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轩从东宫悠然走出,南风立刻从马车上跳下,快步上前问道:“王爷,接下来我们是回府吗?”
刘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我们先去趟赵王府。”
南风点头道:“得令!”
什么?晋王来了?”赵王府内,刘征听到下人的禀告,不禁微微皱眉,心中迅速盘算起来。片刻后,他沉声道:“就说我不在。”
“是!”那名下人应了一声,转身小跑着来到府门外,对着刚刚下车的刘轩恭敬地回禀道:“回晋王殿下,我家王爷早间便已出门,此刻并不在府中,请殿下见谅。”
“不在?”刘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早已料到对方的回答。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一条两尺多长的木棍,神秘地问道:“你认识此物吗?”
那下人看了一眼,摇头回答道:“小人不认得。”
“此乃上方宝……戒尺,当今圣上御赐之物。”刘轩突然扬起手,猛然向那下人打去。
“啪!”那下人直接被刘轩打了个后空翻,四脚朝天的倒在了地上。刘轩并没有停手,木棍连挥,把赵王府外的四名家丁都打翻在地。这些家丁也有些拳脚功夫,但在刘轩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之下,竟毫无躲避之力。
“我看谁敢拦我!”刘轩手捧戒尺,大踏步的向门内走去。
赵王府的众多护院家丁,哪见过这等阵势,一个个吓的目瞪口呆,只有一名机灵点的家丁,见势不妙,飞奔着跑进院子,去向刘征汇报。
“什么?晋王打人?”刘征看着跪在地上的家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亲王,跑到另一个亲王的府上动手殴打下人,这在大汉朝可是开天辟地的事情。
正当刘征惊诧不已之际,刘轩的身影在赵王府一众护院的“簇拥”下缓缓走来。那些护院家丁面露畏惧,既不敢上前阻拦,又不敢离得太远,只好不情不愿地在后面跟着,这场景倒是像极了刘轩带着一群保镖巡视领地。
“晋王,你过分了。”刘征沉着脸,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他与刘轩之间素来没有交情,连句客气的三哥都未曾叫过。
“还有更过分的”刘轩大步流星地走进堂屋。举起手中的木棍,大声说道:“上方戒尺,上打亲王,下打百姓。”
说罢,刘轩上前一步,抡起木棍,猛然向刘征身上抽去。
刘征懵了,万万没想到刘轩见面就打他,连闪躲的念头都没有。当然,以刘轩的身手,他想躲也躲不开。
“啪!”木棍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刘征身上,打的他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保护王爷!”赵王府家丁反应过来,“呼啦”一声冲进堂屋里,想要阻止刘轩的暴行。
刘轩举着棍子,大声喝道:“此乃御赐戒尺,谁敢拦我,就是欺君罔上,诛九族!”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家丁们耳边炸响,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面露畏惧之色。
刘轩话音方落,人便冲到刘征跟前,手中的戒尺如同雨点般落下,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刘征的身上。刘征被打得满地打滚,大声惨叫。赵王府几十名家丁,眼看着自家王爷被打,却无一人敢上前,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刘征被打的死去活来。
作为一名特种兵,刘轩深谙打人之道。木棍挥舞,看似毫无章法,每一次的落点,却大有学问。既让被打者疼痛难忍,又看不到什么伤痕。至于刘征的脸部,刘轩则一下没打。毕竟打人不打脸,刘轩在这方面还是很讲究的。
打了一会儿,刘轩可能是打累了,气喘吁吁的坐到椅子上,指着那些家丁说道:“你们这些废物,看着你家王爷被打,居然无动于衷,五弟养你们又有何用?简直气死我了。”
一众家丁面面相觑,满脸困惑,心中暗自嘀咕:这晋王,究竟是在唱哪一出啊?
“还不快把你们王爷扶起来!”刘轩又是一声大喝。
“是、是、是……”家丁们显然有些手足无措,思维跟不上节奏,只能连连应和,慌慌张张地将刘征扶了起来。?
“啊!”刘征屁股刚沾到椅子,立刻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接着腿一软,又坐回到椅子中,
“都愣住干啥,你家王爷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去端茶,给他润润嗓子”刘轩大声斥责道。
赵王府的家丁,简直连北都找不到了。有几个,甚至偷偷掐了几下自己的大腿,我家王爷,不是你打的吗?
很快,有人端上来两杯茶水。
“五弟,你养的这些人,实在是差劲啊!倘若真有外人对你不利,他们能保护得了你吗?”刘轩把一杯茶水端到刘征跟前,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你、你”刘征气的险些晕了过去,数万头羊驼在他脑子里狂奔而过。若不是全身上下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让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此刻早已对着刘轩破口大骂起来。
“三哥今天这顿打,你打算出多少银子来报答呢?”刘轩悠然自得地喝了口茶水,却突然眉头一皱,将茶水吐了出来,怒声道:“怎么是毛尖?难道没有铁观音吗?”
“有、有……”一名颇为“机灵”的护院连忙应声,慌慌张张地跑出去寻找铁观音了。
刘征深吸一口气,刚要发作,突然心中猛地一凛,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莫非是自己陷害宁府的事情已经败露,父皇特意派老三来抽打自己作为惩罚?不然,他怎么会有上方御赐的戒尺,又怎敢在自己的府邸中如此有恃无恐地殴打自己?
想着想着,刘征身上也不那么疼了。他侧过头看着刘轩,试探性地问道:“难道是……父皇的意思?”
“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无需言明。”刘轩摆了摆手,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三哥想要多少?”缓了片刻,刘征终于能够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了。望着刘轩那略显欠揍的表情,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老三一定是父皇派来的。破财消灾,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不觉间,他竟对刘轩称呼起了“三哥”。
挨顿打,花点钱,总比被送到宗人府受刑强。看来,父皇心里还是有我的,刘征在心中暗自思量。
“我们是兄弟嘛,你意思意思,给五百万两就行啦。”刘轩故作大度地说道。
“什么?五百万两?”刘征闻言吓了一跳,这还叫意思意思??
“这你还嫌多?你可知道传国玉玺的价值,可不是能用银子估算的。”刘轩压低声音说道。
刘征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试探着问道:“难道这是父……”
“自己知道就行,不要说出来。你不想活了不成?”刘轩面色一沉,打断了刘征的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刘征心中猛地一惊,忐忑之情溢于言表,他不敢再多问半句。但一想到五百万两银子绝非小数目,他不禁苦着脸,无奈地说道:“可小弟真拿不出这么多银两啊。”
“有多少拿多少,若是不够用,用东西来抵也行。我看你府上值钱的东西可不少。”刘轩站起身来,倒提着戒尺,在屋内溜达了一圈,这儿瞅瞅,那儿看看,边看还边赞叹道,“啧啧!真不错!”
“晋王殿下。这是你要的铁观音。”那名颇为“机灵”的家丁端着茶水匆匆跑了进来。
“给赵王。”刘轩脸色一沉,道,“难道你不知道你家王爷爱喝铁观音吗?”
那名家丁一脸茫然地看着刘征,心中疑惑丛生:自家王爷,不是向来不喜欢喝铁观音吗?
“滚下去!”刘征被气得大吼一声。
“是!”那名家丁连忙应声退下,临走时还用询问的眼神偷偷瞥了刘轩一眼,满心的不解。
“五弟,你考虑得如何了?你嫂子还在家等着三哥回去吃午饭呢。”刘轩站在刘征身旁,右手拿着戒尺,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左手手心。
刘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若是不答应,看这架势,刘轩恐怕还要继续打他。
“好,我拿三百万给你。不够的,你看啥好就拿啥。”刘征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心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还得和五弟借几辆马车呢,这么多东西,为兄可拿不走啊。”刘轩笑眯眯地说道。
刘征面无表情地看着刘轩,心中却如同翻涌的波涛,暗自发狠:你就先得意着吧,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此刻,他坐在椅子上,身体摇摇欲坠,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坚持到极限了。于是,他强打起精神,吩咐手下去准备马车,好让刘轩尽快带着他的“战利品”离开。
“五弟,你看这是什么?”刘轩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缓缓递到刘征跟前。
刘征疑惑地接过纸张,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瞬间脸色变得扭曲起来。纸上详细记载了刘征胁迫郭开文陷害宁家的全部经过,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明了,证据确凿无疑。
“老五,你觉得这张纸,值一百万两银子吗?”刘轩侧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问道。
“三哥,我……”刘征欲言又止,满脸惶恐。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可没工夫听。赶紧去给我取银票。”刘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对了,忘告诉你了,过些时候我要去封地就藩了,你就和二哥好好玩吧。”说完,他便开始指挥起家丁们往马车上搬运东西来。
“这个,这个、这个,全部带走!”
“还有这个,也装上!”
“你小心点,别摔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