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母亲说,帝国皇室怕引起国内动荡,极力想要隐瞒这个消息。”
江望月听到塔西娅的话不由得微微挑眉,“直觉告诉我,他们瞒不住。”
塔西娅抬手撩了下头发,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当然,他们越想隐瞒的消息,我们就越不能让他们瞒住。”
“喂——你们两个!”
诺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两人同时抬头看过去,发现除了正在用力挥手的诺拉之外,明皎和夏芽也都笑着站在那里。
江望月把手揣在外套口袋里,和塔西娅一起慢悠悠地晃了过去。
“你们怎么都来了?”塔西娅略微有些疑惑地问道。
诺拉一听到她这话,顿时叉起了腰,漂亮的淡紫色瞳孔微微瞪大,满是气愤。
“你还说!说好了十分钟就把月月叫回来呢?这都快一个星时过去了,给你们发消息,结果两个人都不回,这要不是在中央军校,我都以为你们两个被绑架了!”
江望月眨眨眼睛,转头把目光投向了塔西娅。
自己是因为重新唤醒了瓷瓷,被自己原来竟是“土着”的结论震惊到了,那她是因为什么?
塔西娅一脸淡定,“家里的雄性太粘人,回消息忘记时间了。”
她的话音刚落,江望月四人的眼中就同时迸发出了八卦的光芒。
塔西娅嘴角微抽,“你们收着点儿,都是已经结婚的人了,干什么?”
江望月捂着胸口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来,“是结婚了,但是我家里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
“……”塔西娅无语。
就连明皎都是满眼新奇地问道:“有多粘人?”
以往不论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的塔西娅,现在被几位好友这么盯着询问家中兽夫有多粘人,倒是少有的有些难为情。
她轻咳了一声,随便挑了件事说道:“三天见不到人就会哼哼唧唧撒娇的那种。”
“哇哦——”
“行了行了,回去找你们自己家的兽夫玩儿去。”
夏芽想起了什么,转身拉了拉江望月的衣袖。
“我们种下的菜怎么样了?”
“刚想跟你们讲,澜雪发了照片过来,再有两三天就成熟了。”
江望月边说边点开终端,调出照片给她们看。
“那正好可以趁着这次休假收获了给家里人寄回去哎!”夏芽满脸期待地说道。
江望月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几人一路说笑着走回了宿舍区,约好明早一起去登飞船后,才挥手道别。
江望月反手关上门,没等她抬头,明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有个礼物要给你。”
江望月顿时有些意外地看过去,“什么礼物?”
明皎笑着示意,“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二楼,明皎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走进其中拿起了桌子上面的一个机甲模型。
“差几个零件没办法做朔月了,这个可以吗?”
江望月伸手接过纯黑色的机甲模型,满眼惊喜。
“好帅!”
“它叫暗星,是前联邦第七军团军团长的机甲。”
江望月默默将暗星的名字记在心底,随即对着明皎用力点头。
“我喜欢这份礼物。”
明皎抿嘴一笑,“你喜欢就好。”
江望月抱着怀里的机甲模型和明皎道了晚安,转身离去的背影中都透着开心。
她确实非常喜欢,不知道为什么的喜欢。
暗星从头到脚都是黑色,即便只是模型,都透露着一股冷肃。
江望月又从空间钮中拿出了朔月的机甲模型,将它们端端正正地摆在了一起。
一黑,一银,江望月惊讶地发现,它们看起来竟然还有些相似。
想到明皎说过的话,江望月索性直接盘腿坐在了地毯上,点开终端搜索“暗星”两个字。
【SS级机甲暗星拥有者——前第七军团军团长杀害雌主后叛逃!至今下落不明!】
【被蒙尘的SS级机甲暗星——谁能成为它的下一个主人?】
江望月愣愣地望着屏幕。
好家伙?
这前第七军团的军团长,还是个人物啊。
杀害雌主后叛逃,更是至今仍旧下落不明……
真是,牛逼克拉斯。
江望月好奇地抬手点开了报道,想看看这位星际狠人长什么模样。
冷硬、肃杀。
这是江望月对他的第一印象。
黑金色的军装穿在身上,更为他平添了一分锋利。
沈砚舟。
江望月无意识地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随即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呢?
谁曾经跟她提起过吗?
江望月努力回忆了很久,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想不起来。
可能是自己记错了吧。
江望月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下,然后将两个机甲模型重新收入空间钮中,转身洗漱睡觉。
雨季不愧是雨季,哪怕是雨季末,它也是雨季。
第二天早上,被雨声吵醒的江望月,坐在床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此时此刻,真的很能共情种花家南方的小伙伴们了。
这雨好烦人。
烦人归烦人,家还是要回的。
江望月翻身下床,换了衣服就向外走去。
中央军校内禁止使用飞行器。
即便是校长和雌性,也不可以。
所以江望月她们是一路撑着伞走到接驳港口的。
前往中央星的飞船已经在港口等候,正在排队上船的一众雄性兽人见到她们来了,下意识向旁边让了让。
感受到他们的注视,江望月忍不住压低了手中的伞,用最快的速度走进了飞船。
塔西娅等人倒是比她自在一些,但也是脚步不停。
几人先后走进头等舱,塔西娅看着江望月堪称有些慌张的背影忍不住出声调侃,“他们又不能吃了你,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江望月将伞放置在一旁,摘了便服的宽大兜帽后才回头看向几人。
“我总感觉他们看我像看猴似的。”
明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塔西娅则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嘿嘿,我这就是一种比喻,比喻,别在意,反正我不是很舒服,又不能直接跟他们说别看了,那只能我自己走快一点啦。”
江望月边说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