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S长信基金会总部·理事会议室
空气中弥漫着隐忍的火药味。
何子砚的语气冷漠而锋利:“邝卓霖,你要让长信基金会彻底沦为钟鹏集团的提款机吗?”
邝卓霖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资本家惯有的傲慢:“如果没有钟鹏集团,长信基金会还能撑到今天?”
“别忘了,长信基金会的初始基金是谁提供的?是我,是钟鹏集团。”
“这些年,长信基金会每年近 40%的捐赠资金,直接或间接都来自钟鹏集团,你以为凭你那些地产商朋友的几笔捐款,能支撑长信基金会的运营?”
何子砚冷笑,语气犀利:“可问题是,钟鹏集团给长信基金会的每一笔资金,最终都带着利息回到你们自己手里。”
“长信基金会的运作模式,早就不是什么真正的慈善,而是你们资本家洗白财富、巩固权力的工具。”
邝卓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那么,你是想拆掉这个工具?还是自己掌控它?”
会议室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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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颖琛的出现,让会议室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迈步走进来,步伐稳健,双手轻轻合在一起,她的存在本身,就像一把无形的刀,割裂了整个会议室的权力格局。
她 52岁,身材修长,穿着一套剪裁利落的深色套装,气质冷漠强势。
她的眼神犀利如鹰,嘴角带着一丝隐隐的讥讽,仿佛能看透所有人的伪装。
她在 2006年曾是麦镐澄案件的主审法官,亲手判处他终身监禁,使他成为背锅者。
如今,她已经是港城政坛的重要人物,目标是晋升为律政司长,甚至未来更进一步,进入行政长官竞选名单。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邝卓霖身上,语调温和,却充满暗示:“邝生,长信基金会作为港城最具影响力的慈善基金,我们更应该关注它的长期稳定,而不是短期的市场震荡。”
邝卓霖抬起头,眼神深邃地看着她:“梁议员的意思是?”
梁颖琛微微一笑,语气柔和,却透着难以抗拒的压迫感:“我希望,长信基金会能够更加独立。”
“独立?”邝卓霖的声音微微上扬。
梁颖琛微微颔首:“长信基金会不应该成为任何商业集团的附庸,而应该成为一个超然的慈善机构。”
她的话语像是一记精准的刀锋,直接切断了钟鹏集团对长信基金会的绝对掌控。
何子砚微微一笑,目光意味深长:“所以,梁议员愿意支持长信基金会的‘独立化’?”
梁颖琛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淡然:“我愿意支持任何有利于社会公平正义的决定。”
这句话听似中立,但真正的政治高手永远不会直接给出承诺,而是让别人认为她已经做出了承诺。
邝卓霖目光沉了下来,敲了敲桌面,嗓音低沉:“梁议员,政治不干预资本,这是港城一直以来的共识。”
梁颖琛微微一笑,语气不疾不徐:“当然,政治不干预资本。”
“但资本,也不该过度干预政治。”
这句话一出,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邝卓霖是港城最顶级的资本大鳄之一,掌控着千亿资产,他以为金钱可以换取一切。
但梁颖琛不同,她真正掌控的,是游戏的规则本身。
如果她愿意,她可以推动立法,限制钟鹏集团对慈善基金的“金融化”运作,让长信基金会彻底独立,切断钟鹏集团的长期利益。
她可以通过媒体操作,让钟鹏集团变成“垄断资本”,在社会舆论中制造道德困境,让邝卓霖失去社会公信力。
她甚至可以通过政府资源,扶持何子砚成为长信基金会的新控制人,让长信基金会从此不再为钟鹏集团所用。
她不需要金钱,她需要的,是权力。
资本家永远以为自己掌控世界,但当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开始介入,他们才会发现,金钱并不是最高权力。
权力,才是。
金钱能买来一座城,但权力能让城毁于一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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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颖琛轻轻笑了,语气柔和,却像一只慢慢收紧的手,逐渐控制住这场博弈的节奏。
“邝生,钟鹏集团仍然是长信基金会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当然不会否认这一点。”
“但,港城需要的不是一个被资本控制的慈善机构,而是一个真正属于社会的基金会。”
“希望你能理解。”
整个会议过程中,霍令仪一直保持沉默,安静地看着政商之间的这场隐形战争。
她看到梁颖琛如何不动声色地掌控了局势,让何子砚和邝卓霖都不得不顾忌她的态度。
她看到邝卓霖的眉头微皱,他不习惯被人挑战,但此刻却不得不暂时忍耐。
她看到梁颖琛的微笑,那种对权力的极致渴望——她要的,从来不仅仅是长信基金会,她要的是整个港城的权力核心。
她低下头,轻轻摩挲着指尖,嘴角浮现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政客比资本家更难杀。”
她在心里轻声喃喃道,目光深沉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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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港·私人游艇“celestial bliss“(天域之悦)
月光洒落在维港的海面,波光粼粼,夜色撩人。
码头上,一艘长 70米的定制私人游艇“celestial bliss“停靠在港口,流线型的船身在夜色下泛着冷冽的银光。
游艇由意大利顶级游艇制造商 Lurssen设计,外观简约优雅,内部极尽奢华,主甲板铺满米兰定制手工地毯,酒吧台由整块阿尔卑斯白色大理石打造,墙壁镶嵌着香槟金丝线装饰的皮革。
游艇的顶层设有露天泳池,夜色下,透明的无边泳池与星空融为一体,恍若漂浮于银河之中。
甲板的 VIp区域,摆放着 hermès皮质沙发,桌上是 30年的单一麦芽威士忌、2002年的香槟 Krug clos d'Ambonnay,还有从东京空运来的顶级鱼子酱和松叶蟹。
音乐在夜色中弥漫,香槟、烈酒、雪茄、昂贵香水的气息混杂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顶级上流圈层放纵的味道。
当霍令仪踏上游艇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停滞了一瞬。
她穿着一袭黑金色 Ralph & Russo高定礼服,露背设计勾勒出流畅的脊线,裙摆间镶嵌着金色亮片,在灯光下犹如星河流动。
她缓缓走过甲板,每一步都带着轻盈的优雅,酒红色的唇弧微微上扬,目光漆黑如夜,透着一丝令人心悸的魅惑。
邝昭澔倚在游艇的玻璃栏杆边,看到她的瞬间,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酒杯。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低声吐出一句:“……Eud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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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派对,邝昭澔都紧紧跟随着霍令仪。
他带她认识商界核心圈层,每一个人都对她称赞不已。
他在她耳边低语,分享着家族生意的内幕,毫无保留地信任着她。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仿佛整个世界里,她是唯一的焦点。
霍令仪沉溺在邝昭澔的目光里,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一场无可挽回的感情深渊。
她在心里提醒自己:
“他是邝卓霖的儿子。”
“他是钟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他是我复仇路上最好的棋子。”
可她同时也知道,他是唯一让她动摇的人。
当邝昭澔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我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
当他的指尖无意间划过她的手腕,灼热而克制。
当他在酒精作用下,眼神沉醉而迷离地望着她,唇齿间吐露出无比认真的话语——
“Eudora,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竟然在那一瞬间,差点忘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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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1:00,派对结束。
霍令仪扶着醉酒的邝昭澔,回到了她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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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2:00,维港丽景顶层公寓。
窗外的维港静谧而璀璨,城市的灯光投射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然而房间里的空气却炽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黑色丝绒窗帘半掩,床单凌乱,空气中弥漫着尚未散去的暧昧气息。
邝昭澔靠在床头,喘息微微不稳,指尖摩挲着 Eudora白皙的后背,眼神深沉得像要把她吞没。
她躺在他的怀里,长发散落在丝绸枕头上,唇瓣微微红肿,呼吸未定,整个人透着一股致命的慵懒性感。
他低头,贴近她的耳垂,嗓音带着极度的眷恋与渴望:“Eudora,我爱你!”
他从未这样渴望过一个人,从未如此疯狂地想要一个人,不是单纯的身体,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痴迷——他想要她的全部,他想让她彻底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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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7:30。
晨曦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柔和的阳光铺满地毯,房间里仍然弥漫着昨夜交缠过后的温度。
Eudora本以为邝昭澔会睡得沉沉的,但她才刚刚翻身,便感觉到身旁的男人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扣回怀里。
她轻轻皱眉,睁开眼睛:“hugo?”
邝昭澔眯着眼睛,嗓音低沉沙哑,像是没有睡醒,又像是刻意撒娇:“别动,再陪我一会儿。”
他像一只餍足却仍然贪恋猎物的野兽,根本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他要的,是彻底的占有,是让她在他的怀里,再次溃不成军。
一个小时后。
邝昭澔靠在床头,手指轻轻地描摹着她的锁骨,眼神幽深。
他低声开口:“Eudora,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Eudora的睫毛微颤,缓缓抬眼看着他,眼神平静却意味深长:“为什么?”
邝昭澔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嗓音低沉而坚定:“因为我每天醒来,都想看到你。”
他的语气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疯狂。
他想要的是她的存在,是她的陪伴,他想要她每天都在他的生活里。
Eudora轻轻眨了眨眼,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却平静得让人看不透:“hugo,你不会是因为一时沉迷,就想要把我绑在你身边吧?”
邝昭澔盯着她,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嗓音低哑却带着极致的偏执:“Eudora,我不是沉迷。”
“我是真的想要你成为我的。”
Eudora心里微微一颤。
她从未想过邝昭澔会如此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的占有欲,他的眼神太深沉,太炽热,让她几乎要迷失其中。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却坚定:“hugo,我不会搬过去。”
她的温柔,是致命的。
邝昭澔的喉结微微滚动,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为什么?”
她轻笑,指尖划过他的下颌,语调轻缓而诱人:“因为我喜欢这样,时不时见见你,偶尔让你想念我。”
她在他耳边低语,像是在给他下一个永远戒不掉的毒:“如果我们天天在一起,你会不会很快腻了呢?”
邝昭澔瞳孔微缩,呼吸急促了一瞬。
他无法抗拒。
他低声道:“Eudora,我永远不会腻。”
她轻轻一笑,吻了吻他的唇角,却依旧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邝昭澔看着她,眼神更加深邃。
他知道,Eudora是他这一生都戒不掉的瘾。
她不给他答案,她让他着迷,她一次次把他推开,却又让他更加疯狂。
如果她不愿意同居,那么……唯一能完全占有她的办法,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