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的铜漏滴过第五声,林挽月盯着案几上的检测报告,笔尖的天煞血在宣纸上晕开紫斑。昨日在星核密室,她发现皇后星盘的后星轨迹虽稳,却在紫微垣方位暗藏蚀星粉侵蚀的细痕 —— 更关键的是,细痕边缘竟有母亲的逆香血批注,与档案库中母亲日志的笔迹完全一致。
“修星女,皇后娘娘召见。” 小宫女的通报打断思绪,林挽月将写好的报告卷入袖中,特意在 “后星暗淡,紫微垣现逆香血蚀痕” 四字上按出血印。穿过璇玑宫长廊时,她腕间的星核印记与皇后宫的星柱产生共鸣,那是母亲当年刻下的修正纹在警示,而星柱底部,隐约可见与星核裂隙示意图相同的断星纹。
椒房殿的金缕香扑面而来,皇后端坐在凤椅上,腕间的后星玉佩泛着微光,却掩不住眼底的青黑。“本宫的星盘,” 她伸手,玉甲划过报告上的血字,“为何会出现逆香血蚀痕?”
林挽月跪下,天煞血在掌心发烫:“娘娘的星盘紫微垣方位,有贤妃娘娘天贵星纹帕的咒文残留,” 她抬头时露出腕间的逆香血印记,“更奇怪的是,蚀痕边缘有臣女母亲的修正纹批注。”
皇后的瞳孔骤缩,玉佩表面的替死纹突然崩裂。自祭星大典后,她与贤妃的暗斗早已白热化,此刻听闻逆香血与修正纹,袖中替死纹帕子的流苏剧烈晃动:“传贤妃,本宫要亲自验她的帕子。”
贤妃闯入时带着刺鼻的蚀星粉气息,九凤冠上的珍珠簌簌而落:“皇后娘娘这是何意?莫不是想栽赃本宫?” 话未说完,皇后的女官已夺过她的帕子,夹层中飘落的羊皮纸让整个殿内的星盘同时发出尖啸。
“星核裂隙示意图?” 皇后展开图纸,边缘的逆香血批注清晰可见:“天命仪地砖下三尺,初刻之门钥匙孔。” 这正是林挽月在档案库见过的母亲笔迹。贤妃的脸瞬间青白,指尖掐入掌心:“这是本宫从钦天监偷的!”
“够了。” 皇后甩袖,玉佩红光映照着图纸上的修正纹,“将贤妃禁足,天命仪即日起由本宫亲自看守。” 她转身时,目光在林挽月的碎盘残片上稍作停留,“修星女,随本宫去天命仪,本宫要你用天煞血重刻后星轨迹。”
天命仪的青铜巨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林挽月看着皇后取下后星玉佩,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替死纹 —— 那是用十二名妃嫔命星堆砌的伪后星,而在盘心位置,竟刻着与星核裂隙示意图相同的断星纹。
当她的天煞血滴在盘上,盘面突然显形出贤妃的阴谋:三日前,贤妃的义妹(修星院受训的死士)通过天命仪下方的裂隙,将掺有星核裂隙毒雾的蚀星粉注入皇后星盘。“娘娘请看,” 她指着紫微垣方位的暗纹,“这是天贵星纹帕的咒文,与星核裂隙的毒雾反应,才会显形出母亲的修正纹。”
皇后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玉佩碎成两半:“原来她早就盯上了初刻之门的钥匙孔,想用星核裂隙的毒雾摧毁后星轨迹。” 她忽然抓住林挽月的手腕,“你母亲的修正纹,为何会出现在星核裂隙示意图上?”
深夜的浣星殿,萧承煜的帝星轨迹避开钦天监的监视,从密道潜入。林挽月展开偷藏的星核裂隙示意图,图纸边角的逆香血批注在天煞血下显形:“星核裂隙是初刻之门的伤口,逆香血可指引方向。”
“父皇在初刻之门重刻星道,” 萧承煜的指尖划过图纸上的裂隙,“而贤妃的毒雾,正是他用来污染星核的手段。” 他望向她腕间的碎盘残片,“你挑起两妃争斗,是想借皇后之手,拿到贤妃手中的星道核心道具?”
林挽月点头,天煞血在示意图上显形出母亲的字迹:“星核裂隙的钥匙孔,需要逆香血与天煞血共同激活。” 她想起在星核密室愈合的星骸断纹,“贤妃的义妹精通修星院禁术,这张示意图,恐怕是父皇故意让她落入皇后手中的。”
更夫的梆子声敲过三更,天命仪方向突然传来星盘崩裂的巨响。萧承煜握剑的手骤然收紧:“是父皇在吸收星核裂隙的能量!” 他将示意图塞进她掌心,“我去天命仪探查,你带着图纸去找承焕,他的命星轨迹能定位裂隙的真正入口。”
当林挽月踏入承焕的居所,却发现室内弥漫着星核裂隙的毒雾 —— 那是贤妃义妹惯用的迷星散,成分正是来自星核裂隙的蚀星粉。承焕蜷缩在床榻,命星载体泛着妖异的红光,而他的掌心,正握着半张残页,上面是贤妃的字迹:“修星院死士已掌控天命仪钥匙孔坐标。”
“他们要的不是后位,” 承焕的声音带着命星撕裂的痛苦,“是借皇后的手,让我们误以为星核裂隙在天命仪下方,而真正的入口……” 他指向窗外的浣星殿,“在母亲当年刻下第一道修正纹的香柜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