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图沙漠,在烈日的照耀下,沙粒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宛如一幅巨大的金色织锦,铺展在广袤的大地上。这片神秘而壮丽的沙漠,是自然界的奇观,也是燕国与汉国之间天然的边界。
自古以来,黄图沙漠便静静地躺在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之间,成为了一道天然屏障。当前,沙漠北面,是燕国的疆土,而南面,则是汉国的领域。尽管两国人民在这片沙漠的边缘生活,但对于黄图沙漠的归属,却从未有过明确的争论。它仿佛是一个中立的存在,静静地见证着两国历史的变迁与兴衰。
刘轩率领军队,历经三天的艰苦跋涉,终于穿越了这片不毛之地,也标志着他们已经踏入了燕国的地界。
士兵们遵循命令,各自找寻适宜的地点原地歇息。刘轩则与几位将领围聚在一张展开的燕国地图旁,思索着接下来的战斗部署。
审视了一会儿,刘轩心中已有计较,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有力:“诸位将领,听令!我们现在分兵三路,我和两位向团长带领三千骑兵,由此往西,去救援契丹。”
停顿了一下,刘轩目光扫过邵春来和高举合,继续说道:“邵团长和高团长,你们二人将率领一千精锐骑兵,从这往东进发,寻找鲜卑部落的打草谷,力求引起鲜卑部落的骚乱。记住,你们的行动要快,要准,不得和鲜卑大部队纠缠。”
刘轩最后将目光转向张红旗,沉声说道:“张团长,你率领剩余一千步卒,随我部之后行动。你们不需和敌人作战,你们的任务,是把前方将士缴获的战利品运回我国。这不仅是对你能力的考验,更是对我们整个子弟兵后勤保障能力的检验。我相信你能够胜任这项任务。”
“属下领命!”邵春来等将齐声答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独孤洪烈骑在马上,目光如炬,望着远处飞奔而来的汉国骑兵,缓缓抽出腰刀。自从贺赖部落覆灭后,他便奉命驻守在腾林草原,以保护新近迁过来的两支拓跋部落。今早得到汉军突袭的消息,独孤洪烈便集结队伍,在此等候。这里地势开阔,极利于他麾下骑兵发挥野战优势。
随着汉国骑兵越来越近,独孤洪烈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他大燕国骑兵偷袭敌方,士兵最少配备两匹乘马、一匹驮马和一匹战马,而眼前这群汉军士兵,仅仅一战一乘,竟然大老远来草原撒野,简直是自不量力。
“勇士们,亮出你们的兵刃,直接冲过去,宰了这群愚蠢的汉狗,为贺赖部落报仇!”随着独孤洪烈一声令下,五千燕国骑兵呼喝着朝汉军骑兵冲了过去。
冲在最前面的,是两千重骑兵,这些连人在马皆披着铠甲的移动怪物,尽管长途奔袭欠缺,但在近距离冲锋中却无所畏惧,箭矢难伤。一旦接近敌人,他们便化身为冷酷的杀人机器,无情地收割着敌方士兵的生命。
紧随其后的是三千轻骑兵,他们机动灵活,行动迅捷,最擅长追砍、射杀被重骑兵冲散逃跑的敌方士兵。
独孤洪烈端坐马上,身下是一个小土包,前方战局尽收眼底,眼见双方骑兵越来越近,不禁心生诧异。以往这个时候,汉军要么是下马结成刺猬一样的军阵,要么是派重步兵用斩马刀和重斧等兵刃攻击马腿,后面的弓箭手则负责射箭掩护。而这次,汉军竟然也和他们一样直冲过来,似乎要来一场骑兵对决。
一名副将在旁笑着说道:“大帅,这些汉人疯了不成?”
独孤洪烈不禁大笑起来,己方人数占据优势,又是以逸待劳,而这些汉军长途奔袭至此,竟然还胆敢选择用鲜卑人最擅长的野战方式来对决,简直是自寻死路,看来他们是真的疯了。
骑兵的对决,并非如同刘轩前世所读小说中描绘的那般,双方将对将、兵对兵的比拼武艺,而是两军直接冲锋陷阵,凭借速度与力量,将对方的士兵斩于马下,随后调转马头,再次发起对冲。
眨眼间,双方骑兵便冲撞在一起,战场上顿时喊声震天,杀伐之声不绝于耳。兵器的碰撞、士兵的怒吼以及战马的嘶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悲壮而惨烈的战斗画卷。
几个回合下来,独孤洪烈脑门上冒出了冷汗,再也笑不出来了。汉军士兵,竟然在颠簸的马背上,双手持着长达一丈的铁枪冲刺,自己手下的士兵,则需要一手拽住马缰,一手用三尺长的马刀应战。汉国兵刃和“骑术”上的优势,让双方的战损比非常夸张,己方已有千余人落马,而对方的损失则微乎其微。
还不到半个时辰,燕军失败已不可避免,当前唯有斩杀对方首领,才能挽回败局。独孤洪烈见汉军后方大纛下,一名青年被几个人簇拥在中间,知是汉军首领,便对两名副将道:“你二人两旁护卫,我去取他狗命”说着取出弓箭,拍马朝青年驰去。他乃是燕国有名的神箭手,即使在飞驰的骏马上,也是百发百中。
两名副将也都武艺了得,挥舞着兵刃护在独孤洪烈左右,不让汉军靠近。
骏马飞驰,独孤洪烈离汉军首领越来越近,眼见快到了弓箭攻击的距离之内,独孤洪烈弓拉满月,对准了那青年。那汉国青年首领显然也看见了独孤洪烈,拿出一条“棍子”样的东西指向了他。
“砰!”随着一声脆响,独孤洪烈看到青年手中的混子冒出一股白烟,接着感觉自己胸前一痛,顿时眼前一黑,摔落马下。
独孤洪烈的两名副将见主帅突然坠马,大吃一惊,顾不得再去偷袭汉国主将,连忙勒住马缰,下去查看。
刘轩放下火枪,远远看着独孤洪烈的尸首被燕将抢回,冷冷说道:“先让你们见识一下工业革命的力量,用不了多久,你们这些鞑子,就会变得能歌善舞起来。”
这批火枪还比较原始,射程虽较弓箭远,却需要在每次发射之后填充弹药,不能像弓箭那样连续射击,如若刘轩有时间再补上两枪,这两名副将也已步入黄泉,到那里和他们的主帅商讨战事去了。
燕国士兵本就败局已定,这时见主帅战死,士气瞬间崩溃。虽有副帅和几名千夫长极力约束,然而士兵们阵型散乱,斗志全无,溃败之势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遏制。
中午时分,战斗落下了帷幕。
汉军三千骑兵,以阵亡六十七人,三百余人受伤的代价,大破五千燕国铁骑,斩杀主帅独孤洪烈以下四千余人,可谓是大获全胜。
拓跋部落,头人拓跋珪悠然地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酥油茶,慢慢饮一口,那浓郁的香气让他感到无比的舒畅。自从将部落迁到这片草原以来,拓跋珪和他的族人一直过着这样惬意的生活。
尽管腾林草原的草场小了一些,但这里远离了慕容、令狐等大部落的纷扰与压力,为拓跋部落提供了一片难得的安宁之地。在贺赖部落遭遇袭击之后,宣武皇帝派了五千正规军来此驻守,为腾林草原的安全提供了坚实的保障。在这里,自己部落的勇士们可以从繁重的防御任务中解脱出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牧马放羊的生活中去,如今他的部落光是牛就有两万多头,远远多于同等规模的部落。
拓跋珪靠在虎皮椅上,闭目沉思,朝廷这次西征契丹,自己几乎倾尽了部落的全部力量,派出了五千名精锐勇士参战。皇帝都看在眼里,日后得胜,不仅极大地提升自己的声望与地位,更会获得朝廷的丰厚赏赐——金银珠宝、美女佳人乃至数千套皮甲装备。这些战利品将极大地增强自己部落实力与战斗力,也为自己在父亲面前争得一份脸面。”
正想着美事,一名下属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禀告道:“头人,大事不好了,有一支敌国骑兵向我们这里赶来?”
拓跋珪一怔,自己的部落远离契丹,怎么会出现敌国骑兵?
思索间,拓跋珪听到了一阵马蹄声,连忙跑出帐外,只见南面烟尘滚滚,看阵势,这支骑兵不下两千人。
“是汉人。”拓跋珪如坠冰窟,赶紧命人组织防御,心中却明镜一般,凭部落里剩下的百十个男人,根本阻止不了这支汉人骑兵。
瞬息之间,汉国骑兵便杀到了寨子之前。
向左手持长枪,大声命令:“向右,你带五百人在外围警戒,尽量射杀逃窜之敌,其余人随我冲寨,无论男女老幼,只要反抗者,一律格杀。”
随着向左令下,子弟兵挥舞着长枪,犹如虎入羊群般杀进了拓跋部营寨,尽情收割着惊慌失措的敌人性命。
拓跋珪见状,大吼一声,翻身上马,左手狠狠地给胯下战马抽了几鞭子,右手拿着马刀,带着自己的几十名属下,怒吼着……掉头逃跑了。这个刚才还想着带领部落走向辉煌的头人,就这样丢下族人跑了。
刘轩和丁武、谷雨等人赶到时,战斗早已经结束。营寨内,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子弟兵士卒,正指挥敌军俘虏,一具一具地向外面搬运着尸体。
谷雨见满地的残肢断臂,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刘轩看着谷雨,问道:“害怕了?”
“没有。”谷雨摇摇头。
“不让你来,你非要来,也不知道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刘轩翻身下马,信步走入寨子之中。
寨子里,跪了一地女人、老人和孩子,看到汉军主帅前来,一个个都惊恐地低下了头,等待即将被人支配的命运。
向左上前汇报道:“王爷,这仗打的太顺利了,这个部落里,几乎没有青壮男人,仅有的那些,还被他们头人带着逃跑了,反抗的都是一些老头和半大孩子,我们只有十几个人受了轻伤”
向右一脸惭愧,道:“属下无能,让他们的头人跑了,还请王爷责罚!”
刘轩摆摆手,道:“此次战胜,缴获不少,弟兄们都辛苦了,让俘虏宰些牛羊,大家喝酒吃肉好好庆祝一番,明日一早,我们便回去。”
不久之后,营寨里飘出了烤肉的香气。被勒令做饭的拓跋部落的女人们,将宰好的肥羊架在火上翻烤,并搬出部落里最好的美酒,“犒劳”这群远道而来的汉军。
子弟兵们三五成群,席地而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那些俘虏们,被绑了手脚坐在空地上,看着这些汉人大快朵颐,只有无奈的吞咽着唾沫。只有十几个长相好看的女人,因负责给汉军倒酒,才能吃上一些碎肉。
谷雨见刘轩搂着拓跋珪的女儿,一面喝酒,一面将手伸进她衣服中摸索,心中五味杂陈,食欲全无,独自回到帐中闷闷不乐。刘轩作为大汉亲王,坐拥众多妾室毫不为过,可这样凌辱掳掠来的女人,让谷雨心中充满了失望,自己最崇敬的人,原来也和那些野蛮的鞑子一个德行。
天色渐黑,汉军们酒足肉饱。刘轩率先站起来,抱起拓跋珪的女儿向头人的营帐中走去,向左等将领见状,也都挑了美貌的女人,钻进了帐篷之中。那些汉军,本已喝的东倒西歪,有的踉跄着进入附近的帐篷,有的则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谷雨正在营帐里发呆,见刘轩抱着刚才那女人走了进来,默默的站了起身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女人神情麻木,目光迟滞,她已经料到自己将要遭受什么,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刘轩将女人放下,随即撕拉一下,将她一条衣袖撕扯下来。
谷雨低下头,转身向外面走去。刘轩一把拽住,问道:“你干什么去?”谷雨苦涩言道:“王爷要……要和她……奴婢在这里碍眼,先去外面等候。”
“你想什么呢?”刘轩瞪了谷雨一眼,转身将布片塞到女人口中,接着用帐中绳索将那女人绑了起来。
谷雨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刘轩。
“帮我一个忙。”刘轩走到谷雨身旁,小声的在她耳旁说了几句。
谷雨听刘轩说完,顿时羞的满脸通红。
喧闹的营寨逐渐安静下来,只有未燃尽的木柴偶尔发出几下噼啪之声。拓跋起被绑缚着双手坐在地上,隐隐听到身旁营帐中传出女人的呻吟声,猜到头人的女儿正遭受汉军统帅的凌辱,心中愤恨不已。
此时负责看守俘虏的士兵一个个因酒后乏力,不时的打盹,拓跋起见此,精神一振,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身前一块带棱角的石片上,随即悄悄挪动身子,把石片握在手中。
一个时辰之后,拓跋起终于用石片磨开了手上的绳索,见汉军守卫已然睡熟,便悄然无息的溜出了营寨。殊不知,他所做的一切,早就被一双凌厉的目光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