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鬣狗”不禁吹了声口哨,大声喊道,“再来!”
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龙煞一次又一次地纵身跳下,总共跳了七次。最后一次落地时,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冻土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疼得他眼前金星直冒。但他咬着牙,强忍着剧痛爬了起来,将弹壳用力拍在“鬣狗”面前,声音坚定地问道:“教官,够不够?”
正午时分,食堂里弥漫着咖喱味。龙煞捧着铝制餐盘,在人群中寻找空位。自从在雷区果断干掉那个南美大汉后,不少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有敬畏,也有忌惮。这时,“熊”突然挪开脚,腾出了旁边的位置,瓮声瓮气地说道:“坐这儿,小子。用我的伏特加换你的酸菜怎么样?”说着,他晃了晃随身带着的扁酒壶。
龙煞咧嘴笑了笑,从兜里掏出张大娘腌的酸菜。那酸涩的香气,与食堂里的咖喱味交织在一起,竟让他瞬间想起黑土村那温暖的灶台,想起家乡的点点滴滴。
正吃着,蝰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狼,跟我来。”
蝰蛇的办公室里,雪茄的烟雾缭绕,如同一层厚重的迷雾,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神秘而压抑的氛围之中。蝰蛇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放着一个黑色箱子,他将箱子轻轻推向龙煞,缓缓开口道:“组织决定让你参加下周的‘死亡竞赛’。要是能赢下来,你就能顺利进入核心小队。”他用手中的雪茄指了指箱子,继续说道,“这里面是给你的装备,还有......”说着,墙上的屏幕突然亮起,上面赫然出现黑土村的卫星图像。
龙煞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椅子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画面里,村口那棵标志性的老歪脖子柳树清晰可见,几辆陌生的越野车突兀地停在村头,仿佛不怀好意的闯入者。蝰蛇见状,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别紧张,这不过是例行‘关照’罢了。只要你在竞赛中好好表现,你的村子自然会安然无恙。”
回到营房,龙煞缓缓打开箱子。一把崭新的突击步枪静静地躺在里面,枪身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瞄准镜里倒映着他那布满血丝、通红的眼睛。夜莺不知何时悄然站在了他的身后,伸手轻轻摸了摸枪身,低声说道:“这可是‘血刃’最顶尖的装备,蝰蛇很少把它交给新人使用。”她顿了顿,刻意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提醒道,“小心点,上次拿到这把枪的人,就死在了竞赛场上。”
深夜,训练场被月光洒上一层银霜。龙煞独自在场上练习,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打光了一批又一批。子弹打完后,他便对着假人疯狂地练起拳脚。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在寒夜中蒸腾起阵阵热气,可他却浑然不觉寒冷。
当月光悄然爬上钢架塔时,寂静的训练场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龙煞瞬间警觉,匕首如闪电般出鞘。待看清来人,他微微一怔——竟是个戴着兜帽的小孩,怀里还抱着一只受伤的野猫。
“别杀我......”小孩用蹩脚的英语惊恐地求饶。龙煞收起刀,从口袋里掏出压缩饼干递给小孩。小孩如饿狼般狼吞虎咽地吃着,突然开口说道:“你是中国人?我知道有个地方,藏着蝰蛇的秘密......”
话音未落,一道探照灯的强光如鬼魅般突然扫过来。小孩吓得浑身一哆嗦,宛如惊弓之鸟,转身便拼命跑开。龙煞下意识地追了两步,却看见远处蝰蛇正静静地站在营房门口,手中的雪茄忽明忽暗,那闪烁的火星,恰似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紧紧盯着猎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