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岁鼻子一酸,抱住了赵老太的肩膀,轻轻摇晃:“要不您收拾收拾,跟着我去京城算了?
奶,没了你我可怎么活?”
周岁岁这副活宝模样,把原本即将分别的悲伤情绪,瞬间扭转。
赵老太的手指戳在周岁岁的太阳穴上:“你这死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小陆天天在一起闹到多晚!
我可告诉你,男人的好时候,就这么几年,你用的多,就废得快!
省着点,用细水长流!”
周岁岁一张小脸臊得通红:“奶,您说什么呢?
我都听不懂!”
赵老太:“奶,说你也是为你好,一顿饱和顿顿饱,还是很有区别的!”
周岁岁只觉得,赵老太的思想,还是太过于超前了!
每一次都是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虎狼之词!
搞的她都没法接!
周岁岁回去的时候,路过岳常青的住处,他正在和邵文廉下棋。
这俩人最近痴魔的很。
岳常青都能下出来,象飞河,美其名曰,他的像是小飞象!
邵文廉本就是个半路子棋手,更是做到了,我的地盘我做主,我的规则我来定!
马想怎么飞就怎么飞,想要怎么跃就怎么跃!
主打一个出其不意,跳棋制胜!
不过俩人上的来,大概是因为都是蛮不讲理的类型。
“这么晚还不睡呢?”
岳常青:“你来的正好,赶紧看看我这步棋,像怎么就不能够飞进敌营里!
都说了我这是小飞象!
会飞!”
邵文廉:“你有小飞象,我的士兵还穿了黄金甲!
你飞我踢,怎么就不对了?
要不我不愿意跟你玩,玩着玩着就急眼……”
两人斗嘴,似乎都在刻意躲避周岁岁要去京城的话题。
邵文廉是舍不得这小外甥媳妇儿走。
岳常青则是有一些私心,他怕周岁岁非得带他回京城!
他在红星村,早已经玩到乐不思蜀了!
尤其是赵老太那做菜的手艺,蜀中的麻辣鲜香,暨南的鲜香赤酱,不管哪个地区的菜系,这赵老太都手拿把掐!
手艺一绝。
“老岳同志,老邵同志,我马上就要去京城了,你们两个在家里,一定要稳住后方,照顾好两个小的和我奶!
这个家,就托付给你们俩了……”
岳常青:“这有啥!
我和陆野那孩子投缘,而且我还能给他补习英语,有我给你管着,他明年的重点高中绝对没问题!
你放一百个心!”
邵文廉:“陆小三那个学习,我可不能跟你过多保证!
但是我保证能让他吃饱穿暖,不被人家欺负!
对,还有赵姐姐,我也能照顾! ”
岳常青不服气:“用你照顾?
我比你来的早,自然知道赵姐姐是啥脾气!”
周岁岁一颗心踏实了几分,却还是莫名的有一些惆怅,离开物资的时候,隐约还能听见老邵和老岳斗嘴。
第二天一大清早
周岁岁就和李婶,宋大军离开了清水镇,乘坐车上了去京城的绿皮火车。
吴元奎派过来的人,才进漯河县的地界,就被举报了。
说是他们携带危险物品,直接被带去了派出所调查。
消息到底是谁走漏的?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远在京城的吴元奎,并不知道他派出去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了事。
就连穗城那边,上峰对他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他莫名的觉得心中不安,可刘莹莹这个女人却不踏实。
吴元奎最近都在参加酒会,只是为了巩固一下d党的渗透。
报纸上,接二连三的刊登出吴元奎带着政界高层家的千金出门的消息,刘莹莹彻底的慌了。
她每天都在闹腾,手段不过也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吴元奎被她闹的心烦 ,也就不再过来了。
吴元奎不过来的日子,手底下的这些佣人,也就知道了主子的脸色。
她们母女的日子显得有一些拮据,吓人,对他们更是冷嘲热讽。
周念安有点心烦:“妈,你也真是的,你不是挺会哄男人开心的吗!
怎么到了吴叔叔这儿,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呢?
男人不就是吃温柔小意那一套,不是你教我的?
你怎么就抓不住吴叔叔的心呢!”
刘莹莹气急了,指着周念安的鼻子:“你知道个什么,要不是因为把你弄出来,耗费了太多的人情,他又怎么会这么对我?
念安,你就不能哄哄你吴叔叔?
现在我们母女二人,都要仰着他的鼻息过日子,你就拿出在家里哄你爸的那一套哄她!
少让我操点儿心不行吗?”
母女二人互相埋怨,周念安从小就被刘莹莹惯坏了,吃不了一点大话,黑着一张脸道:“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那是您要嫁的男人,让我去哄,这合适吗?
这要传扬出去,岂不成了我们母女两个共侍一夫!
我丢不起那人! ”
刘莹莹的脸色,十分难看,没想到周念安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这些话千万不要在你吴叔叔面前说起来!
你要是惹他生了气,到时候我们母女二人,就要露宿街头了!”
周念安被刘莹莹数落的烦躁,骂了一句神经,夺门而去。
刘莹莹心里烦的不行,准备出去散散心 透透气。
在商场门口,竟然看见了吴元奎和一名中年女子走在一起。
那女人很明显的比她要年轻许多,对方浅笑嫣然,莲藕一般的手臂勾着吴元奎的臂弯。
好似一对璧人。
刘莹莹心中的怒火,直冲天灵盖,愤怒让她丧失了理智,不顾形象的上前,一把薅住了那女人的头发,动作麻利的,啪啪就是两耳光,打的对方一脸懵逼。
“吴元奎,怪不得你最近不回家,感情是在外面养了女人!
你想不要我了?
竟然跟这个女人出双入对!”
刘莹莹目眦欲裂。
扑上前就要去撕扯吴元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