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长老!”
武见山和萧卓诚见状,脸色骤变,急忙想要上前救援。
然而,礼遇和谢沉早已挡在了他的面前。
礼遇眉毛稍挑,拖着腔调,欠欠的开口:“去哪啊?武门主?”
武见山脸色阴沉,心中怒火中烧。
“你们别欺人太甚!”
他堂堂大宗师,竟然被几个小辈如此轻视,简直是奇耻大辱!
“追月流云!”
武见山的剑气化作一道巨大的剑影,仿佛从天外飞来,带着无尽的威势,直斩而下。
萧卓诚也抬剑:“幻剑千重!”
礼遇和谢沉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出手。
“天地囚笼!”
谢沉双手结印,武见山头上出现一道阵法,无数符文闪烁,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幕。
“八荒·诸天掌!”
礼遇礼遇身形一闪,掌风如雷霆般席卷而出,八荒之力凝聚于掌心,仿佛诸天星辰皆在其掌控之中。
掌影重重,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逼武见山和萧卓诚。
武见山见状,冷哼一声,手中长剑猛然一震,剑气如虹,与礼遇的掌风硬撼在一起。
“轰!”
两股力量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气浪席卷四周,地面瞬间龟裂,碎石飞溅。
四周玉虚门人和朔月三人连忙后退。
萧卓诚则趁机身形一闪,绕到谢沉身后,手中长剑如灵蛇般刺出,剑光闪烁,直指谢沉的后心。
“苍穹破!”
剑光分化,化作千百道虚影,虚实难辨,令人眼花缭乱。
谢沉眉头微皱,身形急速后退,双手迅速结印,口中低喝:
“乾坤逆转!”
刹那间,他周身空间仿佛扭曲,萧卓诚的剑影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礼遇见状,嘴角微扬,身形瞬息至萧卓诚身侧,一扇挥出。
仿佛掀起了一片碧海波涛,扇风化作层层海浪,带着磅礴的气势,直逼萧卓诚。
“碧海潮声!”
萧卓诚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武见山见状,眼中怒火更盛,周身气势逐渐升腾。
“零度,泯灭。”
寂寥的空气中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一把漆黑如墨的剑刃在虚空浮现。
“嗡!”
剑刃轻颤,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漆黑的剑身上,隐隐有寒光流转,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
武见山手握漆黑长剑,眼神冰冷如霜,周身气势骤然攀升,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变色。
剑刃猛然挥出,一道漆黑的剑气划破长空,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冻结,连时间都为之停滞。
礼遇和谢沉脸色微变,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寒意,连忙运转全身真气,抵御这股冰冷至极的剑气。
但下一瞬,那剑气却朝祁夜行斩去。
“小心!”
朔月和零鸫瞬移至祁夜行面前替人挡住攻击,礼遇松了口气。
而武见山却朝礼遇抓去,后者还没转身,谢沉连忙挡在礼遇的前面。
“破妄·寂莲梵音。”
谢沉的声音低沉而清冷,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
他双手迅速结印,周身骤然绽放出一朵巨大的莲花虚影。
莲瓣洁白如玉,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梵音缭绕,仿佛能净化世间一切邪祟。
“嗡——”
莲花虚影缓缓旋转,梵音如潮水般涌出,与武见山的漆黑剑气碰撞在一起。
“轰!”
两股力量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气浪席卷四周。
武见山的漆黑剑气被梵音所化的金光逐渐消融,仿佛冰雪遇阳,迅速瓦解。
“噗!”
武见山一口鲜血吐出来,不敢置信看着谢沉。
“佛门法相……你是梵行寺的人!”
“怎么可能?”
众人哗然,没想到阵痴竟然是佛门中人。
梵行寺虽位列七宗,却少与外界接触,不参与江湖纷争,没想到竟派出了弟子出寺。
温荼他们也是一脸疑惑,一直以为谢沉是散修,没想到竟然是个……和尚?
“鄙人不才,正是梵行寺佛子。”
谢沉眉毛上扬,故作谦虚,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令在场众人顿时无语。
不是说梵行寺的人都是些雅静之人,怎么这谢沉……是这副模样?
“如何?武门主,还打吗?”
武见山脸色铁青,嘴角还挂着血迹,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他死死盯着谢沉,眼中既有愤怒,也有忌惮。
若只有礼遇,祁夜行两个毫无背景的人在此,倒还好说。
可牵扯到了梵行寺,这性质就变了。
江湖中人宁愿得罪江家,都不愿得罪梵行寺。
因为这梵行寺里,据说,有天象境的存在!
萧卓诚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显然刚才的伤势不轻。
他咬了咬牙,低声对武见山道:“门主,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不如暂且退去,再做打算。”
武见山冷哼一声,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今日再战下去,恐怕讨不到什么好处。
他冷冷扫了一眼谢沉和礼遇,最终将目光落在祁夜行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今日之事,我武见山记下了,他日再会,必当讨回这笔账!”
说罢,他猛地一挥袖,带着玉虚门众人离开了。
“跑得倒是挺快。”
三人回到了城墙上,周回风对着三人拜礼道谢。
“今日多谢各位了,几位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周城主不必言谢,都是玄凛之人,有难自是要援助。”
周回风眼中喜色掩盖不住,大手一挥:“不如今日我做东,大家在城主府庆贺一番?”
礼遇摆了摆手:“不用了,城主大人把那群村民安顿好就行。”
周回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道:“指挥使说得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他转身吩咐手下,迅速去处理村民的安置事宜。
礼遇他们也转身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温荼忍不住问道:“你小子真是和尚?那你怎么娶媳妇儿啊?”
谢沉双手合十缓缓道:“小僧已封心锁爱,一心求道,不愿红尘沾身……”
谢沉顿了顿,马上恢复往常的样子,无奈道:
“是不是要我这样?我是红尘行走,自然是要感受人事,才能寻找答案。”
“答案?”温荼疑惑道。
谢沉没再回答,温荼也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