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踏着破碎的死界,每一步落下,脚下便绽开幽紫色的雷纹。
既然终结的任务交到他的手上,那他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他手中的裁霄九宸剑锋低垂,剑身缠绕着刺目的雷光,如同握着一道撕裂天穹的劫雷。
奥西里斯挣扎着想要起身,可祂的权杖早已断裂,瞳孔剧烈收缩,竟在楚歌逼近的阴影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之前祂还高高在上,站在最上方俯视着底下的这群人,就好像是在俯看着一群蝼蚁一样。
然而,现在局势瞬间便是一变,祂仿佛像是一个只能等死的阶下囚,楚歌却宛若是降临的死神。
“你——”祂的声音嘶哑,像是被雷霆灼烧过喉咙。
楚歌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抬剑。
刹那间,天穹裂开五道雷痕,如同上苍降下的审判之矛,贯穿云层,直坠而下!
第一道雷光劈落时,奥西里斯的左臂瞬间碳化,化作飞灰。
第二道雷光贯穿祂的胸膛,不朽的神躯竟如凡铁般熔解。
第三道雷光劈在祂的身上,裂纹蔓延,映照出祂那张因惊骇而扭曲的脸。
“不……不可能!”祂嘶吼着,可声音已被雷霆吞没。
第四道雷光落下,祂的再生权能彻底崩解,神格如瓷器般碎裂。
第五道雷光最为暴烈,如同一柄裁决之剑,自天穹直贯而下,将祂的残躯彻底钉入地底!
雷光炸裂的瞬间,整座死界被夷为平地,炽白的雷暴席卷八方,连空气都在震颤中发出刺耳的尖啸。
当雷光散去,奥西里斯的身影早已湮灭,唯有楚歌持剑而立,周身萦绕着未散的雷息。
他低头看着脚下焦黑的深坑,嘴角微扬,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现在,谁才是冥王?”他轻声说道,声音不大,却让整片死寂的战场都为之战栗。
百里胖胖瞪圆了眼睛,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他使劲揉了揉肥嘟嘟的脸颊,声音都激动得变了调:\"我去!啥时候我也能装这么一个逼!\"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哪是装逼?这他妈是实打实的实力碾压啊!
他望着楚歌收剑时那轻描淡写的背影,突然觉得手里攥着的金符都不香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嘿嘿傻笑起来:\"没事,等老子把家底全换成天雷符...\"
笼罩战场的黑雾如退潮般急速收缩,那些游荡的亡魂发出解脱的呜咽,化作点点磷火升向天际。
腐朽的裹尸布寸寸风化,露出下方真实的黄沙大地。
酆都大帝负手而立,玄色帝袍无风自动。
祂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如钩般扣向虚空——刹那间,整片崩塌的幽冥死界竟如百川归海,化作滚滚黑潮向其掌心坍缩!
那些哀嚎的亡魂、破碎的裹尸布、腐朽的冥河之水,全数被压缩成一颗幽紫色的冥核,在祂指间凄厉尖啸。
\"物归原主。\"
大帝冷然低语,冥核应声没入祂的胸膛。
霎时地动山摇,祂脚下龟裂的大地仿佛翻涌出万丈黄泉,无数青铜锁链破土而出,锁链尽头拴着密密麻麻的酆都鬼卒。
阴兵借道的轰鸣声中,无数鬼门关虚影拔地而起,被奥西里斯窃取的冥府权柄,此刻尽数回归!
“帅!”
沈清竹瞳孔瞪得很大,说实话,看到这里后简直把他整个人都想要在原地来上几个后空翻了。
大帝当真是太霸气了!
当然,楚歌和达达利亚两个人的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也一点都不逊色,今天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当真一饱眼福了。
楚歌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语气中带着真诚的敬意:\"今日多谢大帝亲自出手相助。\"
酆都大帝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不必多礼。
倒是本座该谢你——若非你重创奥西里斯,这遗失千年的酆都碎片,怕是还要继续流落在外。\"
两人相视一笑,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尽在不言中。
当他们踏出破碎的空间结界,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呼吸一滞——天幕之上,酆都鬼城的虚影巍然矗立,万千幽冥灯火在云层间流转,将整片夜空映照得如同冥府降临。
十八层地狱的轮廓若隐若现,判官殿前的青铜巨门缓缓开合,发出沉闷的轰鸣,仿佛在宣告着阴阳界限的重新划定。
见到这如此壮观的一幕,所有人都无比震撼。
按理说,经历如此激烈的战斗,众人早该精疲力竭。
可此刻,每个人的血液却如同沸腾的岩浆,在血管中奔涌不息。
林七夜握紧星辰刀的手微微发颤,那不是疲惫的颤抖,而是战意未消的兴奋。
迦蓝肌肤上还跳动着未散的雷光,瞳孔深处倒映着天穹异象,竟比圣火还要炽热。
就连最跳脱的百里胖胖也罕见地安静下来,仰头望着这震撼天象,胸膛剧烈起伏——这不是疲惫,而是见证神话后的战栗与渴望。
江铒怔怔地望着楚歌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她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今日这一战,却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神明啊!
奥西里斯权杖挥落时掀起的死亡浪潮,至今还在她视网膜上残留着灼烧般的幻影。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吗?\"她无声地呢喃着,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腔。
楚歌挥剑时那行云流水的姿态,雷霆劈落时他嘴角那抹游刃有余的弧度,甚至最后收剑时衣袂翻飞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完美画卷。
江铒突然意识到,方才那场战斗若是单对单的生死对决,胜负或许...不,应该说胜算绝对在他这边!
夕阳的余晖为楚歌镀上一层金边,他侧脸轮廓如同古希腊雕塑般俊朗。
江铒慌忙别过发烫的脸颊,却在心底偷偷刻下这个画面——强大、优雅、从容,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存在?
她甚至没察觉自己正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直到舌尖尝到淡淡的铁锈味才猛然惊醒。