向府学方向走去。
王瑞丰走在青石板路上，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门前早已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有人面色凝重来回踱步，有人闭目祈祷，更有甚者直接坐在地上，手中佛珠转个不停。
“让一让，让一让！”
几名衙役抬着木梯走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为首的衙役手中拿着一卷红纸，正是众人翘首以盼的榜文。
王瑞丰的心跳如擂鼓，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下意识抓住福伯的衣袖，像个无助的孩童。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谁来都紧张，这心情就跟高考时差分数一样！
“贴榜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所有人都拼命往前挤。
王瑞丰被推搡得站立不稳，福伯连忙用身体护住他。
红榜徐徐展开。
王瑞丰眯起眼睛，从最后一名开始往前看。
每看到一个名字不是自己，心跳就加快一分。
“少爷！少爷！”
“您中了！第三名！”
福伯突然激动地摇晃他的手臂。
王瑞丰一时恍惚，顺着福伯颤抖的手指看去。
竟是真的第三！
他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脚底直冲头顶，眼前甚至有些发黑。
这是太激动了？
“我...我中了？”
他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恭喜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