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用钱收了我府上一个丫鬟,让她自愿和我家老爷子冥婚,谁知道会突然发生意外。”
沈郁闻言,立即动脚踹了袁少爷一把:“人渣。”
袁少爷趔趄了一把,低下头不敢再做声,专心带着沈郁前往后院。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又绕过几个院子,才终于来到了一个偌大的后院广场。
广场最中间停放着一口黑棺,棺材盖不翼而飞。
周围也空无一人,一个丫鬟小厮都没有。
寂静弥漫在暗色中,袁少爷惊恐的闭上了嘴,胆战心惊的左看右看。
沈郁皱起眉,冷冷问:“你还知道什么?快说。”
袁少爷这时候反倒松了一口气,指着棺材道:“没事,大家都走了吧,肯定没出事。”
刚刚这后院里可是站着无数人的,他为了不影响法事的进行,故意派了许多身强体壮的人看守。
但现在人都不见了,那棺材里的女子肯定也爬出来了。
袁少爷暗自松下一口气。
然而,就在看到棺材里面后,刚放下的心瞬间提起,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里面一道面色惨白的女子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其中。
那面容赫然就是他刚刚送进去的丫鬟。
袁少爷猛地睁大眼睛,嘴中喃喃道:“怎么会死,明明我只是盖了下棺材板啊!”
沈郁微微叹息,他已经发觉这府上已死了不少人了。
这被闷死的女子倒还算好一点,惨的是袁府其余人,竟被僵尸撕咬致死。
草丛里的断肢和碎衣彰显着此处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袁少爷一介凡人,自然没有看到昏暗夜色下的那些尸体。
袁少爷终于回过神来,他慌不择路就要逃跑,看都没看一眼身旁的沈郁。
沈郁什么也没说,冷漠疏离的扫了他一眼。
恶人自有恶人惩。
袁少爷马上便会死的难看了。
想法结束后,沈郁便飞身而起,悬停在了半空中,垂眸看着院子里发生的场景。
袁少爷逃跑的背影僵硬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青尸。
“爹!”
下一瞬,青尸发出一声诡异的嘶吼,朝袁少爷扑了过来。
袁少爷目眦欲裂道:“来人来人,救本少爷!”
撕拉一声,一条胳膊被撕下了。
伴随着着一声震天响地的惨叫声,袁少爷不断哀嚎。
“爹,不要吃我啊,我是你儿子。”
“爹!”
自作孽不可活。
沈郁等到袁少爷断气后,才开始出手。
他不可能放这么一头僵尸出去为祸众生,必须得尽快杀了。
不到一分钟,沈郁已经三两下斩杀了僵尸,并把它大卸八块了。
就在这时,一道红色身影忽然从天而降,与此同时他手上还拎着一道狼狈的身影。
红袍摇曳翻飞,一头乌发被吹起,露出了一张赛雪欺霜般的脸。
霍云亭嘴角上扬,红眸紧紧盯着沈郁,仿佛邀功一般暗含着期待。
他道:“沈郁,白求仇这妖道被我活捉了。”
沈郁抿着唇,点了下头,然后用剑指着白求仇的脖子。
陈述道:“白求仇指使袁少爷害死了十几口人命。”
霍云亭眼皮一跳,看向草丛里尸横遍野的景象。
这白老道竟然在短短时间内,杀了这么多人。
他不怕因果报应吗?
白求仇眼神冷漠,带着一丝不屑,但表面却无比痛惜,夸张的哀嚎。
“天哪,老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人是袁少爷绑的,老夫什么都不知道。”
沈郁皱着眉,心中厌恶,直接割破了他脖子上的皮。
白求仇脸上闪过惊惧,拼命摇头:“侠士有话好说啊,老夫是真的不知情?”
霍云亭忽然笑了下,看着这装模作样的人,直言道:
“杀了人还不承认,你以为因果没算在你头上吗?”
接着他一把摔下白求仇,用脚踩在他的脸上,恶狠狠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求仇脸色僵硬,屈辱不甘划过眼底。
“老夫是谷风堂的人,魔宫长老的手下,你们动了我走着瞧。”
霍云亭不可置信的哈了一声,道:“我就是魔宫的魔君,你跟谁走着瞧呢?”
白求仇目眦欲裂,震惊的难以言语。
“你你你,就是那个修炼天才,年轻的新魔君。”
霍云亭嘴角勾起冷笑,嘲讽道:“新魔君?你是哪个洞里出来的老古董,本君早就上位二十年了。”
“还有你和谷风堂什么关系?本君怎么不认识你这号人物。”
白求仇眼珠子转了转,明白自己短时间应该不会死。
他脑中顿时心生一计,道:“魔君,魔宫长老有人是叛徒,我认识你把我带回去吧,别杀我。”
沈郁静静的在一旁看戏,闻言忽然道:“直接搜魂。”
霍云亭也懒得再理这诡计多端的白求仇,他踹了他一脚泄气。
随后,就蹲下身,开始按着白求仇的头。
白求仇神色逐渐从绝望变得空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一刻钟后,霍云亭放下断了气息的白求仇,站直了身体。
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原来蛊毒之事竟和玄尘宗有关。
那谷风堂有一长老是双面间谍,一面为玄尘宗长老,一面为魔宫长老。
间谍这些年日日钻研蛊毒之事,借用玄尘宗弟子精血研制出毒蛊。
费尽心思下入他的体内,想毁了他,让他千夫所指。
幸好,霍云亭意外提前发现了这件事。
看来,他有必要去一趟玄尘宗了。
势必搞清为何精血可解毒,也可下药,到底如何能解。
顺便再派人神不知鬼不觉铲除谷风堂势力,瓦解粉碎这个魔宫分门。
霍云亭勾了勾唇,道:“凡间事了,你可以回玄尘宗了。”
先让沈郁回去,等他处理完这些琐事后,便来寻他。
沈郁闻言茫然了一瞬,他的任务与霍云亭息息相关,自然是要一直跟着他的。
可为什么霍云亭竟忽然让他回去玄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