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吓的跌倒在地上,她抖着手指着秦钰,愤怒的指责: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我处心积虑为你着想,你竟然恩将仇报,想要杀了我!”
秦钰把枪口对上自己的太阳穴,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不是想控制我吗?
我不想让你控制了,你以后控制尸体去吧!”
秦钰说着扣动扳机!
秦母眼见秦钰就要自杀,这比她去死还让她恐惧,秦母吓得心脏骤停,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刘鸣跟在秦钰身后,他眼见秦钰要扣动扳机,飞快冲上去,抬起秦钰的手腕,一枪打到空中。
时桐同样冲了上来,抢下秦钰手中的枪。
刚才那一枪要不是刘鸣及时拦着,秦钰这会儿可能已经是尸体了。
刘鸣抬手打晕秦钰。
两个主子都晕了过去。
时桐毕竟年龄大一些,她对刘鸣说:
“秦钰情绪太过激动,实在不行,你就叫鹿芊芊回来安抚他一下。”
刘鸣看了一眼地上的秦母:
“这都叫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时桐 蹲下身来检查秦母的情况,发现人没什么大碍,她白了刘鸣一眼:
“赶紧把人送医院去检查一下。”
刘鸣带着人送秦钰去医院,
时桐也没闲着,叫来医生给秦母检查身体。
等秦母醒过来后,她从床上猛的坐起,惊呼一声,“阿钰。”
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时桐,急切的问:
“阿钰人呢?他怎么样了?”
时桐面色难看,抿唇不语。
秦母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不敢置信,不断的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 阿钰不会有事的。”
秦母说着猛的抬头看向时桐,大声质问,“你说,阿钰到底怎么了?”
时桐挠了挠头,问:“如果少爷已经不在了,您会怎么样?”
秦母惨叫一声,“啊!不可能,阿钰要是不在了,我要杀光所有害他的人!”
时桐狠了狠心说,“他是自杀,把他逼死的人是你!”
秦母两眼发直,摇头否定,
“我没有!不是我!
我最爱阿钰了,我希望他好,我不希望他被任何人欺负,我没有逼死他!”
时桐十几岁在沈家受训,从小便爱慕沈佳雪,她活着的意义就是看着沈佳雪快乐。
她眼看着沈佳雪从一个天真快乐的大小姐,变成一个做事不择手段的狠人,
她即心疼又难受,但她又不得不帮沈佳雪完成任何,她想要完成的心愿,因为她爱沈佳雪。
时桐想趁着这个机会唤醒沈佳雪,让她不要沉迷于养儿子的游戏,可以回头看看她。
时桐看着沈佳雪流下眼泪,她右腿跪到床上,心疼的替沈佳雪擦拭眼泪,声音温柔:
“佳雪姐,别难过了,少爷他没事,那一枪被拦下了。
您是不是应该停下来仔细想一想,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有的时候风景可能就在你身边,你不需要总是活在过去。
你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当下美好的一切,你醒醒吧。”
秦母抬手给了时桐一巴掌:
“阿钰没事,你为什么要骗我!谁给你的胆子敢戏耍我!”
时桐脸被打到一边,这一巴掌仿佛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她心头的那股热乎气儿被打散。
秦母打完这一巴掌,心中的恐惧散了一些, 她冷声吩咐:
“你去把秦钰绑过来, 我要好好教训他。”
时桐退下床,双眼直直的看着秦母,
“佳雪姐,你确定让我去绑秦钰吗?”
秦母眼色狠厉,“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时桐深深的看了秦母一眼,转身出门带着人离开。
秦母被这一眼看的有些心神不宁,时桐那是什么眼神?
两个小时后,刘鸣带着时桐的尸体回来。
秦母不敢相信的跪坐在时桐尸体旁边,时桐满身是血,毫无生气的躺在担架上。
秦母抓起时桐的手,那只两个小时前还给她擦泪的手,此时已经凉的像块冰。
她抬头,厉声质问,“刘鸣,这是怎么回事?”
刘鸣 面无表情的说,“少爷似乎是猜到您会派人去抓他,他调集了很多保镖,
时桐去的时候,双方都没有留手。
时桐带的保镖都留下了,时桐走之前,让我给您带句话。”
秦母眼中闪过泪花,“带什么话?”
刘鸣低声说,“时桐说,‘我喜欢了佳雪姐这么多年,守护了这么多年,只希望佳雪姐不要再画地为牢,后半生过的幸福快乐。”
秦母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所有关于时桐的画面 像潮水般涌入她的大脑。
如影随形的陪伴,随叫随到,从来没有一句怨言,眼中全是她,
尤其是时桐走之前,看她的那一眼, 那时候时桐就知道自己有去无回了。
是她非逼着时桐去的!
秦母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一切,她抬起双手捂着脑袋,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尖叫,她喃喃自语: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我明明那么爱阿钰,什么都为他打算,什么都为他着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怎么忍心杀了时桐。”
时桐跟了她十几年,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秦母一下子陷入到巨大的迷茫和痛苦当中,又晕了过去。
刘鸣吩咐人将秦母送回房间。
秦母疗养院的人全都被替换了一遍。
秦母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
她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还是她的房间,这房间里再也没有随叫随到的时桐,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滑了下来。
秦钰听说秦母醒了,过来看她。
秦母看见秦钰就要冲过来扇他:
“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敢的,你怎么能对时桐下死手,你怎么可以杀了他?!”
两名保镖过来拦住秦母。
秦钰没什么表情的说:“我也是为了你好,时桐不配留在你身边,我会给你选最合适的保镖。
时桐的墓地已经选好,明天下葬。
她陪了你这么多年,我会给她风光大葬。
至于你,我会让心理疗愈师来给你治疗。”
秦钰说完转身离开,保镖也跟着出去。
留下秦母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她感觉整个人都陷入到孤独和迷茫之中。
心理理疗师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