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皎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解鸣那个王八蛋,又想把魔爪伸到魏温柔的身上?
估计是眼看着募不上兵,就想把主意打到魏温柔的身上,准备利用魏家的权势,帮自己铺平青云路。
于皎正色叮嘱,“你以后再遇上他,直接喊非礼,让小厮把他摁地上!”
魏温柔的小鹿眼微微睁大。
“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
要不是打死他不好收场,于皎都想让魏温柔直接打死他!
“你是闺阁在室女,他是有家室的臭男人,在外面正事不干,天天偶遇你,没点猫腻,说出来谁信?你不知道,之前有个丫鬟来给我送东西,走的时候我让她去了解三公子那里一趟,当天晚上,他就把人给收了。”
沈从灵猛吃了一口瓜。
“真的假的?没听说他纳妾啊?”
“真的,所以他可不是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以后遇到千万不要心慈手软。男人的招数比你想象得多。万一和你混熟了,给你下个药,抱你一把,你就说不清了。他已经有了夫人,难道你要过去做妾吗?”
魏温柔吓得小脸惨白,拼命点头。
“我,我记下了。”
于皎觉得不放心,把魏温柔的贴身丫鬟又叫进来叮嘱了一遍。那丫鬟也吓得不轻,一再保证自己记清楚了,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小姐。
于皎这才放心。
送走沈从灵和魏温柔,于皎问映春。
“这几日解府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自打聂南烟被关进了祠堂,一直都挺安分的。”
“你想法子给聂南烟递个消息,就说她被关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她男人现在在外面偷腥。”
映春眼睛一亮。
“好!我立马就去办!”
消息传进了解府,聂南烟气得差点砸了祠堂,手中的蒲团刚摔出去,祠堂的窗户被人打开。
解征趴在窗台上,笑眯眯地看着聂南烟。
“弟妹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可快消消气,解家的列祖列宗都在这儿呢,可别惹恼了他们,连累了你。”
聂南烟气得坐在地上,“你来做什么?”
“祠堂幽冷,挂心弟妹,来看看。”
聂南烟不是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了,望见解征别有深意的眼神,心头便明白了大半,她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掀起裙子,露出自己的膝盖。
膝盖跪得青紫,看起来极为吓人。
“劳二哥哥,为我拿些伤药,不然我这腿恐怕是保不住了。”
解征的视线在聂南烟的面上稍一流连,直接伸手将人抱了。
“那弟妹要如何谢我呢?”
聂南烟轻轻捶了解征一下,“快放开,我可是你弟妹。”
“跟着她未免太苦了你。”
聂南烟眼睛一红,“二哥哥真是体贴,怎么我就没有好福气,能嫁给你。”
解征贴到她的耳边,“现在也不迟。”
祠堂烛火幽幽,没一会儿被抛起又落下的衣服扇得快要熄灭。
满室的牌位,无声地看着发生在祠堂的这一场荒淫。
-
翌日,孙小姐过来找于皎说话,正赶上于皎在做点心,跟着学了,最后做出来好些糕点。
于皎让孙小姐带了一些回去,又装了一些让侯府下人送到卫所给沈枢。
沈枢正审问犯人,冷不丁听到下头的人来报侯府来人,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一出门看到小厮手里拿着一个食盒。
小厮道:“世子夫人今日亲自动手为大人做了些糕点,命小的送过来。”
沈枢目光落在那个食盒上,心里有些痒,现在就想打开。
可这是在卫所。
他立过规矩。
在卫所当值,家里人不许频繁探视,送东西,偶尔送一趟倒没什么,他若是显得迫不及待,岂不是有些自打自脸的意思?
若因此有了不正之风,卫所的门槛怕是要被送吃食的踏破了。
沈枢只能忍了,坦然地命青柏将食盒放到了房间内。
步入诏狱的时候,同僚望向他的眼神隐有打趣。
有个资历老些的捕头,开口道:“沈大人现在可知道娶妻的好处了?”
沈枢理了理衣裳,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并未,不过是身边多了个人,家父家母倒是喜欢她。”
“你感觉不到,不如送来的吃食分一些?”
沈枢冷声,“不成。”
老捕头笑了笑,回忆起自己新婚燕尔的时候,面上都是甜蜜幸福的笑。
“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我夫人那时候别提有多黏着我,她不好进卫所,就送我到附近,等我下值了,又到附近来接我。附近那个馄饨摊子都认识我们了。”
沈枢看似没听,实际上话都落进了心里。
于皎从未这般痴缠过。
她懂事,明礼,不必他费心。
倒是很好。
“我夫人就不会这样,她很守礼。”
话语中隐隐含着炫耀的味道。
老捕头眼睛都瞪圆了,半晌噎出来一声笑。
沈枢看向他,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老捕头感慨。
“你真是娶了一位对你脾性的好夫人。”
沈枢直觉这句话不像是夸赞,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眼下正在审问犯人,不宜过多闲谈,他便没有应声。
审问完犯人,得到了重要的情报,沈枢直接交给了手下梳理,抬脚回了自己的屋子,好好净了手才打开食盒。
被盒子盖住的香味扑鼻而来。
粉嫩可爱的糕点,让沈枢有一瞬间幻视了于皎的脸。
他忽然生出一个想法。
若来送糕点的,是夫人就好了。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掐灭。
沈枢用了两块糕。
青柏走进来,“大人,市面上都问遍了,没问到有什么情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