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修缮,如今已焕然一新,府内的亭台楼阁、水榭回廊等建筑都显得格外雅致。而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各司其职,人数充足,足以应对日常的各种事务。
然而,尽管贤王府内一片宁静祥和,但外界的局势却并不乐观。近来,庆帝并未派遣杀手前来行刺,这或许意味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令人担忧的是,边境邻国却屡屡对龙鳞国边境的百姓进行骚扰,给当地人民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和痛苦。
更让人愤慨的是,面对这种情况,庆帝竟然无动于衷,对边境的战事不闻不问。不仅如此,他还进一步加重了苛捐杂税,使得百姓们的生活愈发艰难,民不聊生。这样的皇帝,实在是对自己的子民毫不怜惜,完全不顾及他们的死活。
昨日,王啸天呈上了一份奏折,恳请庆帝减免赋税,以缓解百姓的生活压力。然而,庆帝在阅读完这份折子后,竟然勃然大怒。
今天早朝时,庆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鉴于王啸天年事已高,已经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特准他从此不必再上朝议政,只需在家中悠闲度日即可。
这一决定让一众忠臣良将们感到无比气愤,但他们终究还是不敢在朝堂之上公然表达自己的不满。毕竟,庆帝的权威不容置疑,谁也不敢轻易挑战。
与此同时,郑皇后也迅速采取了行动。她暗中派人给沈逸飞送去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透露出庆帝此举的真正意图——他正在逐步削弱先太子一方的势力,试图将所有与先太子有关的亲信都一一拔除。像王啸天这样的老臣,更是庆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郑皇后在信中提醒沈逸飞,下一个可能遭殃的人是谁已经不难想象。如果再继续拖延下去,即使乖宝最终能够拨乱反正,成功继承大统,朝中恐怕也将无人可用。相比之下,乖宝年纪尚小这一劣势反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朝中无人可用的局面将会更加棘手。
沈逸飞也有自己的考量,庆帝暂时没动他,可能正在寻找契机。王府已经修缮完毕,庆帝又得有新动作了。
沈逸飞此时正处于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他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啸天遭受如此巨大的委屈。且不说王啸天对龙鳞国做出了多少贡献,单就他与太子之间的师生关系,以及他身为三朝元老的身份,都绝不能让他如此郁郁不得志。
就在当天晚上,夜幕笼罩着大地,一片漆黑。沈逸飞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他用一块黑色的头巾蒙住了自己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然后,他像一只敏捷的黑豹一样,径直朝着遨游山庄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遨游山庄的书房里,苏玄宁正全神贯注地撰写着平价超市和酒楼的详细计划。她的笔尖在纸张上沙沙作响,思绪如泉涌般源源不断。
然而,就在她沉浸于创作的世界中时,突然感觉到有一个黑影迅速地挡住了她面前的亮光。苏玄宁心中猛地一紧,一股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她正想要高喊出声,却发现那黑影动作异常迅速,如闪电般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娘子,是我。”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苏玄宁一听这声音,心中不禁一动:“这不是沈逸飞的声音吗?”她的身体立刻停止了挣扎,来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缓缓松开了捂着苏玄宁嘴巴的手,然后轻轻揭下了那块黑色的面巾。
当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时,苏玄宁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喜地看着眼前的人,果然是沈逸飞!
“夫君,你怎么来了?而且还是这身打扮?”苏玄宁激动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好奇。
沈逸飞微微一笑,拉起苏玄宁的手,温柔地说道:“为夫这边的计划要提前进行了。那庆帝简直就是个昏君,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一味地增加赋税,搞得民不聊生。如今我这处境,也实在无法为百姓们做些什么,真是惭愧啊。”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百姓的同情和无奈,苏玄宁不禁为他感到心疼。
沈逸飞接着说道:“朝堂上的忠臣良将们也都处境艰难,岌岌可危。郑皇后传话出来,让我早日做打算。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先把乖宝接回来,然后再好好谋划一下拨乱反正的日子。”
苏玄宁听了,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她知道沈逸飞一直心系天下苍生,如今面对如此艰难的局势,他一定压力巨大。
苏玄宁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强烈的担忧涌上心头,“乖宝如此年幼,就要被禁锢在这深宫内院之中,实在是令人怜惜!然而,乖宝身负重任,无人能够替代,这便是他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命啊。”
想到此处,苏玄宁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眉头紧蹙,满脸愁容。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说道:“夫君啊,既然这拨乱反正之事已迫在眉睫,那我们就赶紧将乖宝接回来吧。趁庆帝尚未察觉乖宝的存在,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但此事只许成功,决不能失败,否则乖宝恐怕会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啊!”
沈逸飞闻言,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应道:“娘子所言极是,为夫明日便立刻派人去将乖宝接回。”
苏玄宁略作思索,又道:“不妥,乖宝年纪尚小,若让陌生人带他长途跋涉,我实难放心。况且人多眼杂,太过招摇,恐生变数。依我之见,夫君可派一队人暗中保护,而我则与李维一同回龙兴镇,再让王小虎、赵闯、孙向南和张亮一同护送乖宝回来。如此安排,夫君意下如何?”沈逸飞目光温柔如水,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苏玄宁,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微笑,轻声说道:“娘子,你可真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好娘亲啊!就依你所言去办吧,只是如此一来,恐怕要辛苦娘子了。”
苏玄宁抬起头,迎上沈逸飞的视线,只见他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她不禁有些失神,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抿嘴微微一笑,柔声回应道:“夫君,我对乖宝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我只希望他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至于进宫继承大统,那是他命中注定的责任,我这个做娘的自然无法干预。然而,在他尚未入宫之前,我定会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爱护。”
沈逸飞听了苏玄宁的话,心中感动不已,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苏玄宁身边,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他低头在苏玄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说道:“娘子,谢谢你对乖宝如此关爱,视如己出。有你这样的娘亲,是乖宝的福气。”
夫妻俩相拥而立,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与宁静。过了一会儿,沈逸飞松开了苏玄宁,微笑着说道:“娘子,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处理一些事务。你早些歇息,莫要太过操劳。”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苏玄宁站在原地,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