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韫手机关机,季瑾联系不到她,给她的助理打了通电话。
助理看到来电显示示意身边人安静下来。
“季总。”
季瑾声音传来,“枝韫呢?”
“明总她刚离开。”
“她去哪了?”
“这个我不清楚,季总。”
…….
一无所知的枝韫摁响门铃,许久屋内没有动静。
她试着指纹解锁,门开了,季砚辞还没删她的指纹。
一进屋便闻到酒味,卧室里枝韫将灯打开,地上一瓶瓶空酒瓶子,枝韫紧眉头打开窗户通风。
地上的手机嗡嗡直响,枝韫捡起手机接通,“喂你好。”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料到接电话的会是女生,先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将电话从耳边移开,确认自己没有打错。
“你好,我是季砚辞表哥,季砚辞呢?”
男人语调端的散漫。
枝韫看了眼醉醺醺意识不清的季砚辞,“他喝醉了,现在不太清醒。”
“喝醉了?能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吗?”
枝韫将地址告诉对方。
季砚辞眼神迷离,一副颓然的倒在床边,他脸红红的,眼尾也是。
“季砚辞。”
男人听见声音掀开眼皮,酒精上头,他觉得燥热,衬衫被他扯开。
“宝宝,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喝点醒酒汤。”
枝韫将汤喂给他喝下去,索性他还算老实,乖乖张嘴,很快醒酒汤便见底了。
“好点了吗?”
坐在地上的男人直勾勾盯着她摇头。
“我头好痛,宝宝,我好难受”
他环住枝韫的腰,枝韫手按在他太阳穴,按到手指传来酸胀,“还难受吗?”
“难受。”男人从她怀里抬起头,牵着枝韫的手放到他的心口,“宝宝这里好难受。”
枝韫将手抽出来,扶住他,“起来,地上凉。”
男人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枝韫身上,拉住她的手腕,连带着她一起重重摔倒床上。
枝韫觉得系统是不是出错了,眼前的男人哪里有半分濒死的模样,他嘴里胡乱说着,手不老实在枝韫身上乱摸起来。
他伸出两臂环住她,潮湿绵密的唇顺势贴上,馥郁的酒香缠绕过来,吻的细腻。
“宝宝,别不理我,好不好。”
枝韫将他推开,比巴掌先到的是她的香气。
“季砚辞,你发什么疯?你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不要走宝宝,别和别的男人靠那么近,你身上都沾上别的小狗的味了。”
男人再次欺身而上,捏着腰间的软肉,重重的咬住她的唇上,她的锁骨上,他发疯似的不肯松口。
“宝宝只要我一只小狗好不好。”
真是属狗啊!
她在云顶可没让人碰到她。
男人的眼眶很红,眼里的血丝看上去像是很久没休息。
咬到最后他还先委屈起来,把头埋在枝韫的脖子处,头发蹭的痒痒的,声音颤抖,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你到底爱过我吗?骗骗我也好宝宝。”
有液体“啪嗒”砸在她肌肤上,很烫很烫。
“阿辞,我……”
没说完的话被他吞入口中,他很自如地把枝韫的手放在了他身上。
“宝宝,我不听,你说的话我不爱听。”
还没被屏蔽的023发出惊叹,“他要干什么?一边问你一边不让你说话……”
“你前三个字不是说了吗?”
这下系统沉默了,羞的通红。
“宝宝,腹肌给宝宝摸摸。”
他撩起上衣,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腹部,能感受到肌肤的温热。
这点小爱好都被他知道了。
枝韫捏了一把季砚辞的腹肌
男人发出闷哼,冰凉的指尖在她洁白光滑的脊背,一路往下吻着,卷起层层涟漪。
暧昧因子和攀升的温度使人感到头晕,枝韫咬着唇。
“宝宝,身体是说不了谎的。”
他双眼迷离,漾出一声很轻的笑。
丝丝电流滑过肌肤带来酥麻,枝韫身体不自觉软了下去。
门口的敲门声逐渐变大。
枝韫眼底的迷离退去,她一脚将季砚辞踹开,季砚辞握住她的细腿,在她脚背落下吻,“别管他,我们继续宝宝。”
“够了,滚蛋。”
枝韫起身整理被他揉皱的裙子,季砚辞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在她后背轻咬。
“季砚辞,你还上瘾了是不是?”
挨批后他委屈巴巴帮她提上背后的拉链。
“宝宝,我们又不是在偷情,干嘛要这样。”
枝韫走进浴室,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口红被他啃掉,嘴皮也被他咬破。
她今日穿的是件小v领上衣和短裙,锁骨和更深处多了些暧昧的痕迹。
她熟练的从衣柜里拿出季砚辞的白衬衫套在外面。
在枝韫收拾的时间里,季砚辞烦躁的打开门。
客厅里两个男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
枝韫刚出卧室,一抬眼,就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视线相撞。
男人眉目英挺,鼻梁处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镜片下是漂亮的蓝色瞳孔,上身穿着一件灰色丝质衬衫,浑身散发上位者的压迫感,矜贵疏离。
枝韫在对视上的瞬间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季砚辞的表哥傅淮京,北美财阀掌权人,中美混血,也是先前给季砚辞打电话的男人。
傅淮京朝枝韫微微颔首,旋即移开眼。
很早之前傅老爷子因季砚辞和她走的近,让傅淮京调查枝韫,在下属传来的资料袋里有一张她的照片。
女人美得极具侵略性,狐狸眼透着冷艳,眼尾略微上挑。若单看她的脸,可能会觉得她是个美则美矣但毫无灵魂的花瓶。
可了解后才知道她并非如此。
“你表哥来了,我先走了。”
季砚辞扒在门口像目睹妻子远去却无能为力的绝望少夫。
送走枝韫他眼眸变得清明,哪还有半分醉意。
“你是她的狗吗?”傅淮京冷不丁出腔。
“还不明显吗?”季砚辞抬指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连表哥都不愿喊,“你没事来这干什么?”
季砚辞烦躁的很,傅淮京来这都把他的宝宝吓走了。
傅淮京嗤了一声,他这个表弟倒是个纯爱,会给人当狗。
老爷子之前一直想让傅淮京带季砚辞出国,季砚辞以不愿离开女朋友为由拒绝多次。
前段时间老爷子听闻他这个表弟被人甩了,老爷子得知消息让他过来再问一遍。
“倒是我的不对了,老爷子问你去不去国外?”
季砚辞轻敲桌面,想到枝韫说过的话,“去。”
“舍得你女朋友了?”
“你懂什么?”
他要做对姐姐有用的小狗!
傅淮京确实不懂,他在这个圈子从小耳濡目染的是有关地位,权利,财富,资源。
而不是给女人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