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基地的冻土还没化开,龙煞就把新组建的精英小队踹进了训练场。晨雾裹着雪粒子往脖领子灌,苏璃踩着高跟鞋刚要开口抱怨,就被龙煞扔过来的作战靴砸了个趔趄:“在俺这儿,没有爷们儿和女娇娥的区别,只有能打和不能打的!都把皮鞋给俺换成胶鞋!”
训练场中央立着块黑板,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战术图。龙煞叼着半截粉笔,在黑板上敲得“咚咚”响:“夜枭,你带俩人负责情报渗透;熊王,你领三个人搞突袭;死神之眼,找制高点给老子盯着!记住,这不是单打独斗,谁掉链子,全队跟着喝西北风!”
第一堂格斗课,熊王撸着袖子就要单挑龙煞。“来!让俺瞅瞅你这东北虎有几斤几两!”光头壮汉吼声震得人耳膜发疼。龙煞不慌不忙,抄起墙角的扫帚当武器。俩人刚一交手,熊王就被扫堂腿撂了个大马趴,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在冻土上。
“瞅见没?打架不是光靠蛮力!”龙煞把扫帚往地上一戳,“俺们东北那旮瘩,打狼都讲究个巧劲儿!来,都给俺练绊子!”队员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苏璃第一个站出来,照着龙煞教的动作,把绿毛小子摔了个四脚朝天。
武器训练时,死神之眼抱着狙击枪蹲在靶场角落,对龙煞递过来的突击步枪看都不看。“我只玩狙。”他声音冷得像冰碴子。龙煞也不恼,捡起块石头往远处一扔:“瞧见那棵歪脖子树没?用这破步枪,三秒内给俺打断树杈!”
死神之眼皱着眉接过枪,还没等瞄准,龙煞突然在他耳边放了个二踢脚。“砰”的巨响吓得他手一抖,子弹擦着树杈飞过去。“战场上可没人提前跟你说‘预备——’!”龙煞薅着他后脖颈,“重新来!”第五次尝试时,死神之眼终于咬牙扣动扳机,树杈应声而断。
最头疼的是团队配合训练。夜枭和熊王在模拟巷战中,一个要智取,一个要强攻,吵得不可开交。龙煞抄起扩音器大喊:“都闭嘴!夜枭你先上,熊王带人断后!要是再闹,今晚所有人跑十公里!”结果俩人配合失误,“敌人”的假炸弹在“指挥部”炸响,气得龙煞把他们的晚饭换成了窝窝头就凉水。
这天训练结束,队员们累得跟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龙煞拎着两大桶东北酸菜炖粉条走进营房,热气腾腾的香味瞬间勾得人直咽口水。“都起来!吃饱了才有力气挨揍!”他用勺子敲着桶沿,“今儿个咱边吃边唠,都说说训练中有啥难处。”
苏璃夹起块五花肉,破天荒主动开口:“龙队,我觉得爆破组和突击组的衔接太生硬,每次都差那么几秒。”夜枭推了推墨镜:“情报传递也有问题,无线电噪音太大。”死神之眼突然指着三儿:“他负责后勤补给,总跟不上节奏。”
三儿急得涨红了脸:“俺这不是头一回干这活儿嘛!”龙煞往他碗里夹了块大骨头:“别急,慢慢磨合。明儿开始,咱搞实战演练!”
实战演练定在废弃的化工厂。龙煞提前布置了重重关卡,还找组织借了一批电子干扰设备。“这次任务是解救人质,限时两小时!”他举起发令枪,“预备——”
枪声未落,夜枭的情报小组已经摸进厂区。熊王带着突击队员紧随其后,却在拐角处触发了苏璃布置的假雷区。“都别动!”苏璃趴在墙头大喊,“听我指挥!往西北方向迂回!”
死神之眼在高塔上架好枪,突然发现人质位置有误——这根本是个陷阱!“龙队,情况不对!”他通过对讲机大喊。可话音刚落,化工厂四周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无数红点瞄准了队员们的位置。
龙煞脸色大变:“所有人立刻撤退!这不是演习!有人黑进了系统!”队员们刚要突围,夜枭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等等!这些枪声的频率,像是……我们内部的通讯干扰信号!”
就在这时,龙煞的手机响起。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画面里,他远在东北的妻儿正在院子里晒苞米,两个黑衣人戴着面罩,手里的枪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