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突然又油腻起来了。
林素白了他一眼,扭头去收拾他的脏衣服。
这么不经逗?
秦绥勾了勾唇,进屋找毛巾擦干头发。
等林素洗了澡回来后,秦绥熟练地拿毛巾给她擦干头发。
“回来的路上我遇到黄秀秀了。”
突然听到他提到黄秀秀,林素略感惊讶,“咋会遇到她?”
“她特意堵我的。”
黄秀秀跟邓玲玲一样烦人,这会儿堵秦绥指不定又打着什么坏主意。
“她又想干什么?”林素皱眉问。
秦绥伸手将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别担心,我会让她忙起来。”
到时候就顾不上打他的主意了。
之前秦绥就留意到,邓玲玲与黄秀秀之间的友谊并没有那么牢固。
他可以适当挑拨一下她俩的关系,让她们狗咬狗。
面对其他女人,秦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只有怕被林素误会的紧张。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误会常发生,他会将一切导致误会的源头先解决掉。
林素不知道他的想法,感受到他的手还停留在脸上,不适应地偏头躲开。
秦绥见了勾唇笑了。
他经常触摸林素,为的就是让她习惯自己的触碰,等往后她就会不避开,从而可以给他创造更多触碰她的机会。
秦绥想到以后可以正常触碰林素,越想越觉得美,擦头发的手速也不由得加快。
擦着擦着,秦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瞥。
他撩起她的头发,脆弱白皙的脖颈就露了出来,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探,去把握。
耳垂饱满,也让人想捏一捏。
秦绥盯的时间有点久了,性感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林素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抬头望了他一眼,“你饿了?”
秦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哑声道:“饿了。”
此饿非彼饿。
林素却误会了,边起身边说道:“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秦绥将她摁坐回去,“逗你的,我不饿。”
林素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秦绥点头。
林素也就没再坚持,等他帮忙擦干头发后,她先伸了个懒腰才去炕上躺下。
秦绥关了灯后也过去躺下,他如今的被子紧挨着林素,林素也没说什么。
毕竟没啥好说的,就算她让秦绥离她远点,但他最终还是会梦游过来,那还不如更开始不费那劲去搬,直接挨一处地嘞。
对于林素的默认,秦绥无疑是高兴的。
从一开始的分屋而睡,到如今他俩能枕头碰枕头的挨着睡,这期间只有他自己清楚费老大的劲了。
如今好不容易和林素挨着睡了,他自然地把握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临睡前,他试探性地将身旁的女人揽入怀里,从一开始到等了片刻,怀里的人儿都没有抗拒的意思。
秦绥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
真好,又可以抱着她睡了。
林素香香软软的,抱着睡特别舒服,秦绥打一开始就喜欢,后面还逐渐形成了依赖。
其实作为被抱的那一个人,林素的感觉还不错,起码有人形抱枕,依偎在他怀里也安心,极具安全感。
就是他的手臂肌肉太硬,她当枕头不太舒服。
林素没想太多,所以睡得早,而秦绥想东想西的一直没法入睡。
再加上去外面几天没见林素,这会儿终于把心心念念的人儿抱进怀里,他哪里舍得睡。
可困意却不容他抵抗,侵入他的大脑后瞬间令他意识模糊,临睡前他还在想,今晚抱到人了,应该不会再梦游了。
不料事与愿违,秦绥又梦游了,不过这回林素就在他怀里,他不用寻着味去找了。
林素睡得正香,熟悉的啃咬感袭来后,她猛地从梦中惊醒,随后下意识将埋在她脖子上的某个脑袋推开。
然而她的力量哪里比得上秦绥的,嫌林素的手碍事,秦绥还无师自通地束缚住她的双手,并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她头顶。
随后就肆无忌惮地低头在她脖颈上又吸又啃的,跟啃鸭脖似的。
林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如此暧昧的时候,想到啃鸭脖,并且还有点馋了。
直到一阵又痒又痛的尖锐感令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忍不住挣扎起来,嘴里还骂道:“秦绥你属狗的啊,又咬我!”
梦游状态的秦绥哪有什么理智的存在,不满足于脖子,他开始抬头往林素的唇角进攻。
林素一时没防备,被他亲了个正着,在他又想继续亲时,她赶紧扭头避开。
“秦绥!”
秦绥动作顿住,林素以为他要醒了,连忙更急地喊他,结果这厮只是停顿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下嘴,随后便低头再次搞偷袭。
林素忍不住开始骂骂咧咧,但某个男人一点儿都不清醒,不管她怎么骂,他依旧我行我素。
要不是怕吵醒奶奶他们,林素真的很想破口大骂起来。
秦绥如果只是单纯占便宜就算了,关键是他牙齿尖还爱咬人,她都被他咬疼了!
林素头一次觉得夜晚太漫长了,明天,不,等秦绥不梦游了,她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不对,离得远了也不行,她得把人绑起来才安心!
前半夜林素一直在忍耐和煎熬中度过,后半夜她实在顶不住睡了过去,睡梦中也格外的不踏实,总感觉被狼追着咬。
次日,醒来后的秦绥下意识先检查林素,待发现她下巴微红,脖子上又添了两个吻痕,以及一个略浅的牙印后,他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又梦游了!
秦绥为补救,赶紧去找药来给她抹上。
林素被一阵清凉感给弄醒,睁开眼看到秦绥神色严肃地在给她上药后,她这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
“你太恐怖了,我要把你绑起来了。”林素打了个哈欠,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后忍不住“嘶”了一声。
见此,秦绥更愧疚了。
“对不起,我们还是分屋睡得了,不然我会一直伤害到你。”
瞧着林素脖子上的伤,秦绥心疼坏了。
林素试着扭了扭脖子,感觉不到疼意后说道:“不用,伤口瞧着严重,实际上不咋疼,你放了药后我感觉不到疼了。”
可当时咬时一定很疼。
秦绥薄唇抿紧,神色严肃得厉害,活像是要上战场一般。
林素懒得说他了,拿了条头巾把脖子裹上后,就先去洗漱。
正洗着呢,顾琳突然在外边喊,“嫂子,你醒来没有?”
林素行了一声,边去给她开门边问:“出啥事了?”
“咱们的布被人偷了。”顾琳急得不行,那布可是花大价钱买的。
林素皱眉,“咋回事?”
顾琳就说道:“昨天我嫌闷就开了窗,后面忘了关,等想起来时看到布料少了大半了,还有几件半成品衣服也被拿走了!”
说到这里,顾琳都要被自己蠢哭了,明明知道衣服会招贼,她还粗心地开了窗。
林素赶紧安慰她,“别急别急,咱们找你秦大哥帮忙。”
一出这种事,林素首先想到的是秦绥。
秦绥出来后听到了几句,因为刚做完任务有两天休息的假期,所以他并不忙着去部队,而是先去顾琳家查看情况。
王秋和顾建军也没去工作,等秦绥来了后把事情告诉他了,秦绥沉默着看了一眼窗台,以及放置布料的地方。
来来回回地仔细检查,又在心里面模拟了几回,最终秦绥说道:“偷布料的人应该是个女人。”
林素问:“你咋知道?”
秦绥指着窗台下的脚印,“显小,并且鞋子印子是女士皮鞋。”
这让秦绥想到了文工团的那几个女同志,她们家里有钱,所以不同于普通女同志穿布鞋,她们就喜欢穿皮鞋。
秦绥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林素也想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邓玲玲。”
顾琳下意识道:“她有钱啊,哪里会来偷布料和衣服卖钱?”
秦绥:“不一定是她,具体得等我先去调查调查。”
说着他就先离开。
林素则跟着顾琳去检查布料。
潦草地扫了一圈后,林素突然又在布料边上发现了一根枯草。
想到了什么,她从窗户往外瞧,果不其然,在外边有一个枯草堆。
“那人会不会在那里藏着,就等着你开窗后她好摸进来?”
顾琳也去看了,脸色更难看了,“处心积虑的就为了偷咱们的布料和衣服,她到底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钱?”
如果只是单纯的泄愤,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应该不值得做,林素倒是更倾向于后者。
这会儿她倒是又怀疑另外一个人。
那就是黄秀秀。
因为她跟她爸都进去的原因,她家里应该是没多余的钱供她吃喝了,而邓玲玲不见得会有多照顾她。
黄秀秀不敢来林素家偷钱,一是怕秦绥,二是家里有狗,她但凡有个什么轻举妄动,嘟嘟肯定会咬她的。
而这附近有钱的就属顾琳了,以及那一堆的布料和衣服。
顾琳他们住靠前的位置,而布料则放置在后面的房间,并且中间还隔了一堵墙。
最重要的是,顾琳家的院墙并不高,从窗口那里也容易翻进去,哪怕是女人也不费多少力就能进去倒腾布料和衣服。
等秦绥回来时,林素已经回到家里先给奶奶以及三个娃做了早餐,她自己则边吃边等秦绥。
秦绥回来后她先给他端了早餐,随后才问:“查出来了?”
秦绥摇头,“没有。”
居然还有他搞不定的东西。
林素正这么想着,秦绥突然又道:“不过我有了点线索,还得再查一查。”
正说着,黄秀秀忽然出现在他们家门口。
“秦绥同志,你是不是在查布料,我知道布料在哪里。”
一听这话,秦绥先看向林素,后者冲他挑了挑眉。
秦绥小声说道:“我跟她真没关系,你信我。”
林素笑而不语,只是面对黄秀秀时又冷下脸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查布料?”
黄秀秀不在意地开口,“我偷听到的。”
她说得理所应当,林素却听得有些无语,这人没事干么,为了接近秦绥居然还敢在门外偷听。
难不成她忘了她与他们之间的恩怨?
就这么不记仇?
这可不像是黄秀秀的性子。
黄秀秀当然记仇,不过以前的事她都在心里给林素记着的,这会儿她很明智且识时务。
不再搭理林素,黄秀秀看着秦绥,“我知道布料在哪里,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原来搁这里等着呢。
秦绥却不买她的账,“我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黄秀秀没料到秦绥会是这样的反应,顿时急了,“你真不想知道啊,晚一些的话她可能会拿去卖欸。”
秦绥充耳不闻,专心地埋头干饭。
眼见在他那里行不通,黄秀秀只好看向林素,“这事是邓玲玲做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跟我去看。”
她这么乐于助人,却是带着条件的,林素也不想搭理她,闻言话都不愿说,只指着门口,示意她赶紧走。
黄秀秀都快要气死了,对着秦绥说道:“你不信我就等着瞧,别到时候林素被邓玲玲害死了,你求着我说我也不说了!”
秦绥骤然抬头盯着她,“什么害死?你知道什么?”
黄秀秀倏地闭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敢与他对视。
秦绥对林素的身体格外的紧张,因此听到黄秀秀说那种话,他眸底闪过一丝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