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被人下了催肥的药!
表面看着白白胖胖,实际上内里虚空,对孩子以后的发育都会有影响。
而这次他又被喂了迷药,两种药内里相冲,这才造成孩子啼哭不止。
顾蕴宁看向陆凛。
“宁宁,怎么了? ”
顾蕴宁凑在他耳边,低声把孩子中毒的事说了。
他顿时严肃起来。“确定?”
“嗯。”
这孩子以后必须好好养,能不能调理好谁也说不好。
两人表情都有些沉重。
顾蕴宁也不说嫌弃小哭包的事。
“哎呀,果然是乡下来的,大庭广众的,不要脸!”一个端着开水路过的中年妇女酸溜溜地道。
刚刚乘警拿那么多东西过来,他们可都看到了。
那两个大包,多少好东西啊!
顾蕴宁本就心情不好,当下就怼回去:
“我跟我男人说话,又不是找你男人,你在这里酸什么劲儿?该不会是你男人根本不搭理你,找年轻漂亮小媳妇儿去,你不敢去找他,就对路人喷粪吧!”
顾蕴宁捂着鼻子,嫌弃道:
“我是男人我也不挨着你这个粪坑!”
这话说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中年女人的嘴巴。
然后表情都有些怪异。
女人被这些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恼道:“我说的是你……”
顾蕴宁不止给自己捂鼻,还给小哭包也捂上。
陆凛默不作声,抬手捂住冬崽。
中年女人直接被气哭,端着热水就走,结果手一个不稳水撒出来,烫得她吱哇乱叫,却不敢再找顾蕴宁麻烦。
见顾蕴宁这么凶悍,原本一些眼红的人也都偃旗息鼓,一路上再没整出什么幺蛾子。
两天后的下午,火车停靠在首都站。
小两口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从火车上下来,顾蕴宁真的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习惯了现代交通工具的方便,坐火车两天多真是要命!
要赶紧把两个孩子都给他们家人,然后找孙老,才好把父母从空间放出来。
两人低声商量着接下来的行动,就听有人在叫:
“顾小花、孙阿牛!”
顾蕴宁下意识道:“谁取这么土的名字……”
话音还未落,就看到陆凛正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火车上胡诌的俩名字。“……”
陆凛笑看着她,“起码土得很有特色。”
那警卫员叫,周围路过的人都看向他,老实本分的警卫员此时脸比猴屁股还红。
只要有人比她更尴尬,她就不尴尬了。
顾蕴宁跟陆凛上前,“同志,你是来接我们的?”
看着眼前笑得憨厚的两位,王旭忙点头。“你们是顾小花和孙阿牛吗?”
“对!”
王旭顿时松了口气,笑道:“二位,我叫王旭,谢谢你们把我们首长的孙子救下来,还帮忙带过来。但能不能麻烦你们稍等一下?”
见二人不解,王旭忙解释:“首长也来了,但他拉肚子,这会儿还在茅房里!不过这事儿麻烦你们就当不知道,我们首长脸皮薄。”
“……”
顾蕴宁竟不知道如何吐槽才好。
这事儿他要是不说,也没人会知道。
都说成军长这人御下极严,本人又很有手段和头脑,怎么警卫员这么……憨?
警卫员是距离首长最近的人,最基本的一条就是“嘴严”。
陆凛似知道她怎么想,低声在她耳边道:“他受过伤。”
顾蕴宁仔细看,就发现王旭头顶那块的头发缺了一些,但看他笑容灿烂,顾蕴宁也笑了下。
就在双方正尬笑时,成宝祥一边用手帕擦手,一边快步往这边走。
“王旭,人接到了吗?”
成宝祥很是着急。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半路就开始肚子疼,到了车站怎么都忍不住,就只能让王旭先在这里等。
但他身为主人家,接人都缺席,生怕让对方感觉怠慢。
成宝祥太清楚,一个被换走的孩子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
能磕磕绊绊长大都算好的。
多数根本活不了!
而换过来的是个好的就罢了,不是个好的,恐怕会让成家跟着陪葬……
那二位不只救了他的孙子,更救了成家,是成家的大恩人。
正因如此,成宝祥才亲自来接人。
王旭看到成宝祥很高兴,立马挥手:“首长,顾小花和孙阿牛两位同志在这里呢!”他嗓门大,中气十足,一下子就吸引了来往群众的注意力。
被这么多人注视,成宝祥压力山大。
再看那两个抱着孩子同样被注视的身影,成宝祥只觉愧疚不已。
“对不起,二位!连累你们……”
他不知道怎么说王旭的情况。
王旭身为他的警卫员,曾为了保护他头部被子弹击中,虽遇到了孙老帮忙,将子弹取出来,王旭脑袋就时灵时不灵。
有时候说话没有把门的。
“小旭,不是让你举牌子就行吗?”
“牌子?”
王旭这才想起还有牌子,忙从地上拿起来,他很是无措,“对不起,首长。我忘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怕你叫得太累。”成宝祥笑呵呵的安慰。眼睛却往顾蕴宁那扫。
这胖嘟嘟的小家伙,肯定就是阳阳!
见他明明特别期盼抱孙子,却先安慰王旭这个警卫员,顾蕴宁就对这位成军长印象特别好。
“成军长,你们开车来的吗?咱们先上车吧!”
“对对!”
成宝祥对“顾小花”印象特别好。
多懂事儿的姑娘。
难怪能发现肖玲玲的不对劲儿,救下阳阳。
一行人直奔停车点,路上成宝祥压抑着迫切的渴望,正要去开车,手中就的车钥匙却被拿走。
成宝祥神色一厉。
成家虽是书香门第,但他外公却是拳法大家,他继承了衣钵。
可这位从见面就一直没吭声的高壮黑脸青年却能从他手中拿走车钥匙!
就算是他没注意,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陆凛先把冬崽塞成宝祥怀中,行李放在后备箱,开门,发动了车子。
“首长……”
王旭虽脑子不太好用,但这会儿也察觉到不对劲儿。
顾蕴宁却像什么都没感觉到,指挥道:“王警卫员,你坐副驾驶。”她单手打开后车门钻进车里,抱着阳阳催促道:“成首长,怎么还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