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转眼到了休息日。何雨柱怀揣着全部家当来到了旧货市场,打算撞撞运气,毕竟身怀异能,要是不干点什么,有点对不起穿越者的身份。
四九城最不缺宝贝,宋朝的花瓶,明朝的佛像,元朝的青花瓷,真货不少,假货更多。何雨柱看的心痒痒,但是没敢出手,他虽然能辨别准确年份,但是没有储备古董方面的知识,不知道物品的价钱,万一买回来卖不出去,那不就砸手里了。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还是买本书吧。
“同志,你这本《调鼎集》是光绪年间的书,到现在还不到百年,我最多出八毛,不卖就算了。”
摆摊的是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他看到何雨柱真的要离开,连忙说道:“同志,做买卖讲究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你真是个急脾气,八毛钱卖给你了。”
何雨柱一脸懊悔的说道:“我靠,价钱出高了,不买行不行。”
摊主阴阳怪气的回道:“同志,都是四九城老爷们,说出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你这么大的个子不会连八毛钱都拿不出来吧。”
何雨柱义愤填膺的说道:“你这同志,瞧不起谁呢,四九城老爷们出门,谁兜里不揣个三块五块的,这是一块,找我两毛。下次砍价不能再对半砍了,就当买个教训吧。”
摊主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一块钱,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两毛钱递还回去,然后他说道:“同志,这是找您的两毛,你想买便宜书可以去废品收购站,那里的旧书都是按斤卖,我就是在那里淘换来的。”
何雨柱一脸疑惑的问道:“同志,你就不怕我抢你生意。”
摊主回道:“同志,您一身的油烟味,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是个厨子吧。《调鼎集》总共四册十卷,我卖你的这本是第二册。其他几册被老鼠咬坏了,要不然也不能八毛钱卖给你。这年头还愿意钻研的厨子不多了。古玩这行的水深着呢,就你刚才说话的态度,容易挨揍。”
何雨柱恭恭敬敬的说道:“同志,多谢您指点,还请您帮忙指一下去废品收购站的路。”
摊主回道:“出了市场大门往北一直走到头,老翟头爱抽烟。”
何雨柱连忙回道:“同志,多谢您指点,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师何雨柱,有空可以找我喝酒。请问您尊姓大名。”
“我姓侯,名字就不必告知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何雨柱走出了旧货市场,他总觉得那个摊贩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长的有点像院里的三大爷,姓候,莫非他是正阳门下的破烂侯,或许是巧合吧,毕竟这是《情满四合院》世界。
其实何雨柱并不是看中了《调鼎集》的内容,而是看中了书皮中夹带的明代物品,这只能说无巧不成书。
顺着摊贩指引的方向,何雨柱来到了废品收购站 ,途经供销社的时候,他买了一包大前门和一盒火柴,听人劝吃饱饭,多条朋友多条路。
废品收购站的老翟头看到有人来了,双手并没有拿废品,于是他走上前问道:“同志,这里是废品收购站,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何雨柱连忙从烟盒递上一支香烟,他说道:“您是翟同志吧,我是侯同志介绍来的,他说您这里有《调鼎集》的其他几卷。”
老翟头接过香烟说,吸了一口说道:“大前门吸着就是带劲,收回来的旧书都在那边堆着,自己去找吧。你最好把烟和火柴装好,引起火灾就不好了。。”
何雨柱秒懂,连忙手中的大前门和火柴盒塞到老翟头手里,他说道:“翟同志,我平时不抽烟,麻烦您替我保管。”
老翟头笑着接过烟和火柴盒,他说道:“老书都在靠西南的角落,你去找吧,一斤书三毛五。”
何雨柱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调鼎集》凑齐了,除此之外,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估计值钱的东西已经被人买走了。他拿着三本书来到老翟头跟前,开口说道:“翟同志,这三本书多少钱。”
老翟头瞥了一眼何雨柱手中的书说道:“这三本书连半斤都不到,还不够称的,送你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翟同志,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呢。一斤三毛五,半斤两毛钱,这钱您收好,烟是我送您抽的,咱们交个朋友。我叫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的厨子,寻这《调鼎集》好久了,今天总算是凑齐了。您这有不少破自行车,不知道卖不卖。”
老翟头似笑非笑的说道:“何雨柱,你是打算攒一个自行车出来吧,这买废品和卖废品可是不同的价,如果你想买二手自行车,不如去修车铺子问问。”
何雨柱笑着说道:“翟师傅,修车铺子一辆六七成新的自行车就要八九十块钱,我想自己攒一辆试试,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老翟头十分爽快的回道:“屋里有工具,你自己慢慢折腾吧,走的时候上称称重量。”
何雨柱知道是那盒大前门起了作用,他趁热打铁说道:“翟师傅,这马上到中午了,我去菜市场买点菜,搭下您的火,咱们一起吃个饭。”
老翟头笑着说道:“行,我也看看你到底是真厨子还是假厨子。”
何雨柱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的时候还去供销社打了一瓶散酒。
两人几杯酒下肚,老翟头拍着何雨柱的肩膀说道:“柱子啊,你炒的菜比馆子里卖的都好吃,东北角靠棚子的那里,有几辆成色还不错的破车,差不多能拼出一辆自行车。”
何雨柱笑着回道:“翟哥,兄弟谢谢了。”
老翟头回道:“你都叫我哥了 ,还客气什么?”
任何时代都少不了人情世故,你敬人一尺,别人可能会让你一丈。何雨柱在社会摸爬滚打不少年,干过不少工作,经过一下午的努力,终于攒出一辆八成新的自行车,连酒带菜和烟都算上,总共花了三十七块六,看似一个不错的财路,但是风险太大,还是不冒险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