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祁鸣算?
说实话慕白白有些手痒,祁鸣太贵气了,她很想看看他的命格和年知行有什么不同。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问:“算什么?”
祁鸣抿唇想了想:“姻缘”
慕白白重复了一遍
关于祁鸣的姻缘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年溪淼,她已经紧张到左手捏右手了,咬着下嘴唇直勾勾的看着慕白白。
就连一直杵在旁边的刘思儿两人也凑近了点
“好,手伸出来”
祁鸣配合的伸出手,也拿不准对待慕白白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她怎么说,他也就怎么做了。
究竟信不信任,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略带薄茧的手心,微微向上摊开。
慕白白伸手抓着男人左手,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细观摩起来。
越看眼睛越是发亮,今儿个她算是见到了什么叫富贵手相了。
难得一遇的好!
果然有些人命好是天注定的,是别人努力一辈子也企及不到的高度。
“指如春笋,清贵聪颖,财路纹清晰,理性自持,但是……”
她一说但是,几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纷纷侧目看她,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她戴着口罩的脸上。
“但是你感情有些曲折,婚姻线不清晰,感情难顺,有恶纹相左,你主观便是不愿意结婚的人,既然如此,还算什么姻缘?”
慕白白放开他的手,语气淡淡的,熟悉她的人已经知道她不高兴了。
这感觉就像斋戒的和尚要了一碗肉,等你打好了他却告诉你我佛慈悲,他吃斋念佛。
祁鸣的神情已经在她话音落下时,变得严肃。
倒是真没有料想到,慕白白有几分真本事。
她说的没错,他不愿意结婚,更不想要步入婚姻的殿堂,然后重蹈父母的波折,再将自己的痛苦传承下去。
光是想想,他的眉毛就能夹死苍蝇。
以前他是没发现,柔柔弱弱的慕家大小姐,会这些风水术士才懂得奇门遁甲。
居然还会看相?
倒是从来没听年知行提起过。
慕白白的话同时也让其余的女性听了颇为震惊,尤其是年溪淼,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眩晕感,心脏被千万根针扎过,细细密密的疼。
祁鸣他……不愿意结婚?
那她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慕白白在看她,想起之前给年溪淼批的命,情路坎坷。
“那他有婚姻?”她小声的询问
刚问完,旁边就传来了轻笑声。
“想喝哥哥的喜酒?”
年溪淼一噎,一口气呼的吭哧吭哧。
她觉得自己这颗脆弱的小心脏,迟早有一天要被祁鸣玩儿死。
她不悦的反驳:“你不是有女朋友?只是玩玩?”
“没有女朋友”
这句话轻飘飘的传到了几人耳朵,朋友瞄了刘思儿一眼,她似乎被人打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
祁鸣都亲口澄清了,刘思儿再多说就是将脸皮放地上让人摩擦了,她说了句不舒服就率先走了。
她朋友眼底轻蔑,还是看了祁鸣一眼,小跑着跟上了。
没有碍眼的人在场,年溪淼顿时觉得呼吸都敞快了,只是再一看祁鸣,心梗的感觉又来了。
尤其是他脖颈上的红痕,今天就算穿了高领毛衣,还是看得见,可见当晚的情况有多激烈。
她禁不住冷笑一声,眼睛似要将那毛衣盯个洞出来。
“把人吃干抹净了就跑,女朋友的名分都不给人家!”
话都没说完,脸就被他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祁鸣没好气的轻哼一声:“又败我名声”
这时候烤肉来了,恰是时候的打断了几人的微妙。
年溪淼大快朵颐,没有去深究方才祁鸣说的话,慕白白还是撑着下巴看他们。
这两个人的氛围很奇怪,祁鸣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却很宠她。
他到底是在养鱼,还是另有隐情?难道真的只是喜欢这个妹妹么?
年溪淼拿着啤酒对嘴喝,一口就是一瓶,喝得慕白白心里有些不好受。
这就是青春期的暗恋,在刀口上找糖吃。
“他对刘思儿没有情丝”她温声说了一句
年溪淼拿酒的动作一顿,又放了下来。
“这玩意儿和情不情丝没关系,主要是男人嘛,管不住下半身,唔”
嘴里被塞了一个馕,堵住了她要往下说的话。
祁鸣拿着肉串,吃得很优雅。
“女孩子家家,不要学那些污言秽语,粗俗!”
年溪淼咬了一口馕,心里还是不得劲儿,一口馕配着一口酒,一个人喝得又急又气。
慕白白见不得她一个人喝闷酒,也扯下口罩和她一起吃,举着酒瓶同她碰杯。
年溪淼没心没肺的,顿时就笑弯了眼。
“这些肉串好吃多了,那些,都没味儿”说着她还指了指被推到一边的冷串串控诉
慕白白抬手又将小鬼闻过的肉串推远了一些
“嗯,冷了没味儿,走一个”
“我干了,你随意”
年溪淼心里藏着事儿,借酒消愁的劲儿鬼见了都摇头。
没多大会功夫,这酒瓶就堆了好几个,被她整整齐齐摆放着。
“哥哥,你不喝?”她喝着喝着还不忘问祁鸣
祁鸣摇摇头,说自己要开车,年溪淼塞了一把肉串给他,就不管他了,继续和慕白白喝酒吃肉。
烤串点了一把又一把,两个女生喝了将近一箱酒,慕白白不清醒,年溪淼也喝得糊涂。
只有祁鸣头疼的给年知行发信息,妹妹或是前妻,带一个回去,他两座的跑车,爱莫能助。
就是发个信息的功夫,年溪淼已经踩上了酒箱,手里还拿着一瓶酒,正在大放厥词。
“我带你去,我知道哪里有小哥哥,清白的不清白的都有,我给你点最好的!”
她哥俩好的揽着慕白白的肩膀,酒劲上头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往外蹦。
“小哥哥?嘻嘻嘻,我喜欢你哥哥那款的”
“那你还离婚?”
年溪淼简直恨铁不成钢,又巴拉巴拉的说当时年知行对慕白白有多好,多让人羡慕的爱情,可惜她没有,最后没想到慕白白也没把握住。
“知道你们离婚的时候,我差点都不相信爱情了,呜呜呜,我没有爱情,我拿什么相信啊!”
喜欢了祁鸣那么多年,连大字都不会几个的年纪,唯独懂得喜欢他。
可这么喜欢,还是害怕失去,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什么时候能和他拥有爱情,就像是天方夜谭。
远,遥远的很。
慕白白想不明白爱情是什么,喝醉的脑子更是拐不过来。
她有爱情?
好像也没有
顿时她跟着惆怅,无语望天
“我虽然没有爱情,但是我有眼睛,我喜欢年知行那皮囊啊!”
正在缓步走来的年知行脚步一顿,常年没什么表情的面庞闪过诧异又闪过无奈,交织着出现在那张俊脸上。
慕白白的话被他自动过滤成了:
我喜欢年知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