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村的晒谷场飘着烤玉米的香味,龙煞蹲在磨盘上,手里转着从m国带回来的黑章鱼钥匙扣。这玩意儿在国际刑警的新闻发布会上亮过相,现在成了村民们传看的“罪证”——只不过这回,证据旁边多了段录像:黑潮杀手在村口埋假毒品时被夜视仪拍了个正着。
“乡亲们,咱打开天窗说亮话!”龙煞突然站起来,磨盘在他脚下“咯吱”响,“昨儿夜里国际刑警的直升飞机,你们都瞅见了吧?那可不是来抓俺的,是给咱送证据来了!”他抖开投影仪幕布,上面投着冷藏室缴获的账本扫描件,“看见没?每笔交易都记着‘黑潮买通村支书王富贵’,这王八犊子收了三百万,就把咱屯子卖了!”
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骂声。李大娘抄起笤帚疙瘩就往蹲在墙角的王富贵身上招呼:“你个挨千刀的!当年你娘难产还是煞子他娘给接的生,你咋能这么丧良心?”王富贵抱着脑袋直往后躲,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早没了昨天举菜刀的狠劲。
熊王扛着把明晃晃的锄头往磨盘边一站,棉袄扣子崩开俩,露出胸前的狼牙项链:“乡亲们!俺们小队打算在屯子里设个‘护秋队’,老少爷们儿谁有空,咱一起巡田垄、蹲苞米地,别让那帮毒贩子再往咱地里埋脏!”他扭头冲龙煞眨眨眼,“队长,咱把从m国带回来的对讲机分一分,挨家挨户装上,比当年的民兵广播站还得瑟!”
当天晌午,二十台崭新的卫星电话摆在村部桌上,全是霍华德·布莱克托人送来的。龙煞挨个给村民演示怎么用:“看见没?这红按钮一按,直接连到国际刑警的中文频道,再牛逼的黑客也黑不进来!”刘大爷摸着电话上的防滑纹,突然抹了把眼角:“煞子啊,当年你爹在抗美援朝战场上,要是有这玩意儿,兴许……”
谣言像开春的河冰,眼见着就化了。龙煞趁热打铁,带着夜枭把黑潮的通讯频率调成屯子广播的二人转频道:“以后每天晌午十二点,咱就放《小拜年》,啥时候听见断播了,就是有敌情!”苏璃则带着几个婆娘,把炸药伪装成苞米囤,藏在村东头的柴火垛里——“别瞅这是柴火,敢碰一下,直接送你去见老槐树爷爷!”
消停了没三天,夜枭的电脑突然截获段加密短信:“第37批种子已通过冷链车运输,预计明日抵达松江市。”他盯着屏幕上的物流单号,后颈的寒毛全立起来:“队长,这单号和南桑国生化实验室的出货单格式一模一样,冷链车……怕是装着病毒呢!”
凌晨三点,龙煞带着小队埋伏在省道旁的大豆地里。熊王趴在垄沟里,棉袄上沾满带露水的豆叶,手里攥着从m国顺来的热成像仪:“奶奶的!前头那辆冷藏车,温度显示零下十八度,跟咱屯子冷藏室的标准一样!”苏璃猫着腰往路中间埋炸弹,高跟鞋陷进黑土地里:“龙队,这土质不对,是红壤掺沙——跟在m国看见的运毒车轮胎印子一样!”
冷链车的车灯刺破夜幕时,龙煞突然发现不对劲——车头的反光镜上,系着根红绳,正是老家给新生儿辟邪的那种。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按住苏璃的手:“等等!先别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